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世事,隨風隨云隨天意。唯獨不隨人心。星空之下,嘈雜的風劃過少年的臉龐吹向遠方,過去與未來似乎有了聯(lián)系,正是少年的如今。
少年也努力注視著于星空中那片海,希望可以窺見一絲時間的奧秘。
幾天運動會的生活對于我而言,也只是一段更加清閑的躺平時光吧。熱鬧后的安靜總是顯得異常磨人,所以相比于這種落差,我更樂意接受長時間平靜的生活。
但之后的日子實際并沒有因此而輾轉,一剎那而并不完全確定的心動也難以成為讓人改變的理由。我也并沒有為此覺得應該放下自己的安逸,去朝著誰去努力,或是追逐那虛無縹緲的東西。我所能做出最具有上進的行為只有我會在心情不好時就選擇刷物理題發(fā)泄發(fā)泄情緒。
這癖好也算是著實另類了。而是興趣方面,刊物是我相比于交友而更喜歡去研究的東西。從他人筆下去理解他們眼中的世界是于我而言相當有意思的事情。
每個人都是以相同的方式降生到這世上,此時除了身體的赤裸,思想更是空白,卻再后來因為家境或是經(jīng)歷而產生對眼前所見事物具有了不同的看法和觀點。
而我正是他們故事和思想的聆聽者,時而迷茫于自己的人生,時而去感慨他們人生多坎坷。
為此我曾不惜代價,在晚自習,甚至在上課時間都在偷偷看著。
在蒼茫大草原之上的長生天庇護著每一個降生在草原上的事物,一本小說寫滿數(shù)載人生,讓每一個讀者向往草原,讓我對草原擁有了異樣的情感,似是也在那里生活過一般。
文字并沒有現(xiàn)在的科技來的直觀卻又總是能令人覺得深有感觸。
二十世紀末,有人草草寫下對人家的掛念,不曾想,它成了最后一封流通的書信,后來的人們習慣用電話和視頻完成思想上的交流,對文字少了許多敬畏和依賴。
書中的六月盡是高考皆是離別,而當下的我不過是欣喜的準備迎接我的假期,逃離這個喧嘩的世界,去獨享我的一方清靜。
柳絮肆意的飄揚著,不少折柳送別的橋段一遍遍上演。昔日的無話可說如今竟是聊的起勁,難舍難分。而昔日的好友卻在此刻變得陌生,最終不歡而散。
現(xiàn)在的我是不明白的,我的好友很少,但自覺無一不算摯友。折柳之日,應當不至于如此吧。
坐上回家的車,與將要進入考場論證“知識改變命運”的學子不同,我望著車窗開始思索。
一經(jīng)無事,我就喜歡去想象。天馬行空的想象總是可以讓時間過得快一些。讓我平常無趣的生活添點樂趣。
隨著時間的推移,車窗外的高樓已然被山路兩旁高聳的樹木遮掩起來。我的家與高中所在的縣城隔著的是一座大山。
在山兩旁卻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大廈與散落的村落是鮮明的比較。這座山阻隔著許多向往外面,想要逃離的思想。新年的煙花也高不過它,落在這里的每每只是徘徊谷中的渺渺余音,而在這邊升起的璀璨也不能那邊的注意,每一只元宵夜晚點燃的篝火都只是帶著我們的目光。
那時的交通不算便利,每每到了去往學校的時候總是要提前出門,去防止因運氣不佳沒有來往車輛而遲到。
實際上這種情況還是時有發(fā)生,因為我并不是每次都情愿提前結束我原本就少的可憐的假期,所以我也自然是在老班多次“溫柔的改造”之下,學會了不少洗心革面的人生道理。
一到家中,天色已經(jīng)昏沉下來,吃過晚飯。我喜歡去壩上遛食,聽說在我還是孩童的時候,那里是一片極深的湖泊,也算的上水產豐富了。但奈何時過境遷,因為些許原因導致從我記事開始,那里便是成了只有一條小溪尚在流淌的平原。
然而,或是因為那里水分充足的原因。花草生長得很是肆意。尤其傍晚時刻,因為太陽落山的地方正是大壩的對面,而顯得分外美麗。
晚霞絲絲余光撒在壩下每一株花草上面顯得格外動人。而在壩上,最后一絲余溫守護著每一個往家趕去的人們。
坐在那里,微風拂面而來,身體的每一處毛孔都感受著那一絲清涼,戴上耳機,播放著我所喜歡的歌曲,一切心中的煩躁都能在此刻受到凈化。這里是我從小到大躲清閑的好去處。
