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行云流水還魂針
孫菲菲嬌軀一顫,俏臉之上,盡是驚慌。
不過,下一秒。
更加理直氣壯。
“你胡說什么?往自己老婆身上潑臟水,你很光彩是嗎?蹲大獄把你蹲傻了吧!你簡直不可理喻。”
手機不停地響,孫菲菲狠狠地按了一下,而后沖夏青嚷道:“我還有事先走了,等你想清楚,再找我吧。”
“喂!”
韓冬雪愣在當場,好半天才疑惑道:“小青哥,她,她怎么還發火了?難道,是咱們冤枉她了?”
夏青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他老婆的脾氣,他最清楚,孫菲菲不過是借著聲勢來掩飾她內心的慌張罷了。
握緊的拳頭緩緩放開。
孫菲菲,別著急,這筆賬,我會跟你,慢慢算。
嘀嘀嘀——
病房內突有異響。
醫護人員匆匆跑來,開始急救。
家屬被隔離在外,夏青干著急,心都揪在了一起。
半個小時后,病房的門終于開了。
主治醫師難過地宣告,“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
韓冬雪瞬間癱軟在病房門口,吧嗒吧嗒地掉眼淚。
夏青卻快步走進病房。
“喂!”
ICU尋常不準家屬出入,但都到這會兒了,醫生喊了一嘴,并未阻攔。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不對,只見夏青繞著病床轉了三圈,而后兩指死死按住了患者的百會穴。
“你干什么!”
醫生匆忙沖回去。
然而,夏青動也未動,醫生正要阻止,卻見他額頭之上青筋暴起,額前滲出一層汗珠,兩條胳膊繃得緊緊的,似是用盡了全力。
醫生有些懵,“你這是?”
話音未落。
嗖——
一注黑血從夏云的頭頂竄出。
叮——
一根黑色的比手指還要長的針,掉在地上。
“這……”
醫生驚呆了,“患者前后做過五次腦CT,未見異常,即便是再細的針,也不可能啊!”
夏青沒有言語。
醫生的疑問,他心中已有答案——
有錢能使鬼推磨。
孫菲菲,你夠狠,夠毒!
幸而在獄中經歷了一番奇遇,讓只懂做生意的他,學會奇門玄術,才能看破妹妹的病因,否則,今日,也只能為妹妹收尸了。
憤怒的心,漸漸平靜。
他撿起地上的針,用醫用酒精擦拭一番,而后,來到夏云的后頸處,猛地刺向一側天柱穴。
就在這時。
醫生終于回過神來,“喂!你拿的并非針灸用的銀針,別亂刺啊,而且這針上很可能有劇毒!你這樣會出問題的!”
雖然患者已經沒救了,但萬一家屬無理取鬧,引發糾紛,就麻煩了。
然而,夏青卻置若罔聞,手捏針輕輕擰動,瞧他的樣子,好像懂點什么。
可是,中醫的法子他們也用過。仁術醫院高薪聘請的國醫大師袁崇善,也親自為患者施過針,但并沒什么起色,難道這小子有辦法?
與此同時,樓上監控室。
袁崇善在為一位患者家屬介紹ICU內的情況,意外瞥見另一間ICU中的一幕。
只見夏青迅猛拔針,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月未動一下,甚至已經被宣告死亡的夏云,突然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這,奇跡啊!
袁崇善急忙奔向病房。
病房內,醫生同樣震驚。
然而,卻不大對勁,患者雖醒,但目光呆滯,更像個活死人。
他上前對患者進行了一番檢查,而后嘆氣道:“毒針雖除,但腦神經受損,你妹妹……”往后余生,怕是生活難以自理,神智更無法恢復。醫生好心安慰,“醒了就好。”
夏青卻是滿目溫柔,“小云不怕,哥,回來了!”
內心苦澀無比。
妹妹身中奇毒,此毒已侵蝕神經,深入骨髓,無法完全排出,余毒只能化解。
奈何此毒復雜,據他觀察,絕非是一兩種毒藥,至少由十種以上毒草煉制而成,包括七星海棠,斷腸草,曼陀羅華……還有一些他暫時辨別不出的。
要想徹底弄清楚,只怕得問下毒之人。
若無法解毒,妹妹下半生就只能癡傻度日了。
夏青默默收起毒針。
就在這時。
一位老者突然推門而入,氣息未平,便焦急介紹:“我是仁術醫院的中醫,袁崇善,敢問您剛才所用的可是行云流水還魂針?”
夏青微微一驚,“哦?”想不到這世上竟有人知曉這套針法。
“不瞞你說,我對上古醫術相當癡迷,更在古醫書中看到過行云流水還魂針,只是不得其法……”
嘆息后,袁崇善懇求道:“我還有一位患者,病因不明,生命體征正在衰退,懇請小先生指點一二。”
袁崇善口中患者,乃葉家家主葉南天。
葉家,青州四大家族之一,權勢滔天。
三天前,葉南天被送到醫院,至今昏迷不醒。袁崇善與他是故交,竭盡全力想要醫好他,卻不見起色。
“葉老爺子重情重義,夏先生要是醫好了他,成為葉家的恩人,必定會有諸多好處。”
夏青淡然一笑,“好處倒是不必,我可以去看看,但不能保證一定會醫好。”
他剛出獄,獄中所學還未得驗證,這,倒是一次機會。
韓冬雪拉著夏云的手在說話,有她在,夏青倒不擔心,便隨袁崇善去了22層的一間VIP豪華病房。
生活設施一應俱全,入住五星級大酒店的感覺。
病房內,圍著許多人,均是葉家后代,個個電話不離手,聯系著這個專家,那個大師的。
病床上,躺著一個人,頭發烏黑,面龐紅潤,看起來不過四十多歲,要不是袁崇善介紹這位就是葉老爺子,夏青還以為他走錯病房了。
要知道,葉南天今年快七十了。
“小先生,您看?”
“中毒。”
袁崇善一臉驚異,“不會啊,化驗結果在這,沒有中毒跡象。”
葉家人也覺奇怪,葉老爺子好養生,從不亂吃東西,怎么可能中毒?
同時,也有些不悅。
“袁叔叔,你這什么意思?”
“哦,忘了介紹,這位是……”袁崇善著急尋人,也還不知道夏青姓甚名誰,只道:“這位小先生醫術了得,興許有辦法。”
“袁叔叔,你!”
礙于情面,葉家子孫沒有說很難聽的話,但不滿已掛在臉上:你自己醫術不行也就算了,找這么個人來,把老爺子當實驗品嗎?
“袁叔叔,心急歸心急,可也不能亂投醫吧?我從國外請的專家,明早就到。”
袁崇善懇切道:“讓他試試吧,我愿用我的性命做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