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這一腳屬實不輕,徹底的惹怒了幾人。
“星星,你躲著點。”
“可是……”
毛星星十分擔(dān)憂,她是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這個準嫂子這么剛!居然出手就下死手,完全不怕事的那種。
其實宋昭心里是有底的,上大學(xué)之前,她每個禮拜都會去舅舅那里學(xué)一天功夫。后來舅舅的武官開到了京都,就沒再練過。
加上她后來身體太重不愛動,荒廢了兩年,可、這次因為減肥她又復(fù)習(xí)了起來,正好練練手。
幾個男人看她細皮嫩肉的,壓根就沒當(dāng)回事。分出兩個人去找毛星星。
宋昭怎么可能讓她被欺負,順手拿起身邊的麥克風(fēng)支架,掄起來一點不客氣的砸向其中一人。
支架的底盤砸在男人的臉上,瞬間鮮血直流。
就連毛星星都被她這氣勢驚住了,好颯!
“誰敢動她,下一次砸的就是你。”
剩下的幾人對視一眼,齊齊點頭一擁而上。
宋昭將自己的優(yōu)勢發(fā)揮的淋漓盡致,身型靈活的躲開拳頭,攀上包間跳舞用的鋼管,長腿專攻其面門。逛街時買的高跟鞋派上用場,如磚頭一樣。
被踢中的人原地打轉(zhuǎn),兩圈后才捂著頭倒地。
到底還是對方人多,倒下了兩個還有兩個。不過好在這幾個人都是酒肉堆起的肥肉,看上去壯實,其實并就不會拳腳。
十分兇猛的拳頭正面襲來,宋昭巧妙偏身,順勢一個過肩摔。足足有一百八十斤的大汗,被她甩在了玻璃茶幾上!
包間中的打架聲傳到了外面,有人好奇湊過來看熱鬧。
服務(wù)生聞聲趕來,還沒踏進房間,就被為首的那個男人瞪了回去。
顯然,男人在這里是有關(guān)系的。
毛星星大驚:“嫂子你手流血了!”
她低頭看看,這才感覺痛意。好像是被茶幾上的玻璃割的。
到底還是力量不足,打倒的人還能爬起來。
甚至還有一個人在懷里掏出了一把彈簧刀!
宋昭不敢大意:“星星,等會兒我拖住他們,你找機會出去。”
“不行!我不能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說著她低頭找了找,拿起一個啤酒瓶,砸在墻上獲得尖銳的玻璃:“我可以幫你!”
這個時候她哪有時間再勸,甩甩流血的手,握拳做防御姿勢。
為首的男人緩過來了一點,也掏出一把刀。
“M的!一起上,把這小娘們帶回去一起玩!”
都挨過宋昭的打,每個人都帶著氣。紅了眼步步靠近。
宋昭此時看上去不是一點狼狽,馬尾辮松散,口紅被她擦到臉上。
沒想到她重生再活,把她逼到這份上的不是江家宋家,而是這幾個素不相識的人。
突然!
包間的金屬大門被人大力踹開!
轟的一聲巨響!
毛星星本就緊張的要死,沒忍住直接尖叫:“啊!!”
不過看清來人,她立刻換上了驚喜的表情。
“表哥!你總算來了!”
景辭遠遠看見這邊圍著人,心里泛起不好的預(yù)感。快步而來,果然是她們出了事。
目光落在宋昭的身上。看見她此時的狼狽,和手上滿是的鮮血,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帶著冷意的眸子似乎瞬間充了血。
抬起一腳將最近的人掀飛,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人砸在墻上,暈了。
宋昭是看見過他出手的,自然不必擔(dān)心他的安全。
可是景辭的狀態(tài)卻有點不對,每個拳頭砸下都見血…像是真的要殺人!
賀云停好車趕到時,直接被包間里的慘狀驚到了。
連忙上前幫忙,他再不幫忙,兩個女人就要拉不住暴怒的景辭了!
“表哥,他已經(jīng)暈死了。別再打了…”
宋昭的手不方便,一只手使不上力:“景辭!你冷靜點!”