一直待到晚上,晚霞漸漸消散,太陽徹底落下。在家人電話催促之下,溜達著回到了家里。
時間還算早,到家之后收拾完躺床上便是打開了游戲。
一上線,便是看到一個名為江慕辭的id發(fā)來了組隊邀請。這人是我初中關系也算的上最好的一個,甚至到了上廁所都得組隊的那個程度,這種友情在男生之中已是極其不錯的。
一經(jīng)同意,對方的麥克風里也是傳達著對我家人親切的問候,在中華傳統(tǒng)文化熏陶之下,秉持著來而不往非禮也的觀念。我也是表達著對他家人的關心。
此人性格與我相當,在我?guī)讉€朋友里面算是跟我最為臭味相投的一個,本名漢章,姓王,在與我家不算遠的另一個小村莊中,由于中學同班都喜歡上課睡覺不交作業(yè)而結緣。
后續(xù)又找了包括田玉,劉年還有一個叫王博順的好友開始了游戲。王博順也是在初中結識的朋友,只是高中總不能分到一個班,在學校交際要少一點。
一晚上雖然無心勝負,但個個卻是爭的口干舌燥,這也不失為我們促進感情的方式。
高考不過兩天時間,加上布置考場的一天也算是在高中三年里一個較長的假期了。
眼見一晚上輸多贏少的局面,便是有人開始提議盤算起燒烤的計劃。這是我在此之前在假期中可以感覺到樂趣的項目之一。
看看時間,游戲已經(jīng)是打到凌晨兩點半,第二天顯然是沒有可能了。于是乎在點子王田玉的指揮之下,每個人都在第二天準備著相關的食材和裝備。
直到第三天準備到位,一切已經(jīng)準備就緒時,在廚師的人選的選擇上。而陷入相互爭搶之中。
選擇的地方靠近湖泊,這里顯得隨意,沒有所謂禁止明火的規(guī)定,每個人都在感嘆在學校中生活的不易,知識如同飽腹后尚且殘留的飯菜,硬生生被塞進各自在此刻顯得渺小的身軀。
而競選成功的廚師便是王漢章,他似乎飽含荒野求生的經(jīng)驗,食物一經(jīng)他手便是非生即糊。
我們雖是一陣嘲笑與批評,但也是直接從烤架上拿了幾個還看的過去的開始咀嚼起來,每每吃到一口火候正好的,總要發(fā)出一聲驚嘆,反諷王大廚手藝極佳,待往后成家,必然是一位優(yōu)秀的“家庭主婦”。
除了在燒烤架前忙碌的王大廚之外,其他人便是在湖邊架起來魚竿。其實實力較為超群的是王博順,似乎他的魚餌總是更具吸引力。
每當有魚上鉤,他總要發(fā)出“同志們行不行啊,你們怎么只拋竿不見魚啊”的嘲諷。
湖中的魚種類很多,但大多都是小魚,加上我們裝備的限制,直到最后也并沒有釣到一條可以拿到烤的。而釣到的那些都是在臨走前放回湖里,倒是也沒有多么失落,也算是全當娛樂吧。
“都燒好了,快點過來”隨著漢章工作收尾,我們也放下手里的魚竿,洗洗手拿起串,就著草地一排坐了下來。望著緩緩映出的晚霞,時間似是定格在此刻。
“你們說長大以后我們還有機會像這樣聚在一起嗎”田玉突然扭過頭來問道。
“應該會吧”我其實也在心里犯著嘀咕,但還是笑著答道。
“無論多久,無論多遠,我們永遠都不可能真正做到離開這里。我們也永遠不會散的”王博順很篤定的說道。
“不過漢章你這樣考驗我們的胃,真的很難讓我們不跟你說再見”
“什么啊,要不下次你來烤試試。真的是,挑三揀四的還”。
幾個手中都拿著一兩串顯得焦黑的烤串,呆呆的望著天空。燒烤從來不是目的,只是時常缺少一個將我們聚齊的理由罷了。
至于燒烤完的第二天,眾人皆是由于也不出意外的因為一時間難以承受如此“佳肴”的侵襲,沖向自家的廁所,一天下來,肚子中的翻云倒海都不曾停歇。在回到學校之后,即便心有余悸,也是不忘對著王大廚感慨我們嬌軀難受如此大補。
“滾滾滾啊,那肯定是因為那個肉不新鮮知道吧,但凡你們釣上來一條都不至于這樣好吧”王大廚也是難逃被自己手藝摧殘的命運,小小的體格在此時似乎有些虛脫,但在口角之爭上卻仍是全是你們的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