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山村
清晨
村頭一個破爛的茅草房內,傳出絲絲細語,聲音微弱。
茅草房內,一個男孩抓著一個骨廋如柴的女人的手,懇求著,“娘,我好餓,我好餓,好餓好餓”
骨瘦如柴的女人摸摸男孩的頭發,用比男孩還要細微的話安慰著男孩,“虎兒,等你爹回來了,咱們就有吃的了?!?
男孩聽到這話,眼睛一紅,聲音突然拔高,“我要吃,我現在就要吃!!”
他一口咬住了那個女人的手,鮮紅的血液流入他的口中,直到胃里。
一瞬間,人類體內深藏的獸性被激發,讓人失去理智。
他狠狠的一撕,那女人的一塊肉已經到了他的嘴巴里,他的眼睛已經變得赤紅。
啊,救命啊啊啊啊!女人抱著手臂,用全身的力氣向后退。
忽然,女人不后退了,眼睛也邊的赤紅。
在女人的視角上看,那個男孩已經消失了,變成了一條大黃狗。
大黃狗的嘴上有血跡,在女人看來,是這大黃狗吃了她的孩子,所以她要把大黃狗吃掉。
是的,是的,我要吃掉它,幫虎兒報仇,是它吃掉我的虎兒,吃了它,我要吃了它,吃肉,吃肉!
傍晚,一個邋里邋遢,身上帶著多出淤青的男人,手里捧著個破爛的瓷碗,碗里盛著一碗米湯,朝著茅房走去。
他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推開搖搖欲墜的門,門一打開,一股肉香就撲面而來。
男人一愣,臉上帶著歡喜,跑到鍋旁邊,迫不及待的打了一下碗肉湯,咕咚咕咚喝完。
他喝完,才開口問道,孩他娘,這肉哪里來的。
女人溫柔的笑了笑,開口道:“今天家里跑進了一只大黃狗,我就吧它殺了,煮湯喝?!?
男人一拍大腿,孩他娘今天咱家是走大運了,你可別喝別人說了,對了,虎兒呢,虎兒吃了嗎。
女人一邊給男人盛湯,一邊回溫,柔的回道:“虎兒已經吃了,現在應該是出去玩了。”
哦,這樣呀,不過這湯有點酸。
哈哈,是嗎?狗肉煮的湯不都是這個味道的嗎?
男人又喝了一口湯,砸砸嘴,嗯,狗肉煮湯應該是這個味。孩他娘給我盛塊肉。
女人接過男人手中的碗,盛了一個超大的,圓圓的肉到碗里,就把碗遞給了男人。
男人剛接過完,剛想拿筷子夾起來,被這碗里的肉驚到了,嚇得他直接把碗扔到了地上。
女人見男人把碗摔在地上,眉毛一皺,有些不悅,嘴巴里還嗔怪道:孩他爹,你怎么可以把碗摔在地上。
說著女人就把滾到一旁的肉拿了起來,啃了一口,臉上都是享受和滿足。
男人看著女人抱著一個已經被煮化的人頭在哪里吃,嚇得渾身發抖,全身的力氣像是被蒸發了,消失的一干二凈。
他癱坐在地上,雙手有力的撐著身體,向門的方向爬去。
這這易子而食的事例不止一次,在貫眾國的個各處都發生著。只不過吃自己家的孩子很少,他們也不狠心,所以他們都是和別人家換孩子吃,吃別人家的就狠心了。
在一處山坡上,李如此一個人躺在草坪上,神奇淡漠。
我將手抬頭眼前沉思著,我是被這個世界排斥了嗎?
為什么我的存在感越來越低,跟個透明人一樣,現在在這個村子里,似乎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我的存在了。
我是意識似乎沒有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那么活躍了。想事情的時間越來越少,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如果在過兩年,我會不會連情感都沒有了。
哎,李如此長嘆一聲,有些失落,還以為在這個世界可以體會到有父母的感覺,結果竟然都把我忘了,什么嘛。
就在李如此失落的時候,一道熟悉聲音從李如此腦海里響起。
你好李如此,我是k,我廢話也不多說,我來給你簡單介紹一下我自己。
李如此聽著腦海里跟自己聲音一摸一樣的聲音,有些蒙。
沒等李如此反應過來,k就開始了自我介紹。我是k,在網絡小說里我算是個系統或者金手指。
不過呢,我是靠吸食你來養活我自己的。
李如此指指自己,疑惑道:吸食我嗎?
是的,想必你也是感覺到的了,本來以你的元氣是不可以這么早把我激活的。
李如此一愣,緩緩說道:“是那個來自上界的邪修,我吃了他的殘魂,元氣大增,把你提前激活了?!?
是的是的,不過呢,你的元氣快被我吸干了。
李如此摸摸下巴,“元氣吸干了會咋樣?!?
“哈哈哈,元氣沒了當然是死啦?!?
“哦?那我死了,你也會死的吧?”
“當然,說明白點我就是另一個你,你死了,我當然也死了。”
“那你為什么要吸我元氣,我死了,你不也會死?!?
k的聲音帶了點無奈,回道“如果我不吸你的元氣,我就會開始消散,這也是沒辦法的呀?!?
李如此翻個身哎了一聲開口,說吧我們還有多少年活頭?
k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賤,嘿嘿可以是一年,也可以是不死,永不死!
李如此一愣,一挑眉,“說說看,永不死,不是什么好方法吧?!?
哈哈當然不是好方法,這永生嘛!當然就是去吸別人的元氣來補自己的元氣啦。
還有你都三魂七魄都沒有了,再多的元氣也留不住,所以你必須去上界尋找新的三魂七魄。
聽到k這話的李如此坐了起來,“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去上界當個邪修?!?
k嘻嘻笑著,當然啦,不當反派怎么長生。
“那我們怎么才能去到上界?”
滴的一聲,在李如此的眼前出現了一塊光幕。
這是貫眾國的地圖,我們需要去到皇都。
我在那個邪修的記憶里得知,皇都哪里有個秘境,秘境里有個傳送陣法可以通向上界。所以你懂得。
好啦,我不能支撐太久,剩下靠你了際云。
k的聲音在李如此的腦海里消失。
李如此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嘴角上揚,際云嗎?多熟悉又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