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少年輕盈快速地飛步,停站在獨角獸身前的空地上,胳膊上的五個光環圍繞。
獵戶青年見勢大驚失色,常年居住在森林里的他雖然沒見過什么世面。
但是青年在群英森林里見過不少魂體五段強者,可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有寒冷壓迫氣勢的人,但卻偏偏是一個丁點兒大的少女,怎么看就怎么覺得詭異!
正當他小心翼翼地一邊打量著少女,一邊面色鐵青著微微向后挪步,思索自己該怎么逃跑最合適的時候。
那少女突然冷喝一聲,頭也不回地甩手一道光掃來,夾雜著銳利的勁風,帶著從席卷泥土中卷起的沙塵轟地襲向獵戶青年!
“滾!”
砰地一聲,那道自任顏手中形成的光的屏障毫不留情地打到獵戶身上,如同一個自由拋物體,那名獵戶不由無助慘嚎。
以完美的弧線飛向森林的另一邊,哀嚎聲漸遠,任顏耳朵輕動,她甚至還能隱隱聽到遠處棲息的鳥飛騰著撲扇翅膀躲避的聲音。
片刻后,無雙轉過身走到獨角獸身旁,蹲下來細細觀察起它的傷勢。
總的來說并沒有什么致命傷,但是卻有不少深淺不一的血痕,她皺皺眉閉上眼睛,盤腿坐起,雙掌合一,凝神,緩緩調動精神力,準確的看到獨角獸的每個神經,再施展靈力進行治療。
身前的那只獨角獸在治療過程中也非常配合,顯然是十分通人性的,見任顏沒有惡意后便乖乖地垂下腦袋,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她看。
靈力隨著任顏施法的手掌慢慢消失在獨角獸的傷口上,猙獰可怖的猩紅在慢慢愈合,接而出現雪白無暇的皮毛。
她還是第一次用靈力治療獸寵,卻不知道是如此耗費靈力,任顏只感覺渾身所有的靈力都在順著手臂慢慢抽光。
仿佛在抽血一樣,原本充沛的靈力漸漸干涸,紅潤的臉頰也逐漸開始變的有些蒼白,就連額頭上都冒了些冷汗。
寂靜的半晌過后,她手中的經濟,依舊源源不斷的輸進獨角獸身體中,但勢頭明顯降了許多。
卻硬是咬著牙硬撐著,直到最后,獨角獸身體上最后一道傷痕終于愈合消失,任顏最后一絲力氣也相應用盡。
她頷首看向溫和凝視她的獨角獸,眼前忽然一黑,險些暈倒。
任顏不能保證這森林里會冒出多少危險,但這種狀態是絕對無法穿越過森林回城的!
單手一揮,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枚冰果后果斷迅速服食下去。
吞進了的冰涼果子順著腸道慢慢消化,也恢復了她一半的靈力,片刻的功夫,體能也隨著好了許多。
冰果是在冰雪城的時候留下的。
原地休息了一會兒便站起身,任顏低下頭輕輕撫了撫獨角獸銀白的鬃毛,良久,才沉聲道:“大家伙,我得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獨角獸怔怔看了她一會,突然轉過腦袋拱了拱任顏的掌心,站起來,雙蹄微微彎曲,匍匐在地。
任顏疑惑地望著它,只見獨角獸頭頂尖尖的銀角忽然一閃一閃發起光來,那銀白的亮光似乎有越來越耀眼的趨勢,吸引著空氣中無數的光元素,仿佛在聚集天地間的靈氣。
任顏在腦海里搜出一些關于幻獸的記憶,忽然恍然大悟,這是魔獸之間的感恩的一種形式,以身體最具價值的部分給予恩者的回報。
她微微-笑,心中甚是溫暖。
原來這獨角獸,是在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不過這對獨角獸來說顯然不是什么好事,略略思索后,無雙柳眉輕蹙,低聲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森林里兇多吉少,你沒了這銀角對自身損害是極大的,我并不想你這樣做。”
凝視著獨角獸有些疑惑,又隱約帶著些感恩的目光,她靈眸一轉,心中也隨之一動。
“你愿意與我締結契約嗎?”
任顏輕輕撫摸獨角獸的腦袋,她對這只魔獸還是抱以好奇的心態,但是絕不強人所難。
她現在已經有耳鼠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契約獸寵,只能試試了。
在看到獨角獸興奮激昂的眼神后,任顏面露欣喜,沖它淡淡點頭,凝聚剩下的靈力,一手搭在它眉宇中央,精神力與之溝通。
半響。
怎么回事,契約不了。
任顏也無奈,自己的戒指空間不知道能不能把它收進去。
如果不能,只能放它走了。
任顏腦海中的戒指一動,再睜眼,哪里還有獨角獸的身影了。
“耳鼠,你看看空間里有沒有多什么,我進不去。”
“主人,有一只獨角獸。”
“好,你好好和它相處,以后,我們就是伙伴了。”
“知道了主人。”
任顏剛要繼續走。
這時,明朗的天空突然刮起一陣風,飄來厚厚的烏云遮蓋住太陽,天地瞬間變得暗了許多。
一道道紫藍色閃電轟隆隆響起,一股鋪天蓋地的元素氣流渾然降臨。
在外面細看,卻只有任顏所在的地域出現這種情況,并沒有涉及到廣泛地區。
一切,都是那么不尋常。
一轉眼,一擎貫徹天地的光芒猛地照在魔法陣上,渲染無盡空間的水藍色和火紅色交織不斷!
霎時間,風起云涌!!
黑壓壓的烏云,震耳欲聾的雷電,與周圍清朗颯爽的天氣形成強烈鮮明的對比,足以讓遠在群英城的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戶外行走的人紛紛睜大眼睛,捂著嘴巴指著群英森林的天空,三五成對地議論不已。
“那是什么?!”
某沒有什么見識的路人甲見識忽然驚訝地叫道。
天地規則之一,九雷轟。”
說話的是一看似路過的錦衣男子,貌似不過二十左右,面容如玉,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帶著幾分邪氣,卻有不容人置疑的威嚴,他抿抿嘴,神色甚有些不甘,道:“既是天地規則降臨,看來又有人進階了。”
“這些年,群英城果真是人才輩出啊。”
站在他身前的另一名雍貴中年男子摸摸下巴,慈祥的面目甚是欣慰,雙眸望天,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