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石玉一號道!
在屋內,石玉一號的房間,石玉抬起手掌拿住茶具,“你一直過著我想要的生活?!?
院子里,影子與清心正在打理受傷的山賊們,山賊頭目都已經被瘦管事帶走,這會兒讓清心與影子去解毒、治傷倒也沒有危險。
“你不該為了山賊與瘦管事結怨,那些人可沒干過什么好事?!?
“如果可以誰會當山賊呢?”
“可他們做過很多嚴重錯事?!?
“他們也需要一次改正的機會,要是死了,變成一具尸體又有什么用呢?”
石玉一言,石玉一號就是一語,兩個人默默討論著,正反思維相互辯論。
輕輕喝了一口茶,石玉道:“你去林府吧!我不想待在哪了?!?
“可以!不過……”石玉一號看了看自己,然后看向屋外。
“我知道!”石玉起身,一掌按在石玉一號頭上,一股股內力醍醐灌頂進入石玉一號體內。
直到中午。
清心二次叫門吃飯,事情才結束,石玉一號伸出手掌,隱隱透出的內力似乎與外界一股能量發(fā)生感應,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一種能量進入體內,哪怕那種能量只有一絲絲。
“靈氣!武宗能感覺到一絲靈氣,真是太奇妙了。”石玉一號歡喜地說著。
“洗洗吧!你身上好多黑色泥垢,有點味道?!笔裢撕笠徊剑幌驳卣f著。
“清心,打點水來,我要洗澡。”石玉一號打開房門,對外喊著。
清心忙里忙外,一晚上也沒有休息,本來還想睡一下,沒辦法,無良老板石玉一號喊加班,只能起來準備水與木桶。
一陣忙活下,她有點詫異地發(fā)現石玉一號就坐在房間里靜靜地看著她。
而石玉已經跑到房頂去了。
清心有點奇怪,一般來說石玉一號從來不監(jiān)督她干活,這一次……帶著一身黑色點點的臭臭,不明泥垢看著她,有點……
老實說,清心心里很是復雜,本來還有點睡意現在沒了,石玉一號的反常讓她疑惑中帶著一絲不好的感覺。
準備好后,房里的大木桶上冒著熱氣,水上飄著一朵朵鮮紅花瓣。
清心道:“可以了,公子?!?
“嗯!很好?!笔褚惶栰o靜地看著清心,她要走了,對于清心只有一點點特別感覺。
石玉是沒有空照顧別人的,她有自己的事,她很忙很忙,清心目前實力太低,影子還行是個高手。
清心看了一眼石玉一號道:“那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石玉一號點點頭,欲言又止,直到清心到了門口才道:“那個藥堂現在交給你了,記得有事和影子多商量,這一個月我要閉關,實在不行再找我?!?
“好!”清心帶上房門。
“哎!”石玉一號嘆息。
脫下衣服進入木桶,躺在水中有點懶得動,要換個地方玩耍了,也不知道林府好不好玩。
正當她暢想著。
石玉聲音傳來:“你這樣得要多少時間,快些吧!我很忙的?!?
睜開雙眼,石玉一號就看見已經擼起袖子的石玉,伸出雙手,眼神有點……
相互換了衣服,在鏡子前給石玉一號打扮一下,石玉點了點頭。
晉級武宗后,皮膚白嫩如玉,眼神清澈有神,面容固而柔美,加上一身綠裙與一頭發(fā)飾,長相已經絕美了。
“少出門!”
石玉對著鏡子里的人說道:“在林府漂亮可不是什么好事,太過招搖很容易出事?!?
石玉一號笑了笑,直接跳了窗戶,踏空踩瓦的她如同精靈一樣靜悄悄地遠去。
坐在房間里,石玉盤坐了一下午,目前調息氣息的她需要最好的狀態(tài)。
晚上,吃晚飯,石玉見到了清心與影子,初次見面,兩人驚嘆石玉白了不少,性子也平淡了很多。
隨手拿著的重劍放下了,吃飯細了不少,話語更是少了。
一場飯兩人吃的腦袋上冒出很多問號,石玉也知道,她自己適應不了這里。
所以她道:“我想一個人住,你們先住這里,我在找一個房子?!?
影子腦袋上的問號更多了,他說道:“不是吧,之前不是挺好的嗎?今天你怎么怪怪的?!?
清心也有點疑惑,但她沒有說什么反對意見,甚至同意了,“可以,明天我去找吧!”
“我來就行?!笔穹畔峦耄呋胤块g,一個人很是獨行。
影子看著清心說不出話來,但他表情卻是很想說什么;清心沉默著低頭吃飯。
第二天一早,做好飯的清心端著早餐跑去叫石玉,沒想到已經默默吃著包子,拿著一個包袱與一把重劍的石玉,已經關好了房門。
目視石玉一副外出的樣子,還是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也就昨晚說了一次,然后今天……
清心本來高高端著的早餐不自覺中放到了最低,她的心一下子似乎被凍住了。
石玉笑了一下,她盡量按照石玉一號的模式來,“我就不吃了,今天就去外面,等下你和影子說一下?!?
越過清心,石玉本想走的,回過神來她摸了摸清心腦袋道:“有事找我,就在院子里插上一把武器,放心我能看見,那些山賊今天就會有十個人來接走的,所有事我都會處理好?!?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
清心目視石玉身影一點點消失,她一直把眼前的人與記憶中的人對比,發(fā)現一模一樣,就是心好像變了。
一個洗澡的時間,一個晚上,就發(fā)生了改變,變得很是陌生。
他的摸頭顯得冰冷,他的笑帶著疏遠,離去更加使人覺得是在道別。
時間就好像老實人一樣,它驗證了清心的感覺與想法。
一個月后。
大雪紛飛,清心伸出手掌接下一片雪花,她滿眼疲憊地感受著手掌上的絲絲寒意。
在院子里她感覺石玉已經消失了,他不在是他,心中那位仁愛聰慧的人已經快淡到看不見。
藥堂出事就有人來送錢,有武者鬧事就會被好幾個武者暴打,院子里插上武器會有中年人來問候。
他就是不出現,不管出什么事,不管病人怎樣哀求藥堂,能用錢解決的就會用錢,不能的就是武力或者不聞不問。
站在大樹上,石玉一號遠望千米之外,她伸手接下一朵雪花,感受著手掌上絲絲寒意,同時靜靜看著院里的清心。
當清心轉頭望過來,石玉一號已經消失不見,唯留樹頂一塊未成沾雪的樹枝。
“錯覺!時常發(fā)生?!鼻逍倪b望千米之外的大樹低語,久久難以收回目光,剛剛她感覺那個人好像出現了。
可惜,瞬間升起的溫度抵不上一直飄落的雪花,寒冷一點點加重,好像原本天藍的裙子最終還是被白色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