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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暗潮

羅日帝國,皇城柏芝。

“雷瓦,我同意部隊整修,但是,你們不得輕舉妄動,要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和軍隊的補充。”二皇子德布羅伊通過皇宮之中的傳音法陣向雷瓦做出了指令。

在得到雷瓦肯定的答復后,德布羅伊向他的侍從修莫命令道:“修莫,召集皇城的大臣們到皇宮議事廳集合,就說前線出問題了。”

“是,我尊貴的王。”修莫從一旁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鞠了一躬,隨即就朝皇宮外走了出去。

…………

皇城柏芝,亞瑟爾公爵府。

“伯爵大人,二皇子那邊來人了,要你即刻就去皇城議事廳,說是前線出狀況了。”

亞瑟爾正在火爐旁烤火整個人都縮在沙發里,“好,我知道了。”

“是,公爵大人。”管家鞠躬退下。

亞瑟爾陰翳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聽見他喃喃低語:“果然嗎。”

亞瑟爾年少時中了一種上古詛咒,永遠只能長到五歲時的身體,沒有人能夠解決,亞瑟爾因此十分矮小,身高只有一米一,但是他靠著他的鐵血手腕幫助二皇子德布羅伊建立了羅日帝國,成為了帝國的首席大臣。

“備車!修莫!去皇宮。”亞瑟爾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說。

…………

皇宮議事廳。

“各位,前方剛剛傳來的消息,遠征軍的進攻受到了聯盟的頑強抵抗,加上天氣的影響……”二皇子德布羅伊向他的大臣們詳細講述了前線的狀況。

“我就說雷瓦是一個廢物,這都不行,看來遠征軍的統領最好要換換人了。”財政大臣尼古拉出言嘲諷到,眼神中滿是譏諷。

“尼古拉,別在這里放屁,我跟你講,雷瓦和契科、德魯他們已經做得很好了,”軍事大臣拉斐內拍著桌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要不你一直卡著軍費預算,遠征軍也不至于傷亡這么大!裝備!糧餉!哪一個我們不是三國墊底的!”

“這不是有教會的支持和我們商業部從特拉公國買來的武器裝備嗎?”商業大臣阿米庫斯說。

“你是說那些發霉的戰袍,生銹的武器和盔甲嗎!?”拉斐內大聲質問。

“各位!各位!德布羅伊王叫我們來不是吵架的!”亞瑟爾坐在他特質的加高的椅子上說。

剛剛還在吵架的三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安爾茲呢?他怎么沒來?”二皇子德布羅伊問道。

“我的王,安爾茲說有病來不了了。”一直侯在一旁的修莫說。

“也就他一直有病,我看他是腦子病得不輕!”尼古拉譏笑道。

“少說兩句,尼古拉,”阿米庫斯說,“但是,他一個農業大臣來了也沒什么用。”

拉斐內心里冷笑:全是一路貨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關系。

“現在該說說前線的事了,拉斐內,阿米庫斯,尼古拉,別的就不要多說了。”在一旁許久沒有開口的教會教主圣輝·達赫迪說。

“拉斐內你是軍事大臣,你先說。”二皇子德布羅伊說。

“依我看,遠征軍最起碼還要再派十萬人才行,而且必須得裝備最好的武器。”拉斐內的答話干脆利落,毫不客氣。

“你是在做夢吧!拉斐內。”尼古拉出言,“國內的經濟狀況怎么樣你不是不知道!再加十萬,國庫都得掏空!”

“那你說怎么辦!?”拉斐內很煩,心里很不爽。

“就只能再派一萬。只能這么多。”尼古拉說。

“一萬太少了,尼古拉,就算就此放棄保持現狀,打算和極北談判也是毫無用處的。”外交大臣夏爾·亨利說。

“是少了,最好再加點。”魔法公會的會長戴維·沃特金說。

“那就三萬吧,這還在可承受范圍內。”尼古拉說。

“八萬。”拉斐內說得很堅定。

“八萬不行,太多了。”尼古拉反對道。

“我看就五萬好了,尼古拉,拉斐內,你們說呢?”二皇子德布羅伊說。

“可是……”阿米庫斯剛想說話就被尼古拉一個眼神制止了。

“那就這么決定了。”二皇子德布羅伊說,“接下來談談五萬人的兵種構成吧。”

