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了七天,殷拓命令褚彪帶領五千虎賁軍在火神山脈四處截殺共工部落的戰士,然后又命令祝融煌收攏殘部。
隨著祝融煌歸順,其四散逃離的大量族人也紛紛逃到虎丘城,短短幾天便又有五千余部來投,被殷拓安置到征蠻區。
而虎賁軍也在殷拓的命令下再次擴建,足足有上萬之人。其武器裝備配置皆全,在精神戰場的訓練下,虎賁和浮屠鐵騎軍的實力快速提升著。
靠著共工部落的奉獻,殷拓的萬界點不減反增了一些,如今已有145700枚了。
軍隊的大量擴張,以前的那套軍制已經不適合沿用了,所以殷拓便改革了兵制。
五人為一伍,設伍長一名。其修為應在淬體八-九層。
五伍為一卒,設卒長一名。其修為真氣三-四層。
五卒為一隊,設隊率一名。其修為真氣六-七層。
五隊為一司,設軍司馬一名。其修為真氣八-九層。
五司為一營,設校尉一名。其修為筑基期。
五營為一師,說這個還有些太早。
浮屠鐵騎設三營,一營為黑風營,校尉乃是歸順的前黑風盜大首領李奎,殷拓借給他一顆筑基丹后,他便立即服用如今已晉升三階筑基之境,其營有兵三千余。
其二營曰白煞營,掌職校尉為白錕,是前白煞盜的三首領,同樣借了一顆筑基丹,如今也晉升為三階筑基了,其營有兵三千二。
第三營便是浮屠鐵騎中的精華,號稱浮屠鎮獄營,由陳元槐直接掌管,有兵八百,皆是無敵精銳,入職最低要求都是淬體八層的修為。
自此浮屠鐵騎有兵七千余,乃是虎丘城最強大的騎兵,沒有之一,因為也沒有其他騎兵了。
接下來就是虎賁軍。
虎賁軍有一萬一千余人,分為四營。
分別是火神營,乃是以祝融部落殘部為底子組建而成,其校尉乃是祝融部落的第十二長老祝融千山,有著筑基中階的修為,實力很是強大。
破山營,乃是以山靈部落為底糅合其他山蠻精銳而建立,其掌營校尉乃是原山靈部落的族長山慷,因為歸順期間為虎丘城建立軍功頗厚,所以殷拓也賞賜了他一顆筑基丹,使得他順利突破至筑基之境,得以掌管破山營。
第三營,便是以虎丘城本地居民組建而成的虎丘營,其校尉乃是周泰的師弟,元槐的三師兄申不鳴,可以說是根正苗紅的嫡系,因為在職期間,所立功勞巨大,殷拓便借機賞賜筑基丹一枚,使之突破,然后提拔為虎丘營校尉。這是四營中唯一的超額營,也是虎丘父老心目中最大的驕傲。
第四營名為陷陣營,又叫陷陣虎賁。乃是虎賁軍中的精銳,所修之法脫胎于虎賁軍,又勝之虎賁軍。由褚彪直接掌管,實力強悍至極,其入營最低修為如今都在淬體九層。
陷陣營不管哪里人,只憑實力和軍功說話,所以雖然只有區區七百余人,但是個個都是以一抵十,萬中無一的精銳。
歲月如梭,時光飛逝。
轉眼間,七月就已經走完了,時間也來到了八月初。
浮屠鐵騎和虎賁軍經過兵制改革帶來的混亂期后,實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線上升,這種增長在精神戰場和無數資源的供給幫助下,又再次得到了飛躍式的長進。
短短十幾天,其日可數,可就是這十幾天下來,這兩只部隊現在的軍容面貌跟以前比完全就是兩種樣子,猶如云泥之別。
是夜!
虎丘城滿城寂靜,唯有浮屠、虎賁兩營燈火通明,原本空曠的營地內已經站滿了面色肅靜,手持武器的士兵,他們不發一言,目光熾熱的看向上方的主將。
當時間來到夜晚八點的時候,褚彪和陳元槐齊齊下令道:
“出發!目標平丘城!”
“出發!目標丹陽城!”
“諾!”
“諾!”
