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然換好校服走出房間，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殷文昌很愧疚，不知道說些什么。

殷文昌現在還在氣頭上沒看殷然一眼，就回到臥室去了。

她看著爸爸的背影，心情很復雜。

她輕聲的說了一聲“對不起爸爸。”

殷然到學校后，迎面就撞上了程暮和他身邊的王之彤。

這是程暮第一次這么早來學校吧，是因為旁邊的王之彤吧。

她好像沒有看到一樣，從程暮身邊走了過去。

等她回到教室，就趴在了課桌上，旁邊的簡琪還沒有來。

江文清走到了殷然的旁邊：“殷然同學，你是沒休息好嗎。我看你眼里都是紅血絲。”

殷然抬起頭看著他：“我沒事，謝謝你關心江同學。”

“談情說愛不要在教室打擾老子學習行嗎？”從教室后門傳來了程暮的聲音。

江文清搖搖手：“不是的程暮同學，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急著解釋什么，我又不關心你們這些。”

程暮走了過來，站在江文清面前，眼神露出來兇狠。

“語文課代表和數學課代表，很是絕配啊，需要老子恭喜你們嗎？”

他看著一旁的殷然沒有說話，攥住緊了拳頭看著一旁的殷然說道：“我想江同學應該知道殷然同學跟了我十年吧，那簡直是趕也趕不走，看來現在換一個人跟了。”

“夠了，程暮。”

殷然擠壓在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爆發(fā)了出來。

“你說夠了嗎？程暮。”她第一次直視著程暮的眼睛。

程暮被她的反應給嚇到了，她第一次見殷然發(fā)脾氣。

“老子說的不對？”

殷然咬咬唇：“對，你說的很對。誰敢反駁程暮的話。”

她沒等程暮說話繼續(xù)說著：“程暮，你昨天晚上在哪？在干什么？”

程暮被殷然問懵了，呆住了。

殷然見他不說話繼續(xù)說著。

“是我的錯，打擾了你十年給你造成了困擾。對不起程暮以后不會了。”

她推開程暮跑走了。

程暮低聲咒罵了一句，就追了上去。

程暮邁得步子很大，一下就追上了殷然，拽住了她的胳膊：“你跑這么快干什么，摔倒了怎么辦。”

殷然甩開了他的手，就一直站著一句話也不說。

“你干什么，發(fā)什么脾氣。”

殷然突然抬起頭看向他：“程暮，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回頭，我就會一直在你身后。”

“什么。”程暮不知道殷然什么意思。

“程暮，我放棄了。”

說完她轉身就離開了。

殷然第一次這么不想去上課，她不想面對，她第一次這么想逃避。她走著走著就到了操場坐了下來。

沒想到自己十年的暗戀就這樣結束了，她不知道該難過還是該開心，現在的殷然敢直視程暮了不是嗎。

——

江文清看見了走廊上的程暮攔了下來。

“你敢擋老子的路？”

“程暮同學，我沒有和殷然在談情說愛，我們只是同學關系。”

程暮看著他：“我需要你解釋？”

江文清看著他，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他還是鼓起了勇氣：“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誤會殷然同學。上次我只是在向她請教問題。那天在醫(yī)務室殷然同學還向我道歉了，讓我不要告訴老師。”

“你剛才說什么？在給老子說一遍。”程暮一把抓起了他的衣服質問著。

“殷然同學說希望我不要告訴老師。”

程暮心里突然很煩躁

他都干了些什么操！這小孩現在肯定很傷心。”

他在操場的看臺上看見了坐著的殷然走了過去。

他站著殷然坐著，兩人都沒開口說話。

還是程暮打破了沉默。

他蹲下來，微微歪頭：“老子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

他后悔一沖動說了那些話。

殷然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眼神放空，就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動也不動。

程暮不知道怎么哄她，越想越煩

他程暮什么時候這樣過操！他這輩子什么時候這么窩囊過。

打架他都沒皺過一下眉頭，現在竟然不知道怎么去哄人。

他不敢去牽殷然的手，只好碰了碰

“跟我回教室吧，好嗎？”

“程暮，八歲那年我被幾個小男孩欺負的時候，你擋在我面前把他們嚇跑的時候，你那個樣子讓我很有安全感。可能是那個時候我對你的感情就發(fā)生了變化吧。”

程暮不知道殷然為什么會說起這件事，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聽她繼續(xù)說著。

慢慢的你走去哪我都跟著你，因為我看見你的背影就充滿了安全感，沒想到我這一跟就是十年，時間過的真快。

程暮你知道嗎，每次你身邊出現新的女朋友的時候，我其實很不開心，我很羨慕她們，羨慕她們可以說自己是程暮的女朋友。

殷然突然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程暮，我喜歡了你十年了。”

程暮一下子呆住了，腦子一片混亂。

殷然竟然喜歡我！

她竟然喜歡了我十年了。他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被殷然的一句話澆滅了心里剛升起的欣喜。

“就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決定放棄了。殷然從現在開始只是自己的殷然了，她已經向十年前的那個殷然告別了。”

程暮一下子就急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殷然站起身來，拉住了程暮的手

“從現在開始，殷然只會把你當哥哥了。”

程暮想解釋著什么。

他想告訴殷然，他也是喜歡她的，老子才不想做你哥哥。

“你不用可憐我跟我說什么也喜歡我的話，我沒那么脆弱程暮，好了我們回教室吧。”

程暮面色鐵青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什么。

他還能說什么，說也喜歡她。殷然只會覺得是在可憐她。

反正殷然是喜歡他的，他不會允許殷然放棄的，殷然必須是他程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