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事業,就又不能不提及我身邊的發小們。
環繞在我身邊,稱之為發小的一共分為兩撥,一撥就是以萌萌和瑤瑤為代表的,我姥姥家的發小,另一撥就是我土生土長的村子里的發小們。
然而無論哪一撥,人家都是在學校上到23或24歲才出的社會,人家起碼都上了大學,只我沒高考,像個小混混。
那時婷兒和倩兒上大二的時候,來我家找我玩兒,我們買了一些零食,買了幾瓶果啤,婷兒對果啤幾乎都到了癡迷的地步,只要我們吃飯喝酒,她必喝果啤,而且還拿著果啤跟你碰杯勸酒。
所以后來我也學乖了,在家閑諞她要喝果啤,我也就陪她喝。
我們談天論地,從高中說到大學,有時候吐槽幾句不認識的同學,再罵幾句不識抬舉的人,說點遇見的人和事,正聊的甚歡,我爸突然回來了,她倆剛剛還“一字馬”的坐姿立馬秒速調整成了淑女范兒,簡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也就是我眨個眼的功夫。
還不忘細聲細語的來聲:“叔叔好。”
我爸也裝腔作勢的回了個‘嗯。’
她倆仿佛忘了眼前的果啤跟她們的淑女范兒不甚搭調呀。
我爸取了東西,不忘問了聲:“你倆現在上學還上班?”
我說:“上學,一個陜西師范,一個渭南師范。以后出來都當老師。”
我爸冷哼了一聲:“人家都當老師,就你當閑人兒。”
得,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干嘛搶先回答問題。
我爸離開后,她倆笑的合不攏嘴。
“你爸是不是不敢相信你還有兩位老師朋友。”說完就聽她們的笑聲此起彼伏,毫不矜持,連惺惺作態都沒有。
后來她倆畢業后,一個分配了學校直接當了初中化學老師,話說這個化學老師,還是她畢業很多年后,我才反應過來,我一直覺得女生讀文科的比較多,沒想到她讀的專業竟然是化學,我在腦海里腦補了婷兒拿著試管和酒精燈的畫面,覺得還是非常違和,她那么粗狂的手指,真的不會一不小心把試管捏碎嗎?哈哈哈哈哈……
倩兒畢業后考了編制,分配到了小學做了班主任,后來幾經轉折又調回了離家近的區域。
兩位老師的人生跟我比起來,那簡直不要太順利了。
升學,工作,一切都是那么的順理成章,我媽很喜歡老師這個行業,像她那個年紀的人似乎沒有不喜歡女生當老師的,因為在她眼里當老師就意味著好嫁。
有時,我也調侃幾句:“我不也是老師嘛,人家都叫我老師,街舞老師也是老師嘛。”我捂嘴偷笑。
反正在我媽眼里,我一直都是不務正業,跟別人總是不太一樣的奇葩。別的女孩都留長發,穿衣正常,我就非得留個短發,衣品顏色以黑為主,她總說我,背后看上去就像個男孩兒,后來改成男人,再后來稱呼為男的。
其他的發小也都陸續大學畢業,一個留在上海工作,一個留在成都工作,有時會在朋友圈看到她們的身影,大多時候我們還是喜歡在群里互動,我們有一個五人的群,名稱叫‘村花花。’后綴一個大紅花,也忘記到底是誰起的了,總之把大俗即大雅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
我們沒事在里面黑諞一通,說些亂七八糟的話題,這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上幾句,那個看見了回上幾句,有時一個沒注意就聊了上百條,只有聊沒營養的話題時,我是最活躍的,一到化妝品的話題,我就默默退出,一到聊結婚生孩子的話題,我也就冷眼旁觀不時插句話。
起先我們建立這個群的時候,她們還都沒畢業,一個一個的才又聯系上了,那一年過年,下著鵝毛大雪,我們約著見了一次,吃了個飯,登了個城墻,然后就又變成了小時候的模樣。
后來大家畢業后,上了班,群里依舊很熱鬧,有時這個說幾句,那個說幾句,我有時沒看消息,一點開,上百條消息,然后就一條一條往上翻,看她們到底在說什么,發覺她們剛開始還在呼叫我,發覺我沒在,就自顧自的聊得熱火朝天,有時我就靜靜看她們聊,也不搭話,聊到男朋友的話題,那絕對是永恒的話題,一定會引爆熱度,成為我們群里的熱搜話題。
然后就發現,她們一個個的,這個沒談,那個沒談的,然后到知曉婷兒談了,又知道談了兩年了,然后她第一個步入了婚禮的殿堂,在上海的元兒和成都的喵兒都回不來,我也就沒去現場,大家紅包隨上,只有倩兒去了現場。
婷兒結婚一年后,生了小孩,是個大胖小子,我見的次數不多,現在估計變化更大了,她失蹤了一兩年后,又回歸了聚餐的活動中。第二個結婚的是倩兒,就在前年,然后去年也加入了孕媽的行列,第三個是喵兒,去年跟談了四五年的對象結婚后定居成都,我,婷兒還有大肚子的倩兒去了她家,現在還沒有結婚的只我和元兒,我覺得她肯定扛不過我。
去年后,我們的群一下子冷清了起來,上翻消息一下子就能翻到去年的消息。
女生的群里,一般不怎么談及工作,有時說到工作的話題,也都一筆蓋過,其中的心酸也就只自己意會,兩位老師恐怕會私下說說老師職業里的話題,我們其余的人,也都不是同一行業的,也就說不到工作的點上。
有時候找人聊天,可能會私信某個人,然后說說現下的事情,找人紓解下情緒,大多時候,大家都還活在各自的小天地里,半年一年的見不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