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柳輕甜眼底浮現一抹厭惡來：“那個混不吝的想要把我賣掉的人？你怎么能和他們那種人為伍？”

柳輕裕眼底一片心虛：“他們現在不是不賣你了嗎？大哥已經和他們商量好了，賣趙圓圓。”

兩個人說話，洛知音并不知道，她將柳輕笙帶到昨日掉落的溪流旁邊，把對方看到滿臉心虛，不安地來回摩擦衣角。

“二娘，你找我是做什么？”他說完，迅速垂下頭，看起來聽話得很。

其實他還想問洛知音為什么柳輕裕會回家，馬車又是哪里來的。

不過瞧著洛知音那張臉，柳輕笙頓時歇了想要掰扯的心思。

洛知音知道柳輕笙聽話只是表象，十二三歲的孩子正是難管的年紀，他這兩日聽話又懂事，但等過了這幾天，又不知道會恢復成原本什么樣子，頂多是微微收斂罷了。

她磨了磨后牙根，只覺得眼前幾個孩子棘手極了，果然，小孩子什么的，就是很煩人。

“程睿的大哥死了，死在外頭，鬧得整個書院都有些人心惶惶，今天我去書院接輕裕，才知道，輕裕和程睿打了架，原本是程睿說你是害死他大哥的兇手！”

洛知音讓自己的口氣盡量地平鋪直敘，卻還是遭來柳輕笙的激烈反應。

他瞬間尖銳出聲，整個人就像是刺猬似的，看著洛知音的眸子也明顯變紅，又氣又怒，還帶著惱火。

“我沒有！虧他能說出來，等我到學校，就去揍他，正好他哥死了，我看這回誰護著他！”

他說著，揮了揮拳頭，眼底是年少無知的嫉恨，帶著瘋狂，又有些解氣。

洛知音嗤笑一聲，毫不猶豫打擊他：“打人家？你先跟我解釋解釋偷我的錢請村里王麻子打人的事情該怎么說吧！”

柳輕笙臉色大變，頓時陰沉下來，不過并沒有直接挑釁似的反駁回去。

他聲音冷硬道：“拿了就拿了，又怎么了，程端比我大五歲，我揍不過，你又不能幫我去學院動手，不招人難道讓我被壓著打嗎？”

他說著又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就是個刺頭。

洛知音氣的只能笑笑，根本夸不出來：“技不如人就是你偷錢的理由？誰叫你這么廢，連個人都打不過！”

柳輕笙瞪大了雙眼，眸中染上了怒火：“你再說一句！”

洛知音瞧著他這副模樣，接著嘲諷：“說與不說又如何，事實就是擺在這兒，你現在在這兒對著我生氣，不過是你最無能的表現！偷錢是坐實了你的無能！”

柳輕笙快要被洛知音氣哭了，瞪著眼，就是不讓眼底的淚水哭出來。

洛知音知道眼前人不刺激一下，照樣死性不改：“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不說出來不過是拿著那張遮羞布蓋著你的真面目，讓你永遠都認不清自己，對著自己家硬氣才是真正的懦夫！”

柳輕笙這會眼淚“啪啪”往地上掉，很快環抱雙膝，蹲在地上哭。

看樣子這回是真的傷心了，洛知音知道這會兒是刺激到他心坎上了。

不再多言，她走到柳輕笙面前：“柳輕笙，你可有想過，若是沒有我，你們三個兄妹要走什么路，你已經是個小大人了，可有想過做一件事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