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錯了？”

白芷見商陸終于開口了，急忙承認“錯誤”。

“我不應該自己這樣過來的，我下次一定記得開車過來。”白芷說完，商陸難得側目看了一眼白芷，突然想起來，問：“你駕照考了嗎？”

“大二考過了。”

商陸又問：“上路過嗎？”

白芷像回答老師問題一樣，聲音低低的說：“我哥沒讓我碰車。”

商陸點點頭，說：“知道了。”

“那你還氣嗎？”

商陸又看了白芷一眼，說：“我氣什么？”

“因為我，你今天工作都沒有完成……”白芷又說：“還有讓你到怎么遠的地方。”

“下次要過來的時候提前告訴我，我陪你一起過來。”

白芷乖乖的應了商陸的話。

又說：“我想和你說件事。”

“嗯。”

“我想調回秘書部。”白芷說話的語氣是認真考慮過后做出決定，在總裁辦她不自在，太多人讓她不舒服。

“不行。”

“為什么？”

商陸沒有解釋，白芷追問：“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恩恩。”商陸輕喚白芷的小名，聲音輕緩，沒有什么起伏的開口說：“把你調到總裁辦是我要求的。”

“……”白芷看著商陸，眼神中透露這不解。她沒搞懂，為什么？

她在秘書組好好的為什么要把她調到總裁辦去，起先說是爸爸牽的調令她可以理解。但是現在商陸說是他要求，白芷就有點沒明白了。

兩人在家里面對面的，都到公司了，他不煩嗎？

“白芷，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把你放在身邊原因很簡單。”商陸頓了一下，然后緩緩的說出了那幾個字：“培養感情。”

白芷幾乎是瞳孔放大，震驚到沒話。

“白芷，我對你有沖動，不管是心理的還是生理的，都有。我們已經結婚，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我完全可以用履行夫妻義務的借口。但是我父母的愛情讓我有些動容，我想愛上你。”說完，商陸特意轉頭看了眼白芷，又說：“當然，我也想讓你愛上我。”

白芷現在心跳入雷，她想捂住心口，怕商陸聽到她那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她指甲已經掐在手心上了，她提醒自己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自己偷偷藏著的小心思得到了回應。

“當然。”商陸停了車，自顧自的說：“我也沒有要求你現在就做出什么反應，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得到回應。”

白芷頭發下的耳朵已經紅透了，要不是有頭發，此刻她的心思已經暴露了。

靜靜的靠在座椅上，白芷閉上了眼睛，她面對商陸突然的話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有沉默。商陸也知道副駕駛的人并沒有睡著，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從R洲接到白芷的電話，奶奶再次從手術室出來時，商陸就想到了這個沒見過幾面的人。媽媽一直想要撮合他們倆，好幾次都是這樣，如果他拒絕是完全可能的，但是他沒有，他順著媽媽的意思做。準確的說，也順著自己。

他成長的環境復雜，見到了爺爺對奶奶那種偏執到極點的愛，這種愛太折磨，太沉重。爺爺困了奶奶幾十年，沒有和白芷結婚前他總不能明白，到這一刻他突然懂了。

是占有欲，蠻橫無理的占有欲！

但是父母的愛情又讓他迷茫，在他的印象中，爸爸對媽媽永遠一副笑臉。在外面威嚴嚴肅的商董事長，在家對著妻子永遠一副笑臉。媽媽對著爸爸像是個孩子一樣，不管什么時候，依賴的都是爸爸。

他記得小時候奶奶每次看到父母在一起時的眼神，羨慕、欣慰，但是眼底又透著一種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