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超市收銀臺。

高玨看著老人打出來的價格，感覺有些荒謬。

91美金10美分？這個價格可以買一百瓶啤酒了，你告訴我這是一打啤酒的價格？、

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當(dāng)年西班牙人對印第安人搞大屠殺，狠到幾乎要把后者族滅，高玨小時候還感慨一個古老的民族就這么消失實在可惜，但現(xiàn)在印第安只剩這么點人了居然還在玩美國歧視的那一套，一個剩不下多少人的種族看不起遠比他強大無數(shù)倍的種族，這讓他實在感到不可思議。

別說高玨為什么有能力變化作其他人模樣卻沒有實施，因為高玨無論什么情況都對自己中國人的身份感到自豪，甚至是自負，所謂的白種人黑種人在它看來反而是進化不完全的物種，怎么可能自暴自棄變成白人？

黃皮白心？香蕉人？

賤不賤吶？

高玨感覺有一股火在心頭燃起來了，好像沙漠里的干柴一下子遇到明火，無論怎么止都止不住。

“你很好啊，老頭，很有膽，你覺得自己算個什么東西？嗯？覺得我是外國佬好欺負？”

他已經(jīng)決定，這老頭只要再重復(fù)一遍，他就從這里一路殺到禁區(qū)網(wǎng)絡(luò)，以后非得把這些白種的畜生全吞了。

“九十一，美金……”

印第安老頭顫顫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指，輕輕地遮住了收銀臺上91美金10美分的最后一位數(shù)，眼睛里似乎帶著一些其他的感情。

是懇求。

“轟！”

高玨一恍，感覺自己似乎被到雷電劈到身上。

他突然就明白了，把91美金10美分去掉最后的0，剩下的數(shù)字就是911，報警電話！

這個老頭不是想要高價宰一筆亞裔，而是他受到了威脅，想要高玨撥打警察的電話來救他！

被壓下去的能力一瞬間全開，高玨掃了一眼四周，頓時明白了。

隨著夜晚到來，曼哈頓又開始下雨，這一次的雨帶著一種寒氣，似乎要開始飄雪了。

印第安的老人收銀員還在懇求，但高玨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煩躁。

只不過想要短暫的感受一下作為普通人的生活而已，為什么非要他每時每刻都保持火力呢？

從一打灌裝啤酒中取出一瓶，他咬開瓶蓋，一口喝光，然后隨意丟在門口的垃圾桶中，迎著印第安老人疑惑的目光道。

“用不著那么麻煩，找警察根本沒用。”

高玨沒有胡說，他在穿越前待在曼哈頓的那幾個月已經(jīng)深有體會，美國的警察根本不是保護廣大普通人的偉大職業(yè)，而是保證沒有人犯罪的機器而已，一個拿不出錢交稅的老頭根本不可能會有什么社區(qū)警察來幫他，就是這么殘酷。

這老頭聽見面前這個亞洲人說出了“警察”這樣的詞匯，一瞬間慌亂了，似乎想要說什么，但顫顫巍巍抖了兩下，突然就被一顆從地面射出的子彈——

“法克，你這老東西——”

一切戛然而止。

高玨輕輕捏著這顆從收銀臺下射出的子彈，好像喝酒的人用筷子夾著花生米，在場的人似乎能在這個中國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種輕松愜意，似乎頭上不是下雨，而是什么加州的陽光。

“這，這特么的……”

一個收銀臺下舉槍的黑人喃喃自語，面目從猙獰瞬間過渡到極端的詫異，顯示出一種莫名的幽默感。

他看看自己手上的格洛克19手槍，感到一種世界顛覆的錯異感，這可是堪稱標(biāo)桿的手槍，優(yōu)秀程度在常規(guī)手槍里相當(dāng)于無人機行業(yè)里的大疆，可現(xiàn)在它射出的子彈被人用兩只手指夾著？

這種差異感讓他情不自禁又看了幾眼手中的槍，懷疑這其實是印度出口，射出來的是牛糞，或者是什么見了鬼的固態(tài)恒河水元素子彈？

那玩意兒應(yīng)該拿去辟邪吧？

高玨兩只指頭輕輕一搓，子彈就好像面粉捏的一樣化作粉末，揮揮灑灑的落到地面上。

“老東西，你期待不了美國的法律，你應(yīng)該期待什么？美國的正義，比如超人什么的才有作用。”

高玨非常難得的想要多說一些，場面全局在握，他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不至于像電影中的反派一樣，多說幾句就拖到了主角降臨。

他伸出手去，直接捅穿了收銀臺那薄薄的一層，把兩個穿著Polo衫的黑鬼從里面抓出來，順手把兩人手上的格洛克扭成了一團鐵球，丟在地上。

這個見鬼的畫面更是讓在場的三人目瞪口呆。

什么人能把精制的手槍捏成鐵球？大力水手？

“kongfu？拆妮子kongfu！”

一個黑鬼不可思議的大喊大叫，眼睛瞪的幾乎要調(diào)出來一樣，聲音又尖又啞，不知道的人聽到他說話絕對會認為他見鬼了。

雖然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高玨確實已經(jīng)死了，也算得上半個鬼。

但高玨聽著就是很不爽，越想越不爽，尤其是這幫黑鬼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的刺鼻味道——大概是大嫲吧？實在讓嗅覺極其靈敏的高玨犯惡心。

“聽著，你們這幫黑鬼，你們想要拿走什么東西，就得有與之對應(yīng)的能力，懂嗎？錢也好，搶劫也好，只要你們有這種水平，就能拿走你們想要的東西。”

高玨很平靜。

“但就連我，我殺死你們就像巨人踩死螞蟻，我都要拿錢來買，你們憑什么在我面前搶，你覺得你們有這種能力嗎？”

一個黑鬼大口喘著氣，他被高玨丟在地上，背部好像被大象踩了一腳的痛，但他一發(fā)狠，突然起身，手中的格洛克對準(zhǔn)收銀臺因為過度驚嚇無法動彈的老人開槍——

“啪。”

高玨順手?jǐn)Q下了他的一只手，一瞬間已經(jīng)被觸須吞噬了個干凈。

“冥頑不靈，真該死絕了才好。”

高玨手化利爪，熱刀割油一樣輕松的捏爆兩個搶劫犯的頭，然后吞噬。

隨后站起身，他看了一眼老人，拎著一打啤酒出了門。

“我很抱歉在你的店里殺人，但至少算是救你一命，作為酬勞，這打啤酒算你請我了……”

聲音漸行漸遠，高玨在雨中的路上奔跑，隨后猛地一躍，好似旱地拔蔥一樣離開了此地。

夜雨中暴雨如銀河倒泄，雷電如蛇游走四方，整個曼哈頓似乎要被淹沒一般，空氣似乎也越發(fā)寒冷，叫人瑟瑟發(fā)抖。

“世人皆苦，我還是繼續(xù)我自己的道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