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殷然就醒了過來。

可能是因為她睡的很安穩，精神看上去很好。

紅腫的眼睛也消下去了。

她動了一下身子，發現程暮趴在了床邊還睡著，手一直沒放開過。

殷然看著他，情不自禁的湊了過去低身吻了一下程暮的腦袋。

程暮突然動了一下身子，嚇得她急忙躺了回去。

程暮一睜眼就看見她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以為殷然做噩夢了。

他伸手摸了一下殷然的黑發：“做噩夢了？”

“沒有”

程暮站起身來，頓了一下。他的腿已經麻了，他弓著身子手放在腿上揉了揉。

“程暮，你腿麻了？”

程暮緩緩起身站直，臉上一副別扭的樣子，一步步艱難的走出去了。

殷然看著他笑出了聲音。

程暮聽見后邊傳來的笑聲，加快步伐急忙走了出去。

太他媽丟人了。

殷然洗漱完旁邊裝臟衣服的衣簍，她昨天晚上換下來的校服已經不能穿了。

怎么辦，總不能穿著程暮的襯衫去上學吧。

她煩躁的揉亂了頭發走了出去。

程暮正好從外邊走進來，關上門。

殷然看著他手里拎著一個購物袋以及樓下買的早點。

程暮把購物袋塞進她懷里，讓她去換上。

她低頭看著購物袋里的衣服，開心地笑容爬滿了她的小臉上。

原來程暮去給她買衣服了。

殷然換好衣服站在衛生間鏡子的面前。

一件娃娃領的白裙子直到膝蓋，裙子的上方有一個藍色的吊帶，吊帶前邊有一個很大的蝴蝶結。白色的長筒襪加上她白色的小皮鞋。

殷然穿上這一身很甜美，趁的她皮膚嫩的都能掐出水，白的發光一樣。

不得不說我們程暮眼光很不錯。

她走出臥室，站在客廳中間。

殷然的雙手揪在了一起，她被程暮的眼神盯的有點羞恥。

程暮回過神來，把視線移走。

“換好了就過來吃飯。”

殷然點點頭，走了過去拿起豆漿，咬住習吸管就喝了起來。

等她吃完后，程暮抽處兩張紙巾給她擦干凈嘴巴。

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走吧，回學校。”

殷然很乖巧的被他拉著就回學校了。

程暮把她送到考場，揉了揉她的頭發就走了。

他沒有回考場，開車出了學校。

——

在一條小胡同里，程暮一副小混混的樣子站在了那，他的對面站了四五個人，都是高文宇叫來的，手里都拿著棍子。

昨天晚上程暮找人把高天宇叫了過來。

他的然然就是在這被欺負的。

程暮今天是自己來的，沒有叫宋禮和唐澤晨，也沒叫他的小弟們。

給殷然報仇，他程暮一個人就夠了。

程暮把手里的煙扔在地上踩滅。，緩緩地抬起頭來，黑色的瞳孔充滿了兇狠。

“老子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高文宇憤怒的握緊了拳頭：“程暮，你他媽算個蛋，不得不說，殷然的皮膚真嫩啊。”

操你媽！程暮怒了。

程暮一下子沖了過去，抓住高天宇的領子就是一拳，把高文宇打倒在地上，程暮就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樣，一拳一拳的落在高文宇的身上。

高文宇被程暮打得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旁邊的人見狀都沖了上來拉扯著程暮。

他程暮打架從來沒輸過，會怕這幾個人。

程暮拽起旁邊的男生就打，一腳踹倒在了地上，拿起地上的棍子輪了過去，他們扭打在了一起。

——

殷然考完試剛出門口就被宋禮拉走了。

“殷然出大事了，快跟我走。”

殷然被整懵了，任由宋禮拉著她跑。

“怎么回事啊宋禮，出什么事了？”

“程哥他自己去找高文宇打架了，澤晨已經帶人去了，我們得趕緊過去。”

果然，程暮真的去找高文宇了。

等殷然到了那條小胡同，里邊充滿了血腥味，地上躺著好幾個人，衣服上都是血。

唐澤晨帶人來的時候程暮他們已經打完了。

殷然走過去看著程暮，臉上都是傷嘴角邊還有血，衣服上沾滿了血，不知道是程暮的還是別人的，程暮地右手被人拿棍子打了好幾下，棍子都斷了。

他一直強忍著讓自己清醒的站著，高傲的他不讓自己倒下。

“程暮。”

程暮聽見殷然的聲音，僵住了身子。

他緩慢的轉過身去看見了殷然

她今天穿著他買的裙子，很漂亮像一個小天使一樣。白凈的小臉上都是淚水。

該死的！誰把她帶過來的。

他可不想他家小孩在這么血腥的地方，他的小孩是純凈的，他不允許有一絲的玷污。

殷然跑了過去，一下子沖進了程暮的懷抱。

當他看見殷然來的時候，他就撐不住倒下了。

“程暮，你答應我不來找他的，程暮你就是個大騙子。”

殷然哭的梨花帶雨很讓程暮心疼。

程暮抬起左手擦干凈殷然臉上的淚水，他一邊擦殷然一邊哭，好像擦不完一樣。

程暮很有耐心的一直給她擦著眼淚。

“哭什么，老子打贏了。老子一個人把他們一群人全打趴下了。”

程暮的表情很是得意。

你看，老子一個人就能給你報仇。

“好，程暮你很棒，不要說話了，我們去醫院。”

殷然想把他扶起來，程暮的身子壓垮了她，殷然也不放棄一次次的扶起他。

唐澤晨上前，把程暮扶起來靠在他身上，宋禮把車開過來幫唐澤晨把程暮抬進車里，向醫院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