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塊安靜的地方,王官盤腿打坐,開始運轉體內的魂力。
此刻,王官體內已經受了傷,明顯感覺到魂力運轉到內臟的時候,遇到了很大的滯澀。
魂力在體內運轉的越來越快,一股溫和的力量從丹田里面緩緩升起,王官感到一陣溫暖。
手邊的渾天針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魂力,開始一起慢慢轟鳴,與王官呼吸的節奏一致,保持相同的韻律。
王官體內的神墓和魔陵,與渾天針有著莫大的關系,甚至魂力屬性與渾天針里面的魂力都是相同的一支,魂力相連,就是命理相連。
麒麟藤內部的魂力,也是王官注入進去的,在看到王官閉目打坐的魂力運轉,麒麟藤也若有所思,類似人類打坐的模樣,也開始運轉自己體內的魂力。
一開始,只是王官自己的體內魂力在運轉,到了后來,魂力外溢出來,竟然在王官,渾天針,麒麟藤的內部無縫鏈接,魂力毫無阻滯的在三者之間流轉,不停變換著顏色。
在王官體內,魂力是黑色氣息,時不時還有金邊閃現。
魂力流轉到渾天針里面的時候,竟然爆發出紅色和黃色的火焰,再次向后流轉。
麒麟藤身上發出綠色的光芒,隱現之間,與王官和麒麟藤相互補,事半功倍。
魂力流轉之間,三者中間的靈核緩緩飛起,高速旋轉,同時散發出一條條氣息,流轉到外界。
這股氣息觸碰到外界高速旋轉的魂力之后,立刻融入其中,參與到了這股相生相克的生命氣息中去。
流轉的時間過得很快,不消片刻,靈核已經完全消失,王官體內的傷已經痊愈。
“這就是靈核煉化?感覺身體輕快很多,自己體內的魂力也已經充盈爆滿,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王官仔細收拾一下身邊的東西,再次出發上路,向著南方飛去。
要到南方的天音寺,要經過很多這樣的沼澤叢林,要經歷不知道多少艱難險阻,這才是剛剛的第一關。
“不管是什么,也不能阻擋我,絕對不能!”
王官眼神堅定,魂力運轉流暢,暗暗又加了一層力,身體便爆射而出,空間爆炸的聲音響徹整個森林。
……
此去向南,何止千萬里。
即便筑基期的修士飛行的速度很快。
王官正在空中飛行,遠遠的便看見前面烽煙四起,幾乎遮蔽了半個天空。
飛行的烽煙之中,王官暗自提高了警惕。
“荒原之上,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濃煙?莫不是這里發生了什么戰爭?”
對于別人的戰爭,王官不想去參與。
現在時間要緊,每一天的時間對于大老趙來說都是異常重要,容不得半點閃失。
僅僅憑著左丘給的地圖,王官已經是竭盡全力在避免與人類有過多接觸。
畢竟接觸越多,被耽誤的可能性越大。
但眼前的濃煙,卻是地圖上面沒有標明的。
王官沖進煙霧的范圍,四周的額能見度變得很低,空氣之中似乎有一股硫磺灼燒的味道,十分嗆鼻。
再往前飛去,前方隱隱約約竟然出現一座巨大的山脈,黑壓壓佇立在前方,竟然無邊無際。
要知道,現在王官距離這座巨山,還有很遠的額距離。
都說望山跑死馬,如果是現在看來這座巨山就有這樣的規模,那么里的近了之后,這座山的巨大就是不可估量的。
“這里怎么有一座巨山?地圖上明明標注的是荒原啊,怎么會出現這樣的錯誤?”
王官心理詫異。
按理來說,雙極宗掌門給的地圖,肯定是經過實地勘查過的,不會出現這么低級的錯誤。
雙極宗是什么樣的宗門,當今世界之上,能撼動雙極宗的宗門,即便是天下大亂的現在,也不過幾個而已。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近十年沒有了魂力的礦藏,但大宗門的底蘊還在,眾多的強者還都聽命于宗門,絕不至于這樣的地圖都會出現錯誤。
但眼前的一幕,確實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這座巨山隨著王官的飛行,逐漸變得越來越大,即便是在半空之中,王官甚至也不能看清楚山頂的位置。
巨山山頂早就已經高過云彩,竟還在向上延伸,莫不是要同向月亮不成?
離得越來越近,王官終于看清了下面層層的世界。巨山的腳下,密密麻麻都是前來朝拜的信眾!
山體之上,不時流出暗紅色的巖漿,緩慢的從山體中滲出,最后流到山腳下的大江之中。
熾熱的巖漿遇到江水,立即激發出濃烈的煙霧,讓整個山脈如同人間煉獄。
“這是哪里?怎么會如此可怖?”
王官回想著腦海里面地圖,這里確實有一條大江,原名叫做拐江,只因從西部高原之上流經下來,經歷了九曲十八彎,故而留下這么個名字。
相傳這條拐江的源頭就連著陰曹地府,在地府之中藏著無數陰兵鬼將,若是趕上了九星連珠,必會殺出地府,毀了整個世界。
但傳言總是靠不住的。
這千百年來,飛升修仙的人多了,沒有一萬,至少也是有八千。
但無論是什么強者,從來也沒有說前往拐江的源頭查看一下,從來也沒有證明過鬼府的存在。
世人也有傳言,將這條大江不叫座拐江,而叫做鬼江,應該都是謠傳。
王官對于這種無稽之談一開始也是不信的。
但后來,他終于感覺到,自己從小以來的夢境之中,存在的陵墓竟然都真實存在過,便開始將信將疑。
“會不會這個世界,遠遠不如我們看到的樣子?比如說眼前,這座巨山怎么會突然拔地而起呢?按說掌門給的地圖,應該是不會有錯的,在我這次任務執行的開始,就已經有專人探查過才對,可短短的時間,怎么多出來一座巨山?”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也就無從可想。
但下面的一幕,更是讓王官頭皮發麻。
前來朝拜巨山的信眾,每個人都極為虔誠,朝著黑色的山脈長跪不起,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