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過的很快，轉眼明天就高考了。

殷然一直穩居年級第一，對于高考她只是當做了平常的考試，不過她還是很緊張，她緊張程暮。

兩人之間的成績相差簡直是天南地北，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著什么。

南風中學都騰空了，只為給高三的學生一個安靜的考場。

殷然喝程暮分開之后來到了自己的考場，她找到位置坐下，考試鈴聲響起。

拿起筆開始作答。

高考兩天在緊張的情緒下過去了，最后一場考試結束。

所有人都露出了輕松的神色。

就在這一刻，我們解放了，我們將會迎來全新的生活。

殷然深吸一口氣，很輕松。

她收拾好東西準備去找程暮，剛出門就撞上了宋禮。

“終于考完了，快跟我走出事了。”宋禮來不及解釋拉起殷然就跑。

殷然不安的情緒跑了出來，和高天則那次一模一樣。

宋禮在出租車上把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

最后一場考試程暮沒有參加，他跟王子明那邊的人打起來了，程暮交代了必須等到殷然考試結束宋禮才能去找她。

具體的原因誰也不知道，只是王子明好像情況不太好，命救不救得回來都是一回事。

總之鬧的挺大的，警察救護車都來了。

殷然推開車門跑了過去。

現場一片混亂，有警察在旁邊了解情況，醫生在把地上的人抬進救護車。

殷然腿一軟差點摔倒，她拔腿就跑倒人群面前，她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少年。

渾身是血渲染了周圍。

她連爬帶跑的來到了程暮旁邊，她顫抖的雙手伸出，不知道怎么辦。

程暮好像感覺到了什么，睜開眼看到了跪在自己旁邊的殷然。

“考的怎么樣？”程暮還在關心著她的考試臉上很隨意。

殷然伸出手擦著他臉上的血，嘴里說著“考的很好我都答完了，沒有空著的。”

程暮撇過眼“站到一邊去別弄臟了白裙子。”

他的小天使就該是美好的，是不允許有任何的玷污，哪怕是自己的血也不行。

“我不去..不去”殷然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聲音顫抖著“它已經臟了我哪也不去，我不要離開你。”

殷然伸手把程暮的血往自己的裙子上抹，白色的裙子被紅色渲染著。

像是一個欲火重生的天使被血液包圍著。

看到程暮心揪起來的疼“不哭了乖乖。”他伸出手握住殷然顫抖的手。

不一會過來了幾個醫生給程暮檢查傷勢。

周圍響起了一些不好的議論聲。

“這小姑娘不會是他女朋友吧，真是可惜了跟這種人在一起了。”

“這女的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能扯上殺人犯能是什么好人。”

“怎么找了個殺人犯當男朋友啊。”

殷然捂住程暮的耳朵，她不在意別人怎么說，她不想讓程暮也聽見。

程暮不是殺人犯，程暮是這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你們他媽懂什么就在這瞎說。”宋禮不滿的吼回去，聲音大的讓周圍的人都閉上了嘴。

自己的兄弟不是他們能議論的，他不允許。

程暮被抬上了救護車，殷然跟著宋禮他們隨后趕到了醫院。

她整個腦子都是混亂的，她只記得這次的事情鬧的很大，大到程暮的父母都回來了。

手術結束后殷然第一時間走了過去，被醫生攔住了“病人現在還不能探望。”

她隔著門口的窗戶望去，程暮的右手又裹滿了繃帶，甚至比上一次還要脆弱。

程暮的手背上插著針頭，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黑色的碎發在他額前垂著，他閉眼入睡著不知何時能醒過來。

殷然被程暮的媽媽勸說回去休息了，這幾天都是殷文昌和徐雅琴來回往醫院跑。

她已經三天沒有見程暮了，不知道為什么爸爸不允許她去看程暮，她現在連程暮什么情況都不知道。

身邊的人好像跟商量好一樣，都在避諱著她不提起一絲關于程暮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