好在賀云并不是吃素的,跟著他也學(xué)了點功夫,終于攔下了他的拳頭。
“總裁,外面太多人。這里我處理就好。”特意提醒道:“宋小姐的手還在流血,可別傷到神經(jīng),再不能給你畫畫了。”
賀云不止一次見他看畫的樣子,明白宋昭手的重要。
景辭的身型頓了頓,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將宋昭橫抱,快步離開。
她原本還好,被他突然抱在懷里,倒讓她眼前發(fā)了黑。
“你……”
額頭上似乎有冰涼的觸感,是他的唇。
“對不起,我來晚了。”
毛星星沒跟著,因為賀云說警察可能會詢問當(dāng)事人。只好留下,腦海里還在回放著剛才的畫面。
她認定了。
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她絕對認定了宋昭這個嫂子!
……
醫(yī)院。
“放心吧,傷口不深沒傷到神經(jīng)。血流的有點多才會暈,并無大礙。回去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景辭的拿著醫(yī)生給開的藥方,付款拿藥。快步回到護士站時,宋昭已經(jīng)包扎好坐在走廊了。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她纏著紗布的手,沒說話,但眼神中的滿是自責(zé)。他在怪自己沒有早一點到,怪自己的沒有多一點保護。
“已經(jīng)不疼了。”
她臉上的口紅剛才借護士的紙巾擦掉了,向來紅潤的唇此時淡了顏色。
景辭真的心疼壞了……
不由分說的又將她橫抱起,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懷里是他最珍愛的寶貝。
宋昭有點暈,沒有力氣反抗。上了車不久后就睡著了。睡的很沉,就連他將自己抱回他的房間都不知道。
賀云在電話里向他匯報,那幾個混混是ktv老板的親戚,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了局子。景辭下手太重,打斷了兩個人的肋骨,現(xiàn)在也進了醫(yī)院。
對方KTV老板得知打人的是景辭,嚇的連追究都不敢。干脆讓幾個人認了罪,躲在局子里關(guān)上幾個月,也比被景辭日后報復(fù)了強!
景辭看著身邊熟睡的人,掛斷了電話。
他出手已經(jīng)算輕了。
……
次日。
景辭姑姑家。
毛星星攔腰拖著自己的母親:“哎呀媽!表哥他還沒有成功追到人,您就不要去添亂啦!”
景若瀾急的不行!
“毛星星!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女兒?知不知道你外公盼你表哥‘掰回來’,已經(jīng)快要瘋魔了!他只要有想法!我這個做姑姑的必須強力助攻!昨晚你回來我就開始煲湯,現(xiàn)在送去正好。”
“不是說好了讓我去,您怎么又反悔了?湯我來送,您就別……”
景若瀾打斷,點點她的頭:“你都見了幾面了?有幫助你表哥追到人嗎?還把你嫂子間接弄受了傷。照這個進度下去,等你外公埋進土了也沒個結(jié)果。”
毛誠輝愁的頭頂都要冒煙了:“若瀾啊,這孩子們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
景若瀾呵呵一笑:“如果你敢在你丈人面前說這話,我就賭你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他好像還真不敢,頓時啞火。
“臭丫頭!你松開我,別把你媽媽當(dāng)笨蛋。你以為我會像你似的幫倒忙嗎?”
毛星星實在沒轍,她攔不住啊!
只好微信給景辭發(fā)個信號……
景若瀾還是出門了,直奔西城郊花園胡同。
……
宋昭心說自己就是傷到了手,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這個男人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從早上睜開眼睛開始,她的運動幅度僅限于頭部以上。
洗漱吃飯梳頭發(fā),景辭樣樣殷勤照顧。她的腳就沒怎么沾地,被他抱來抱去的像個洋娃娃。
如果不是她堅持反抗,上廁所脫褲子這種事都要‘被幫忙’了。
不過有一點她很滿意,就是她在學(xué)的所有專業(yè)的問題,景辭都能輕松解答。她都不用查資料,直接問他就好了。
院門被敲響。
一個身穿霧藍色連衣裙的女人站在門口。
宋昭看了一眼,心說定是找景辭的,想站起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不等站起身,就被按在了座椅上。
“我們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