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妍很想沖上去和她大干一場,可是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沖動,選擇了委曲求全。
“你去外面干嘛?”
她哆哆嗦嗦地回答:“跑步!”
“你說謊!光腳去跑步?當我傻瓜?管家,拿我的鞭子來,我看她還敢不敢說謊。”
葉夫人氣勢洶洶,惱羞成怒,挽起袖子,打算要狠狠教訓她一頓。
這時,葉煜洲從樓上走下來,他說:“是我把她鞋子扔下去,她去后院撿鞋子。”
葉夫人半信半疑,朝著管家頤指氣使:“去后院看看。”
管家得令,立即行動,果真在后院看到她的鞋子。
但是,指責于妍說謊只是她的借口,她的真正目的,就是單純地想教訓人。
“葉煜洲,不要多管閑事,回去。”
于妍抬頭與他四目相對,眼神里滿是祈求,她不想被打死,想好好活著。
葉夫人手腳麻利,把管家趕走后,揚起鞭子就要往于妍的身上揮。
葉煜洲苦葉夫人久矣,摸著包里的槍,如果她再一意孤行,他會直接了結她。
就在他把手揣進兜里掏槍的時候,葉盛華回來了。
他大吼道:“你要對小妍干什么?給我放下鞭子。”
葉夫人無論是打葉煜洲,還是于妍,還是虐待下人,都不敢當著葉盛華的面。
這下被抓個正著,她絞盡腦汁,終于找到一個借口:“她手腳不干凈。”
“怎么個不干凈?嗯?”
“我首飾不見了,只有她進去過我的臥室。”
于妍嘴角浮現出若有若無的嘲笑,這個女人倒是真會說謊。
葉盛華根本不在意這個事兒,而是從包里拿出一張卡:“是爸爸糊涂,沒有考慮到你是該打扮的年紀,來,這卡拿著,我會固定朝里面打錢。”
于妍接過卡,內心特別感動。
“好了,都各自回房間去。”
然后,又是免不了的爭吵。
凌晨一點,于妍遲遲未睡著,恰好這時,葉煜洲又給發來消息:“來我房間。”
現在大家都在睡覺,也不會被發現,她便放心大膽地過去了。
葉煜洲的臥室門是關上的,她剛進去,他拉過她,反手把門反鎖。
之后,帶她來到自己的密室。
“那個女人在查你是否真的是葉盛華的女兒。”
“啊?”
她臉色慘白,若是被發現,那她真的完了。
“她怎么查的?”
“去了你做DNA檢測的醫院,估計下一步會直接找到你原來的家。”
于妍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嘴里念叨道:“我該怎么辦?我不能被發現的。”
葉煜洲不解,問:“你有自己的家庭,干嘛來這兒受罪?”
“我原來的家比這兒還要難過十倍,而且我回去了就不能上大學,會被我媽催著嫁人,我很怕,我不想回去。葉煜洲,你幫幫我,行嗎?”
葉煜洲一副沉思狀,片刻后才緩緩開口:“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你說!”
“但我怕你不敢做。”
……“你的意思是?”
于妍見他表情陰狠,眼神狠厲,殺心四起。
“不行!”她趕緊拒絕,“不行,我也不敢,那是一條人命啊。”
葉煜沉重的臉色變得十分柔和,他淡淡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
“有一種藥,人吃了記憶力會越來越差,身體狀況日益變差,但不會傷及性命。”
于妍半信半疑,不太敢相信他說的話。
“反正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你要是不敢,就乖乖地離開這兒,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去。”
葉煜洲給她一種特別冷血無情,甚至神秘的感覺。
可有些時候,他又關心她,幫助她,她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不過能在這樣的環境存活下來,沒有點手段和智商,是不行的。
因此,也是可以理解。
“好,我愿意做。”
葉煜洲對她的回答很滿意,從冰箱最里面拿出一個拇指大的瓶子,道:“她每天早上都會喝一杯牛奶,一瓶見效。”
“葉煜洲,你為什么要殺那個司機?”
“我不希望以后再聽到你這種問題。”
她感受到一種冰涼刺骨的冷意,這讓她恐懼。
只得趕緊閉上嘴,不外多說話。
學校里書聲朗朗,安靜祥和,學校是知識的海洋,是象牙塔,這話再說不假。
在這里面,她總能夠找到內心的寧靜。
中午放學午飯時間,葉煜洲給她發來消息:那個女人進醫院了!
她收起手機,心里既沉重又輕松,這種矛盾感,讓人難受。
“你和葉煜洲什么關系?”
她正坐在書桌前聽歌,欺負她的大塊頭女生和另外幾個手下一起向她圍過來。質問她關于葉煜洲的事情。
“沒關系,我不認識他。”
她這樣回答,是為了不給他添麻煩。
“是嗎?我明明看到你們從一輛車上下來。”
于妍知道不給出一個答案這事不能了,便說:“我是她妹妹!”
她們得到準確答案后,便離開了。
這個小插曲算是過去,像往日一樣回到家中,感覺家里的氣氛特別凝重。
“怎么回事?”她小聲地問葉煜洲。
“我也不知道,少說話,多觀察。”
“你們回來了!”
葉盛華葉不同往日的怡然自得,面色凝重得很。
管家、所有傭人、保安全部聚在客廳。
他高高在上地坐在客廳沙發上,時不時地把弄腕表。
管家站出來,提高音量,道:“夫人住院了,大家都聽說了吧?”
“聽說了!”
管家嚴肅地掃視現場一圈,說:“醫生在夫人胃中檢查出一種損害身體的藥物,是誰做的?現在站出來!”
傭人們低著頭默不作聲,于妍手掌心緊張得滿是汗,幸好她早上做得隱蔽,家里沒有監控,也沒有人看到。
在一旁靜坐的葉盛華發話,“誰要是敢隱瞞,等我查出來,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
于妍很害怕,眼神不時地暼向葉煜洲,只見他氣定神閑,完全沒當回事。
她發現自己做賊心虛,也是功力不夠,做不到像他一樣鎮定自若。
“管家,早上夫人喝的牛奶被小姐碰過。”
居然有目擊者?于妍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雙腿發軟,全憑僅盛的意志力支撐著。
“爸爸,不是我!”
她張著無辜的眼睛看向葉盛華,大大的眼睛里充滿無助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