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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32.想我沒?

兩人在沙發(fā)上膩歪了好一會。她看兒童讀物,而他只是看她。

期間閻景暢想到他臥室掛著的那副照片,似有若無地翻著書問他,“你很喜歡王大川的作品風(fēng)格嗎?”

對方皺眉,像是在思索誰是王大川,一會兒笑著答道,“不討厭,但也談不上很喜歡。”

前者點頭,繼續(xù)看書。

兩分鐘之后,楊明朗淺淺一笑,淡然開口。“與作者無關(guān),是因為喜歡照片中的人。”

其實答案就在心中,但閻景暢還是因他的話不免心中暖意升騰,隨即送上誠摯的笑意。而后不免好奇,“肯定花了不少錢吧?”

“分文沒花。”

閻景暢驚訝,原是枕著他腿上的腦袋猛地抬起,“怎么可能?”

楊明朗順了順她凌亂的長發(fā),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我跟他說他侵犯了我女朋友的肖像權(quán),他就送我嘍。”

女朋友!閻景暢將眼皮翻到頭頂,要知道那個時候的她與他可不是什么男女朋友關(guān)系。

果然最狡猾非商人莫屬。

閻景暢腹誹之余不免失望,她還指望著自己的照片能賣出個好價錢到時也好找王大川分紅呢。如今卻是白白送人,真是可惜。

像是看出了她的惋惜,楊明朗笑著逗她,“雖然沒花錢,攝影師還是再三感謝我。”

“為什么?”某人好奇。

楊明朗難掩得意地張口,“他說你這張…辟邪。”

呃?閻景暢腦中飛速運轉(zhuǎn),后知后覺自己已被他一本正經(jīng)地愚弄了一番,終是大笑出聲。

楊明朗!還真是…讓人頭疼的存在!

翌日中午閻景暢回到家因為經(jīng)期不適在床上睡了大半天,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摸著黑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翻看,幾條微信和一個未接。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景洋發(fā)來微信問她今年是否回家過年,她已經(jīng)問過好幾次。閻景暢都以“不確定”或“看看再說”搪塞過去,而此時她直接選擇視而不見。

兩點半時張倩發(fā)來微信問她要不要考慮回來工作室做寒假兼職。平心而論她還是蠻喜歡工作室的那份工作,富有挑戰(zhàn)很新奇。只是想到日后每天都要和某人朝夕相處,昨日那些少兒不宜的禁忌畫面就會跳到眼前……閻景暢不禁搖頭。算了吧,還是不要招惹他,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其實閻景暢從未談過真正意義上的戀愛,更是不知道在愛情里面,她應(yīng)該如何做才能算的上是一個稱職的女朋友。與楊明朗的相處,她從不需要因為兩人既定的關(guān)系而做任何改變。無論是生活習(xí)慣還是情緒控制她從未因為他的加入而需要做任何調(diào)整。

她不知道這現(xiàn)象是好還是壞的,總之她的感覺還是不賴的。大多時候閻景暢覺得這可能依賴于他們的這種“留給彼此空間”的相處模式。這種模式讓她覺得很舒服。

屏幕向下滑,四點半楊明朗發(fā)來微信,[去趟上海,回來給我做好吃的。]

間隔幾分鐘發(fā)來第二條,[想你。]

閻景暢仰躺在床上,將手機舉的高高的,昏暗的房間內(nèi)只有手中的手機發(fā)出微弱的光,朦朧而又溫暖,映得她精致的五官生出一種無與倫比的美感。

閻景暢嘴角不禁勾起一個微笑。想到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里有人是想念自己的,心中便暖意橫生。

晚上與顧姨吃飯時再次收到某人微信,[平安抵達,勿念!]

她想說,睡了一下午覺她根本沒時間掛念,目測將此番言論發(fā)去會引起對方強烈不滿,所以只好選擇沉默不語繼續(xù)吃飯。

“笑什么?這菜看著很好笑嗎?”顧姨笑著詢問。

“呃……”一時語塞,“不知道上海冷不冷!”

“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上海的天氣啦。”顧姨邊吃邊嘀咕,隨即輕咳一聲,“景暢啊。”

“嗯?”

