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護士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進去一次。
每一次帶著希望進去,出來,都帶著失望。
一次次像凌遲眾人的心。
護士再次進去,比之前快出來了幾分,帶著些許慌張。
“白醫生,病人有情況。”
說完,像是有擴散似的物理作用,連帶著眾人都一起緊張。
醫生疾步走來,她們往旁邊退開。
不一會,醫生出來。
她們走近,卻不敢開口詢問。
“經過一天的救治,病人,她,現在已有一絲的清醒。病人她讓你們進去。我們盡全能了。對不起。”
“不可能,這是假的。”
“你咒她,就是在咒我,我會讓你后悔的!”
肖言說完,瞪了醫生一眼,趕在宋迷身后匆忙進去,換上消毒服。
此時,宋迷已經泣不成聲,靠著鹿過,才有一點的支撐。
“對不起啊,迷迷,我失約了。以后,就讓鹿,鹿總裁幫你吧。”
這是沅沅?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無一絲的活氣,嘴被氧氣罐罩著,全身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著。
宋沅伸出手,但隨即垂了下去。
肖言看到了。
才幾個小時沒見,沅沅她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肖言走近,握住宋沅的手。
宋沅哭了。
“肖,肖言,我知道自己已經快不行了,我,我還有好多的話要和你說,但,但是”
肖言用手堵住氧氣罩,“你,你別說話,你好好休息,你會好起來的。”
“不,肖,肖言,你讓我說完。”
“我求求你了,沅沅,你別說話了,我會把你治好的。”
宋沅第一次看到男人哭,還是為自己。
她往起挺了下,肖言把床搖了起來。
她用手抹掉男人眼尾的淚,“不哭。”
“你別說話了啊,沅沅,是我對不起你。但這些事,為什么要你替我承受?”
“我從沒怪過你。肖言。我是不是沒和你說過,我不喜歡你啊?”
“那現在,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你走吧。我,我們從此一別兩寬,互不相欠。這次的事情,你,你不要有負擔,我從沒怪過你。”
你騙我也好,欺我也罷,我從沒真正怪過你。只是,這違心的話,卻不得不說出。
肖言的雙眼緊盯著宋沅。他知道,她是為了自己而故意說出這些傷人的話,可是,不喜歡,應該是真的。
“宋沅,你一直以來都沒喜歡過我嗎?”
宋沅聽此,腦海中全是自己與他相處的畫面:愉快的,悲傷的,他的吃醋,自己面對他時的害羞。
“我從沒喜歡過你。”
宋沅對著男人的眼光,說出。
“你以為你現在把能我退開?我告訴你,不可能,你活蹦亂跳的時候不可能,現在一動不動的更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你,只能是我的妻。想一別兩寬,除非我死了。”
宋沅突然吐出血,暈染了病服。
“你為什么總是這樣?你忘了我吧。我希望你幸福。”
所以,不要自殺啊。
宋沅說完,她突然好像看到眼前有一匹白馬向自己奔來,她看到自己飄起來,坐了上去,乘向遠方。
回頭,已不見任何一人,一物。
再見,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