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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匆匆那些年(五)

有人說,愛情是場游戲,男女主角不過是XvsX。可我說,愛情是種感覺,它說來就來,說去就去,無人能夠阻止。而我偏偏就是那種很信感覺的人。

記得在追兒、琳兒、Apple的生日聚會上,我曾經無意間說起想養一缸金魚,這一年的生日,小思送了我一缸金魚。記得當Apple收到小段送的那十一朵玫瑰花兒時,我曾經暗暗問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收到屬于自己的玫瑰花兒,而那年的生日,小思送了我一朵玫瑰花兒。

無論是小思的細心,還是與我心事的暗合,都讓我無法忘記他的好。我開始長時間的想他,開始在他來找我的前一段時間里發呆,開始享受與他獨處的每一分鐘,開始明白這種感覺叫——愛情。

古人說,有緣情難了。我不禁問我自己:小思還喜歡我嗎?我和小思是否還能再續情緣呢?生日那天,就在吹蠟燭的瞬間,我默默地許了一個愿:如果我身邊的那個人還喜歡我,就盡快向我表白吧。這次我不會再拒絕。

過完生日的第二天,我的愿望實現了,但,我不得不說,蒼天弄人——向我表白的不是小思,而是我才認識的繁波。

當時,我想:我和小思是無緣也無份了,我曾經那樣斷然拒絕他,事隔經年,他的熱情也早該被我磨盡了。既然我對輕易得到的東西是如此得不敢輕易嘗試,那就讓我把這份尷尬的情懷珍藏到老吧。

于是,我和繁波開始了戀愛。在和他的戀愛中,我沒有什么心動的感覺,我總覺得對方就像一個大哥哥,帶著一個小妹妹買些小零食,走在路邊,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現在想想,當時的情景真的很尷尬,可那時,我卻沒有覺得,可能是我和他在一起時,沒什么期待,自然就沒什么在意吧。

在一個傍晚,繁波的朋友找到我,說他喝醉了,想讓我送他一起回家。我便與他的朋友一起送他回家。就是在送他回家的路上,他的朋友告訴我,今天是繁波初戀女友結婚的日子,他們一起去了婚禮現場,在繁波的心里,他一直就放不下那個初戀女友。所以,今天看著她結婚,他哭了,用酒灌醉了自己。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里突然釋然。其實,在和繁波的聊天中,我總是隱隱覺得他總是把我和一個人比較,他從來不明說,我也從來不明問。原來,那個人是他的初戀女友。

他的朋友見到我沒有說話,接著對我說:“其實,你和繁波的初戀女友有些地方很像,希望你不要介意。現在,那個女孩結婚了,希望你們以后能好好的。”

“他們為什么分開?”我問。

“主要是家里人反對,他們兩個其實心里都很在意對方。”

“既然在意,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他的朋友苦笑著搖搖頭。

很快,我和繁波就分手了。我們是笑著握手道別,并祝福對方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我的初戀,我們在一起一個月左右,沒有看過一場電影,沒有牽過手,沒有接過吻,沒有爭吵,也沒有為對方流過一滴眼淚。

這場分手,我一點兒也不傷心,甚至還有一點兒解脫。因為在和他交往的過程中,我發現他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人的影子,而我只是為了逃避我心里某一個人的影子。

是不是很可笑,我們在這段感情中都帶著自己的自私和虛偽,所以這段感情回饋我們的也很干脆——無疾而終!

分手后沒有多久,一個姐姐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我爸媽很中意,沒有辦法的我妥協了,決定去相親。

說來也巧,去相親那天,小歸來找我,他神采奕奕,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我知道,能讓他毫不掩飾的喜悅是來自心中的快樂。

果然,小歸的快樂是——他再次戀愛了。他說,這次他找到了真愛,他要和那個女孩相親相愛一輩子。接著,他就把他這次的戀愛史給我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我是打心底里羨慕。我多想也能這樣毫無顧忌地愛我所愛一次。可是,我卻走上了一條世俗的路——相親。

臨走時,小歸說去找小思,他想把他戀愛的快樂也分享給小思。我聽著小思這個名字,心中隱隱有些酸酸的痛。

在去相親的路上,我內心一直在糾結,在掙扎:明明我的心里有那么一個人讓我牽掛,讓我不舍,可我沒有勇氣去問詢,去表白。更可笑的是,我還自己騙自己,妄想著開始一段戀情來遺忘那個人。

我這是怎么了?我何時變得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是害怕被拒絕嗎?我曾經拒絕過他,被他拒絕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

是的,被拒絕一次沒什么大不了,至少,我曾經為了我心中所愛去努力過,我不會后悔,這就足夠了。

那天,我做了一個決定,一個我活了二十幾歲以來最大膽的決定。我當面回絕了那次相親,騎著自行車奔向了小思的家。

當我出現在小思面前時,他的神色很平靜,眸中沒有一絲的波瀾。

而小歸卻是很驚訝地問我:“你不是去相親嗎?這么快就完事了?”

聽著他這句問話,我隨即明白了小思平靜的原因。我的心也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沒有了方向。

片刻的沉默后,我抱著搏一搏的賭氣,咬著嘴唇開口:“小思,我發現我不知不覺喜歡上了你。但我也知道我曾經拒絕過你,傷過你的心,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再次住進你的心里?”

小思抱住我,很緊很緊。他的回答,我至今仍記于心:“你一直都住在我的心里,從來沒有離開過。”

我哭了,摟著小思哭了。

人有時候就是要有放手一搏的賭徒精神。我很慶幸,我的放手一搏,為我搏來一個美好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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