顧姨沉吟著,“今年…過年你回家吧。”

前者神情一滯,隨后澀然一笑,“我想跟您一起過年。”

“我今年想回成都過年。”顧姨放下筷子,溫和一笑,“你建新哥說過幾天來接我。景暢,我想回家了,你難道不想嗎?”

“我…”閻景暢忽然語塞,她不想嗎?為何那些連綿起伏的山巒總是在夢中盤桓?可若說想家,她又該想念誰呢?

很久之后她只淡淡說一句,“這里才是我的家。”

晚上洗完澡出來電話鈴聲響起,看到來電號碼閻景暢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

接聽問好,卻傳來對方的笑聲,“我不太好!”

“怎么了?”閻景暢不禁皺眉。

“試問你的微信都被人無視了,你還能好嗎?”楊明朗揉著眉心笑著質(zhì)問。

“呃…”這個嘛,她需要怎么解釋呢?“主要是某人的前科讓人歷歷在目。”

“前科?”楊明朗努力回想自己的黑歷史,終于想到唯一一次的對她撒謊。不禁搖頭苦笑,果然有些人一旦抓住機會總會不余余力地打擊報復(fù)。“說到前科,閻老師可算的上是我的前輩了。”

某人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的本事他可是領(lǐng)教過N次的,比如張口就來的請客吃飯。

閻景暢想了一下,撇撇嘴笑道,“前輩不敢當(dāng),叫師傅就行。”堅持做到肉爛嘴不能爛。

對方被她惹的哈哈大笑,這就是他的精神食糧,是他身處異地驅(qū)趕心中思念的良方。他愛極了與她漫不經(jīng)心的劍拔弩張,那樣的她不再是那個清冷空靈的閻景暢,而是更富生機的閻景暢。

掛斷電話閻景暢半宿未眠,楊明朗!讓人不能忽視的存在!

與建新哥定好臘月二十六來接顧姨回成都,二十五那天她帶著顧姨在商場血拼一天。買了哥嫂和侄子的禮物,經(jīng)過男裝專柜時看到櫥窗內(nèi)的模特跟某人的身型略有相向,不禁推門進去逛了一圈。

售貨員熱情推薦了幾款襯衣,閻景暢覺得楊明朗穿上應(yīng)該只是顏色的區(qū)別,畢竟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是帥的。查看標牌時某人不禁咧嘴,這個價位嘛…以她目前的經(jīng)濟實力還是……又翻了翻衣架,“小姐,我要這個…。”

售貨員小姐微笑著將領(lǐng)帶包好遞給她時,閻景暢不禁心虛,小姐姐苦口婆心地介紹了一大圈,而她卻只挑了一條最便宜的領(lǐng)帶。她這算不算做了一件令人討厭的事情?

過了幾日楊明朗從上海回來,才下了飛機剛走至出口就看到人群中一道清秀的身影,不禁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料到她會來接機。顯然對方也看到了自己。閻景暢微笑著搖手朝等候線出口走去。

“老爸!”第一個撲上來的是某位小少爺。

楊明朗笑著接住,“兒子,想我沒?”

“必須的。”楊西楠不假思索,隨即跟他耳語,“是我請閻老師來的,怎么感謝我?”

楊明朗挑眉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溫婉女人,笑著對兒子說,“讓閻老師給咱做糖醋排骨怎么樣?”

男孩認真點頭,“我看行!”

“一路辛苦了。”對面的人低頭淺笑。

楊明朗眸光閃爍,笑著調(diào)侃,“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洗清我的嫌疑了?”暗指這次的上海之行確有其事,而非他的謊言。

閻景暢偏頭思考,“某人罪孽深重,不可信賴。”隨即轉(zhuǎn)身微笑走向機場出口。只留下一大一小帥氣可愛的男人們在身后彼此看了一眼,然后聽得楊明朗笑著調(diào)侃,“兒子,閻老師是不是有點小肚雞腸啊?”

