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高文宇你打算怎么辦?”唐澤晨問程暮。
程暮靠在枕頭上很懶散“等老子出院一定弄死他。”
“弄死他,然后呢?進局子蹲監獄?”唐澤晨語氣很激烈。
一旁的宋禮都看呆了。
他不明白唐澤晨今天是怎么了。
“程暮,昨天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過去,你有可能就把他打死了你知道嗎?”
唐澤晨昨天帶人過去的時候。
看見了程暮正騎著高文宇的身上,一拳接一拳的打著。
就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只想著把敵人打死。
“我操!這么嚴重”宋禮說道。
“程暮,如果你昨天把他打死了,會怎么樣你知道嗎?”
你會背負上一條人命。
你會失去好幾年的自由。
程暮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沉思著。
他那天沒想這么多,他只想著欺負殷然的人都該死。
“我最后不是沒打死他嘛。”
“這次我攔住你了,下次呢?下次你身邊沒人攔著你,你怎么辦?就把他打死嗎?”
唐澤晨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他不想看見自己的兄弟出事。
“那老子能怎么辦,就這樣看著別人欺負殷然?”
他程暮做不到,他寧愿去坐牢。
“每次面對殷然的事,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因為殷然背上一條人命,殷然會開心嗎?你進去了,殷然呢?天天守著看守所去看你??”
還沒等程暮說話,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殷然和簡琪走了進來。
“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氣氛怪怪的。”殷然看著他們。
“你什么時候來的?”程暮問她。
“我剛來啊,怎么了?”
程暮見她這么說,松了一口氣。
“去干嘛了?”程暮盯著她手里的袋子。
“我去你家把你換洗的衣服拿過來,順便和小琪買了一些甜品。”
程暮閉上了眼睛沒再說話。
簡琪看著氣氛有點不對勁,拉著宋禮就先走了。
不一會,唐澤晨也走了。
殷然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程暮。
直到護士過來給程暮換藥,她才起身。
程暮的右手傷到了骨頭,可能是因為他肌肉強勁沒有造成骨折。
護士給他換藥的時候,麻藥勁早過去了,他感覺到了略微的疼痛感。
殷然看著程暮因為疼痛皺著的眉頭,眼神黯然了下去。
就這樣一直盯著,直到聽到護士關門的聲音,她踩回過神來。
她走過去伸出手了一下程暮的右手“疼嗎?”
“這點小傷算什么。”程暮滿不在乎的說道。
他用左手把殷然拉過來坐下,下巴放在殷然的肩膀上休息了起來。
出奇的是殷然并沒有拒絕,很安靜的坐著,任由他程暮怎么樣。
“是因為我受傷了,你才這么乖?”
耳朵是殷然最敏感的地方,她不自在的縮了一下脖子。
“你別在我耳邊說話啊。”
程暮低笑:“然然,我也想吃甜品。”
“醫生說你今天只能吃清淡的,你在忍忍吧。”
“這種事情忍不了的”
殷然好像有點聽不懂,她不記得程暮這么喜歡吃甜品啊。
回頭。殷然聽見程暮在叫她,下意識的把頭轉了過去。
她一回頭就被程暮堵住了嘴巴。
程暮在啃她的唇,殷然只覺得耳邊嗡嗡的,沒有想著掙扎。
她突然伸手摟住了程暮的脖子,輕輕的回應著。
程暮被她這一舉動嚇到了,只愣了幾秒,更賣力的吻著殷然。
他吸住殷然的嘴唇,很粗暴的咬著。
殷然仰著頭接受著他這粗暴的吻。
慢慢的程暮停了下來,頭埋進殷然的脖頸。
殷然感覺到了他的呼吸很滾燙,燙的殷然想立刻逃走。
“老子遲早被你給逼瘋。”程暮沙啞的聲音傳來。
他伸出手摟住殷然的腰。
“今天晚上在醫院陪我?”程暮的語氣中充滿了懇求。
殷然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她感覺那個從小到大又安靜又乖巧的殷然,離她越來越遠了。
就一次,就讓她任性這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