…………

散會后,羅日決定派出兩萬騎士、兩萬劍士以及一萬弓手的援軍。

皇城教會大教堂。

“達赫迪老兄,你明知道這場戰爭是打不贏的,為什么還要派契科去極北。”夏爾·亨利問道。

“夏爾,你知道的,我也是主和派,和你一樣都希望羅日帝國可以和極北聯盟聯合,這樣才有望能重建昔日的大帝國。”圣輝·達赫迪答道。

“但是,羅日國內的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戰爭可以打得毫不費力,可實際上你也看到了。”圣輝·達赫迪繼續說,“裝睡的人是永遠叫不醒的,一廂情愿罷了。我只不過是順勢而為。契科這個人性格太過正直,是一個天生的英雄,但是這國家不值得他奉獻,死在戰場上總比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要好的多。”

“……”夏爾·亨利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沉默了。

“看緊亞瑟爾,夏爾,亞瑟爾其實和尼古拉和阿米庫斯是一路人,表面上亞瑟爾是一個堅定的保皇黨,其實他早就和奧埃帝國有了聯系,別小看這個娃娃身體的家伙。”

“我知道的。”夏爾·亨利回答道,“我先離開了,達赫迪。”

說完就朝教堂外走去。

……

亞瑟爾侯爵府內。

亞瑟爾把一張信紙卷成一卷,塞進了一個金屬管內,封好了口,綁在一只蝙蝠的背上,蝙蝠即刻就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亞瑟爾,奧埃帝國那邊怎么說?”尼古拉問道。

“他們會遵守約定的,尼古拉。阿米庫斯和特拉公國那邊的人談得怎么樣了?”亞瑟爾問道。

“特拉公國那邊一直在推脫,一直不肯和阿米庫斯談。”尼古拉說。

“看來特拉公國很有可能是被拉斐內或者是安爾茲這個人精給說服了,叫阿米庫斯不用費力了,好好留著力氣看著拉斐內吧。我剛剛把消息傳給了三皇子,沒有特拉公國的支持,問題不大。”亞瑟爾說。

尼古拉抬起右手端著的裝著價格不菲的紅酒的酒杯說:“干杯,亞瑟爾,祝我們能建立一個全新的西方大帝國。”

“干杯!”亞瑟爾的娃娃臉上寫滿了笑容。

……

羅日皇城皇宮。貝姬和德布羅伊在吃晚餐。

“哥哥,你就真的不想要當這個王嗎?”貝姬在皇宮的露天餐廳里問德布羅伊。

德布羅伊聽了,笑了:“我是真的不想當這個王,當初利用亞瑟爾建立這個羅日帝國不過是為了保命而已,畢竟我不這么干,我親愛的弟弟也不會放過我和你。”

“哥,那雷瓦、契科和你的老師德魯他們怎么辦?”貝姬又問。

“雷瓦你是不用擔心,他別的不行,保命可是天下第一。倒是你這么關心他,是不是……”德布羅伊說到一半就被貝姬打斷了。

“哥哥,你別瞎說。”貝姬的雙頰一紅,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動人。

德布羅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他輕咳了一聲,說:“倒是我的老師,當初我把他趕出皇宮好讓他離開,他沒有。在他看來榮耀比什么多重要,他認為戰死沙場才是他的歸宿,于是契科建議要德魯老師參戰,我就同意了。”

德布羅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說:“至于契科,他就不該生在這個國家,不該為這個國家和教會效力,他注定是一個英雄,只是命不太好,如果他能死在極北的戰場上那對他和這個世界都是榮幸。我不希望一個英雄被玷污。”

貝姬看了看德布羅伊,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好好吃飯吧!貝姬”德布羅伊說,“安爾茲現在正在千翰王朝和他們的王接洽,我的哥哥在特拉公國那邊也承諾會保護我們的安全。我們和極北的戰爭一結束,奧埃帝國和特拉公國估計就會出兵瓜分羅日,那時我們就逃到千翰王朝去,再也不回來了。”

貝姬還是不說話,德布羅伊見狀也只是微微一笑:這妮子又在想雷瓦了。

天空之中的月亮被一片陰云遮住了,羅日在陰翳之下暗潮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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