楊西楠雖不明白這兩位成年人的啞謎,好在聰明得很,笑著搖頭提醒,“老爸,注意態(tài)度,小心閻老師甩了你。”

父子二人的一唱一和著實逗得前方的閻景暢哭笑不得,“繼續(xù)演…我可沒錢打票。”她頭也不回的揚聲笑道。

車子在閻景暢家樓下停穩(wěn),楊西楠率先跑進樓道門。閻景暢剛要開車門,手腕就被駕駛室的人按住。回頭正對上楊明朗深邃且露骨的眼神,他抬手輕輕將她的長發(fā)撩至耳后,這是他思念已久的女人。

他的手順勢撫過她的臉頰來到那微張著的紅唇上,他想要這樣的碰觸,甚至想要的更多,“想我沒?”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閻景暢被他散發(fā)出來的男性氣息震懾的略顯拘謹,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又一想自己這生澀的態(tài)度被他看了實在不占上峰,隨即眼波流動,狡黠一笑,“你猜…”呢?

話沒說完,雙唇已被對方強勢攻略,用力地吸允。好似一只饑餓的雄獅終于捕獲到了一只肥美的綿羊,意亂情迷之間閻景暢腦中居然想到這樣的畫面。

一個悠長纏綿的吻終于在某人幾欲崩潰之前停止,楊明朗喘息著與她額頭相抵,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行為根本就是自殘。明知道招惹她受內(nèi)傷的會是自己,還是這樣義無反顧的想要與她親密接觸,而這種親密接觸還要拿捏得當(dāng),不然一個不小心他就有可能被紅牌罰下。

“西楠還在樓上等著呢。”閻景暢笑著提醒。

他也在等著呢,等著閻景暢敞開心扉,告訴他她的愛。之后他只是微笑著再次輕啄一口被他吻紅了的唇,“景暢”

“嗯?”

“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閻景暢笑著臉色微紅,楊明朗的坦率和直白一直都是她身上最欠缺的部分。她覺得自己可能已經(jīng)喪失了這份與人相處的赤誠,“謝謝你…楊明朗。”她只覺得慚愧,不懂優(yōu)秀如楊明朗為何會看上她這樣既無趣又無心的人。

楊明朗笑著搖頭,“下次記得說你也想我!”她總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四兩撥千斤。

顧姨已經(jīng)回成都老家,楊西楠在門外等了一會兒,處于熱戀中的兩人才上樓開門。小朋友稍顯不耐地蹙眉嘀咕,“談戀愛的人真麻煩。”

楊明朗啼笑皆非,內(nèi)心的獨白卻是,老子沒嫌你這兒子是燈泡,兒子倒嫌老子礙事。

閻景暢自然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中午飯。小少爺跑去喂貓,才下飛機的人倒顯得清閑。無所事事的楊明朗環(huán)抱雙臂背抵門框?qū)P男蕾p廚房內(nèi)的人。

她鮮少穿艷麗顏色的衣服,今天不知是不是為了迎接他,竟穿了一件大紅色的棉質(zhì)衛(wèi)衣。本就白皙的皮膚被映襯得更添幾分生動。灶臺上的湯鍋與炒鍋同時開著,她卻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每一項流程。

“干嘛?”閻景暢邊切蔥花邊笑著問。

門口站立的閑適男人撫了撫額頭,“閻老師真是能文能武。”

閻景暢早已習(xí)慣了他有意無意的調(diào)侃,笑著搖頭。夾了塊排骨放在口中嘗試咸淡,復(fù)又夾了一塊,笑著問,“那楊老板要不要試一試能文能武的閻老師做菜如何?”

楊明朗笑著走近,姿態(tài)悠閑笑意瑩然。閻景暢將手中的糖醋排骨舉至對方跟前示意他張口,楊明朗就那樣笑著,忽然附下頭將她口中已經(jīng)咀嚼一半的食物盡數(shù)吸入自己口中。

閻景暢僵立在那不得動彈,這個人到底有多不正經(jīng),明明一副成熟干練道貌岸然的君子形象。

而此時某人挑著眉性感地吃著口中的戰(zhàn)利品,還不忘伸出修長的大拇指擦拭嘴頭。“嗯,酸甜可口。”緩緩?fù)顺鰪N房。

此話招來閻景暢一頓白眼。

已經(jīng)走出廚房的人又退了兩步,回頭,“我說的是排骨。”當(dāng)然還有她的唇。

要你解釋!閻景暢眼前飄過兩個字,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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