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猛男妙妙屋顯得格外熱鬧,大批外門弟子聚集于此,虛無也站在人群之中。
“祝各位道友此次前去除魔一帆風順。”
小二站在門前箱子上,高聲說道。
“可還有一些高階符咒?”
虛無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擠到近前低聲開口詢問。
“原來是道友前來,若是別人問起,那自然是沒有的。”
汗水順著小二的充滿笑容的臉上流淌下來,示意虛無進店商談。
“歡迎道友大駕光臨,未能遠迎還望贖罪。”
“陳執事何出此言,今日前來,也是想買上幾張有金丹修士威能的符咒。”
熱情交談間再次來到二樓長廊盡頭。
空間大門緩緩開啟,隨著二人邁入其中隨之閉合。
“此乃小天雷符,即便是我們店里也僅有兩張。”
符咒懸浮與空間之中,不時有絲絲雷霆在符咒上閃爍。
“不知這符咒需多少靈石?”
僅是外表流露出的雷霆的與其隱隱散發的威脅感便已意動。
“此符據店主所述乃是由元嬰修士所制,需三十枚上品靈石。”
“嘶”
即便心中有了估算,在真正聽到價格后還是不免心中一緊。
腰間掛著的儲物袋也沒能逃過被捏了又捏的命運。
“陳道友,這價格未免有些昂貴了。
媲美金丹修士的符咒縱然并不常見,但也不至如此才是。”
虛無輕嘆口氣,無奈的說道。
“若是那等僅僅可媲美金丹修士的符咒倒也如道友所言,但這小天雷符絕對擔的起這個價格。
因為此符,可滅殺金丹中期修士!”
“此話當真?”
“道友無需多慮,猛男妙妙屋憑借信譽已在此經營上百載。那等騙人的話語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好,既然如此,就買上一張這小天雷符。”
“承蒙道友關照,還望平安歸來。”
巨大的戰艦凌空飛行,向著遙遠的霜降城飛去。
此刻虛無卻無心修行,即將到來的戰爭讓其不免有些緊張。
經過幾個時辰的飛行,戰艦終于懸浮在了霜降城前方,粗大的炮口對準森林亮起刺眼的白光,隨時準備攻擊。
厚重高大的城墻上,一隊隊士兵正在揮舞著手上的掃帚清理積雪,由青銅澆筑的大門在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后緩緩開啟,等待眾人進入。
“我希望在消滅魔修回來時還是三十人,我會坐鎮城中確保霜降城的安全。”
隨船長老站起身來,眼神中充滿堅定,對著下方一眾摩拳擦掌的弟子說道。
“出發!”
戰艦降落在地,一眾弟子在得到命令后,蜂擁而出奔向城池。
“在下鄒青玄,金丹中期修為,叫我鄒師兄即可。”
城門處一長相粗獷,身著寬大黑絲道袍的之人面露嚴肅之色說道。
“還請鄒師兄能亮明一下身份令牌。”
被攔住的虛無下意識的將師妹擋在身后,走上前去問道。
“諾,沒想到小子還挺機敏。”
接過令牌,拿在手中略微輸入靈力。看著眼前令牌顯化出的畫面并無問題,隨之將令牌還了回去,同時遞出了自己的令牌。
“還望鄒師兄莫怪,這是師弟的令牌還請查驗。”
虛無對著師兄行了一禮,略帶尷尬的開口說道。
“不用看了,在來的路上長老就已經把你們的畫像和氣息傳給我們了。”
鄒青玄接過令牌,右手食指在其上輕點一下后便毫不在意的將之還了回去,隨意的開口說道。
“霜降城魚龍混雜,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城中倒是有幾家只對修士開放的酒樓。
可以暫時棲身下來,你們可以自行挑選住處,等確定下來用令牌傳訊給我即可。”
“多謝師兄提醒,我們會盡快傳訊。”
辭別師兄,二人向著城內走來,街道上不止有凡人擺攤售賣貨物,也有不少修士參與其中。
靈蟲,法器,丹藥此起彼伏的叫賣聲構建了這座邊境城市的主旋律。
“沒想到修仙世界的酒樓名字都這么的有特色,定風樓,神仙居,濤聲軒,紀元閣。”
站在街道中央,幾家酒樓名稱赫然映入眼簾,想必這應該就是師兄所說的只為修士提供住處的地方了。
“師妹打算在那里暫住?”
酒樓從外觀看去各有千秋,內部構造想來也是差不多的,唯一選擇的也就是價格方面了。
“此次除魔不知歸期,還是找人詢問一番,選一家花費較少的穩妥一點。”
唐燕在腦中快速思考了一番,輕聲回答道。
紀元閣,上等廂房
一陣短暫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二人之間的談話。
“鄒師兄請進。”
“明日清晨你們需要和我同去探查這片區域。”
快步進來的鄒青玄面色凝重,從隨身空間內取出幾桿陣旗快速布在四周。
半空中升起一道肉眼可見的半圓形護罩,隨之閃過幾道微弱的光亮。
等光亮過后這才又取出一張羊皮地圖,手指點向一段紅線處,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從右側開始探查,我負責另一側,中間匯合。一旦發現有魔修蹤跡立即聯系我,萬萬不可大意。
這次的任務比較簡單,可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會以巡邏為主,即便如此也不能放松警惕,你們也要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
“多謝師兄提醒。”
鄒青玄見二人一副認真神色,也放下心來,叮囑了幾句后便匆匆離開,顯然是有更為要緊的事情去做。
“師兄,我總感覺這次的任務應該沒有那么簡單,到時一切還要多加留意。”
房間內,唐燕起身開口說道。
“嗯,師妹到時也要多加小心。”
幾片雪花隨著冷風悄悄溜進半掩的木制窗口,給屋內帶去陣陣寒意。
城池外部早已風雪連天,一顆顆由修士放出的靈力光球高懸于天。
鄒青玄原本的睡意消失殆盡,站在窗邊注視著落雪。
這座城對他而言有著太多的回憶,右手隨意劃開隨身空間,拿起酒壺狠狠灌了兩口。
幾十次的歲月交替,自己在宗門的這座邊境城市整整鎮守了一個甲子。
“青玄,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一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柱著拐杖走到背后,輕輕張開雙臂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