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早早的去訂了花,背了個小包,一路向著山上進發,小心的看著腳下,拍攝下一路的風景,最終到達了山頂。
這里的山頂的一片墓地,突然感覺有點好笑,她前世還跟排名第五的家伙說,想葬在一個花開滿山的山頂,這里真是完美符合自己當時的設想。
把相機調成攝像模式,小心的整理下懷中的紅玫瑰,尋找要祭拜的人-喬巧。
她是封禹老師的青梅竹馬,兩人當年一起考進了xxx音樂學院,對生活充滿了希望,打算大學畢業后兩人就結婚。
可惜喬巧最終沒能和老師一起去xxx音樂學院,她在出國前和家里人一起來云城爬山遇難,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她的尸首,喬巧的親戚為她在這里立了個衣冠冢。
然而老師不愿意相信這一切,他相信一天沒找到喬巧,她就一定還活著,有一天一定會出現在他們曾經約定的xxx音樂學院,他就等在xxx音樂學院從本科讀到博士,就這樣等了三十年多年。
去年老師結婚了,對方是X國一個很普通的超市營業員,婚禮很簡單只有陳玖兮、陳淑媛和神父為其見證。
或許是終于看開了,他現在空閑的時候會跟著妻子一起去公園遛狗,偶爾會給妻子一些驚喜,甚至會一起出門游玩,五十多歲了仿佛現在才找回生活的樂趣,雖然也有很多時候是自己出門找靈感,但能感覺到他們很幸福。
這次知道陳玖兮要來Z國,就拜托她為喬巧送上一束花,也算是自己終于放下了半生的執念。
陳玖兮終于在相機沒電前找到了喬女士的墓,照片上喬巧是個長相普通的女孩子,但笑得很迷人。
她看的出來老師對妻子是真心的,讓她來走這一趟,或許也是對過去三十多年來的等待一個交代。自己也終于承認了喬巧已經不在的事實,但他依舊不愿來這傷心地,所以只讓她代勞。雖然他現在已經有了新的伴侶,也很愛他的伴侶,但多年之前的她,估計會是他心口永遠的朱砂痣。
陳玖兮彎腰為她清理了旁邊的雜草,為她獻上了遲來的玫瑰。人總是要往前走的,他沒在原地等你,或許有一天你們還能在某一站再相遇。
·······
一切都很順利,如果下山前沒下雨就更好了。陳玖兮看著天色漸暗,這座山上沒有纜車的,只能靠著自己一點點的往下走,索性這座山不高,天黑前應該能下山吧,就是路不太好走,還下雨,真倒霉!
路上還碰到了個這邊的墓地管理員,他每周會上來清理下祭拜的貢品,兩人一同下山,但這個管理員讓陳玖兮極度不適。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說著手就要搭上陳玖兮的肩膀。
陳玖兮拉開了距離,沒說話繼續下階梯,她剛祭拜完,心情本來就不太好,他可千萬別惹她。
“小姑娘你別這么害羞嘛,我是這個墓地的守墓人,不是什么壞人。”大叔繼續客套。“你是來拜祭誰啊,怎么就一個人啊。很危險的。”猥瑣的向陳玖兮的腰摸去。
陳玖兮暗暗翻了個白眼,一手撐著傘,一把抓住猥瑣大叔的左手小指,狠狠的掰住,抬腳直接將那大叔直接踢跪在地上。
“啊啊啊~~~”
“是嗎?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呢。”陳玖兮笑道。
“疼疼疼,你放手,放手!”大叔
陳玖兮冷笑著放開,猥瑣大叔捂住被掰疼的小指,“臭丫頭,你就是欠收拾。”握著拳頭就要沖過來。
陳玖兮一把抓住他的拳頭一個閃身,在他背后直接踢了一腳,看著他一下滾下了四五級臺階。
猥瑣大叔驚恐的回頭,腦袋已經被磕破,但應該都只是輕傷,他回頭卻不敢動,看著這個看起來很小的女孩子,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殺了他,他暗罵自己鬼迷心竅,踢到鐵板了。“對不起,你放過我吧,我不敢了。”他不住的顫抖著對著陳玖兮死命磕頭。
“你敢再伸一次手,我就讓你永遠住在這里。”陳玖兮眼神冰冷的對著他說道。“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猥瑣大叔顫抖著。
“滾開!”惡心。
“好好好。”猥瑣大叔跪著挪了兩步,看著陳玖兮慢悠悠的下山直到看不見了,才敢慢慢站起身。暗暗覺得自己老了,以前可是連殺了一家三口,現在怎么這么不中用,居然怕一個小姑娘。想起當年那個女人的滋味真是太好了。
······
路上碰上一個惡心的人,讓人郁悶,陳玖兮煩躁的沖了個澡。給攝像機充上了電。
手機鈴聲響起,把陳玖兮拉遠點思緒瞬間收了回來,笑著接起視頻通話,“喂,媽咪。”
“今天怎么沒看見你照片,玩兒的不開心?”陳淑媛擔心的問。
“沒有啊,今天下雨了,待在房間里看電視呢。”撇了一眼發現快十點了,好吧,說真的忘了。
不過看著視頻里的她,陳玖兮一天的心煩感覺一下煙消云散了。
“小白都想你了。”視頻中一直超大的阿拉斯加正歪頭望著鏡頭。
“小白,姐姐好想你呀。”小白是陳玖兮十六歲時送給陳淑媛的禮物,經常帶著它去郊外撒歡,能上床能上桌,陳淑媛簡直是當兒子養大的。
那頭小白也很給面子的嚷嚷了兩聲,惹得陳玖兮和陳淑媛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