貝利爾聽完，心中有數了，“我知道了，這件事，祖父是知道的吧。”

可樂和米卡點了點頭。

貝利爾嘆了一口氣，卡爾斯和她回合的時候，卡爾斯并沒有和她提這件事應該也是和她一樣的心理，都不想讓對方擔心。

西諾是她的兄長，十年前和她的父親一起失蹤之后，這是第二次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就差一點……一點她就能夠抓到那個不守信用的西諾了。

可樂和米卡看著貝利爾的神色變黯淡了，也不敢出聲打擾，而這時候陸行舟剛好打完電話走了過來，看見米卡和可樂都正襟危坐，當即嘴欠來了一句，“喲，這是被訓話了，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呢。”

被打斷思緒地貝利爾收起了眼底洶涌地感情，淡淡地撇了一眼陸行舟，“既然知道不是時候，干嘛還湊過來討人嫌。”

陸·嘴欠·行舟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無視米卡和可樂“你竟然敢打擾公主殿下還這樣對公主殿下不敬老子/老娘要宰了你”的眼神下打開了電視機。

他調到新聞臺對貝利爾開口，“我討人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喏，給你看看，我陸行舟說話一言九鼎。”

而電視里正在直播奇跡海洋館被封館的新聞，上面提到了非法捕撈和非法買賣，貝利爾認出來，那是昨天去的那家海洋館。

米卡和可樂看見了電視機里面被關在玻璃后面的動物差點站起來破口大罵，但還是被貝利爾一個眼神給訓的乖乖的。

貝利爾聽著記者說的話，最后嗤笑了一聲，“今天關了這一家，明天還有下一家，治標不治本，有什么好得瑟的。”

陸行舟坐在了貝利爾身邊，沒有一點被嘲諷之后的惱怒，反而十分嚴肅的點頭，“你說的沒錯，治標不治本吶，但是這也不知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事情，不過先把看不見的禍害處理掉，這也不錯。”

貝利爾不可置否，“我們人魚和你們人類不一樣，想要的也不多，既然你有那個膽子夸下海口，怎么不和我說一說你的打算？”

米卡聽到了重點，豎起了耳朵認真聽，而可樂則是似懂非懂，不過還是個乖孩子不搗亂。

“計劃啊……”陸行舟想了想，“還沒好呢。”

“……”

回想起貝利爾剛剛說的話，米卡忍住了暴打陸行舟的沖動。

陸行舟在對面的米卡忍不住沖過來打自己之前，解釋道，“既然你都說了這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事，我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那么大本事，當然不可能夸下海口說自己胸有成竹，走一步，后面幾百步都想好了吧。”

“你是不是在夸海口我不知道，”貝利爾合上了雜志，對陸行舟說：“但是我看你昨天安排的倒是妥妥貼貼的，抓人封館，一手抓，順便還從我祖父手中安全的離開，你要說你一點準備都沒有，我可不信。”

“哦，”陸行舟擺出一副“我不知我沒有別瞎說”的表情，“你這可是冤枉我了，岸上的事我尚且還能夠顧及，這遇見你，還能和卡爾斯陛下說話，那真的是意料之外的。”

貝利爾斜了他一眼，“意料之外？哼，就算是意料之外，我看你也一樣是游刃有余，不然怎么會對祖父派來的人接受的那么快？怕是下一步都以講好了怎么利用這人了吧。”

“你這話說的，怎么能說是利用呢，”陸行舟正經了起來，“我們這是為了人類和人魚之間的美好未來而作出貢獻的，你一步我一步，添磚加瓦造的快。”

貝利爾，“……得了，你收起你那一套吧，既然我人都在這兒了，就不和你兜圈子，我就跟你先說明白了，我要的只有三個，第一，管好你們人類的欲望，別老想著損人不利己，第二，幫我們人魚爭取浮出水面的機會，第三……找到一個人。”

前兩個陸行舟是有所準備的了，但是后面的那一個條件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不過，老狐貍如他，盡管走的是科研路線，但是商人的本質還是去不掉，知道放棄長線釣大魚，所以沒有刻意去問。

不知道為什么，對上了貝利爾這條美人魚，他就渾身都是戲癮，狠不得敲鑼打鼓演一段竇娥冤，他擠眉弄眼的，陰陽怪氣極了，“喲，這么看得起我呢，一件比一件大呢。”

看著就來氣的貝利爾忍住沒有揍陸行舟，“喲，昨天那是誰在我祖父面前一展藍圖，話說得滿當當，你要是說你做不到，那你就該承受相應的代價了。”

“行，您放心嘞，”陸行舟應承道，“就算是拼了我這一身的本領，我也一定做到。”

貝利爾不說話，而全程懵逼的可樂卻湊到了米卡身邊小聲的問他，“為什么我忽然之間覺得我不該出現在這里？他們在說些什么呢？”

神色如同便秘的米卡蠕動了一下嘴巴，答非所問，“我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些飽……”

……

陸行舟和貝利爾兩個人合計了一下，給海王卡爾斯傳達了一條消息之后，就直接回燕京大學。

“學校啊……”貝利爾坐在了飛機上，還是頭一回接觸到一架能夠飛天的飛機，看什么都覺得新奇，但是嘴里卻帶著懷念的語氣，“我好像從來沒有去過呢。”

陸行舟包了商務艙，就四個人坐，方齊還在海島和那邊的人做一些收尾工作。

可樂和米卡兩個人也一樣是第一次坐飛機，坐在位子上都乖乖的不動，尤其是米卡，看著臉色不大好。

陸行舟則是和貝利爾隔了一個座位，他聽見了貝利爾話，就順嘴搭腔，“怎么，海里沒有學校？”

大概是來了興致，貝利爾倒是不介意和陸行舟說上幾句，“人魚的記憶力很好，在海底能夠接觸的東西不多，所以父母教授就夠了，如果說是軍隊的話，倒是有訓練場，那也算是學校，不過我沒去過。”

“哦，這樣啊……那要不要跟著我學點？”陸行舟說。

這目中無人的語氣……貝利爾乜了他一眼，“跟你學什么？學你們人類怎么奸詐，怎么利益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