殺聲震天,無盡的肅殺之氣充斥著整座虎丘城。
蒼元郡北部六城,大城兩座,中城一座,小城三座。
其中平丘城位于虎丘城的正上方,接軌著南部大城浴血城,其城內勢力現大多聽令于寶器宗,可以說平丘城就是寶器宗留在北部的一個暗子,也是寶器宗北上征伐的橋頭堡。
而丹陽城則是一座小城,在虎丘城的西北方向,卡在了虎丘城和大城靈玄城的中間,如今執掌丹陽城的是一個家族勢力,效命于靈玄城。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殷拓全力支持浮屠和虎賁的發展,如今也到該檢驗檢驗成果的時候了。
所以,這才有了如今初秋之夜,兩軍出城百里奇襲雙城之事。
很快,時間便來到了九點四十。這時,百里奔襲的七千浮屠鐵騎也終于來到了丹陽城的外圍。
因為虎丘城時常前去掠奪山中野蠻,而且還大力擴張軍事實力,導致周圍的城池都對虎丘城有了防備之心。
不過,這份警戒之心并沒有多強,因為情報顯示,虎丘城前段時間剛剛吸納了祝融部落,還需要一段時間進行磨合,所以這份警戒之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少,而且他們也沒有想到殷拓會來這么一處,夜中百里奔襲,這可不是誰都能玩的起來的啊!
隨著軍中斥候輕裝前進,將暗中松懈的丹陽城探子解決掉之后,大量包著蹄子的黑魘馬馱著手持長槊的浮屠鐵騎,噴涂著熾熱的鼻息,如同一團團黑色的火焰,向著丹陽城門沖去。
而就在這時,丹陽城的街道上緩緩出現一位赤袍老者,老者白發披肩,面容硬朗,一雙短須修剪的格外精致。
他手持一柄赤紅色的長刀,一雙眸子淡漠的掃了下四周,便龍行虎步的走向城門。
隨著他的前進,他的身后逐漸多了一些身穿黑袍,面色凝重的黑衣人,這些黑衣人紛紛從袍中掏出一把把武器,然后緊緊跟在他的身后。
終于有巡邏的士兵發現了異象,士兵看著手持武器的韓仁等人,連忙拔出武器大聲訓斥道:
“你們是誰?想干什么?不知道實行宵禁嗎?還不快滾回去!”
其中一位好似是隊長的漢子,看著面色冷漠的韓仁,心中猛地升起一股警覺,他招呼來一個小兵,準備讓他去敲鐘警示,結果還沒說完。
“唰。”
一陣急促的拔刀聲響起。
寒芒咋現,一輪熾烈如皓日般的刀光迅速劃過,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刀光?是霸道,如日中之陽,是剛猛,亦是夾雜著寧折不彎的兵家信念之斬。
刀快如風,勢如猛火。
當韓仁收刀入鞘之時,只見這些士兵已經尸首分離,腦袋,身軀,甚至還有一些半臉的,腥臭的血水噴涌的到處都是。
可韓仁神情淡漠,不為所動。
“行動吧!不要當誤了主公大事。”
“諾!”
下達命令后,韓仁便不在搭理這些人,而是徑直走向了城門。
“你!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城內實行宵禁不知道嗎?”
一位長官模樣的漢子揮揮手,四個士兵便迅速走向韓仁。
“綁了他,扔進大牢待幾天!巡邏的的都是蠢豬嗎,竟然讓一個陌生人走到城門口!真是活到家了,看我明天不訛他們幾頓!”
漢子臉色通紅,渾身酒氣,醉醺醺的笑罵道。
“嗯!好酒,好酒啊!咿,你怎么來了啊?我是喝醉了嗎?”
漢子拿著酒葫蘆,使勁的睜大血絲密布的眼睛,看著眼前的韓仁,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噗嗤。”
漢子猛地躬起背部,看著腹部上的一柄長刀,他瞪大了眼睛,面龐甚是驚愕道了一句“你…”還未說完,便咽了氣。
韓仁面無表情的拔出純陽刀,一把推下漢子的尸體,就好似是隨手扔了一件垃圾一般,毫無波瀾。
“他…”
“他殺了頭兒,兄弟們快,快敲…鐘…”
韓仁眉目一睜,身形便宛若游龍一般沖向了這群士兵,刀光縱橫之間,殘肢滾落,血水四濺。
短短幾刻,韓仁便殺光了這三四十人,而這群士兵的呼喊聲也驚動了旁邊的巡邏士兵,沒一會一大群士兵便趕了過來。
看著護城大陣毫無波瀾,韓仁眉目一挑,知道合作的家伙是在利用自己,顯然他們并沒有按照盟約將地煞陰液投向陣基污染陣紋。
見此韓仁搖搖頭,輕蔑一笑。一群短視的家伙,認不清楚情況,遲早會為此付出代價。
從懷中摸索片刻,韓仁拿出一枚散發淡淡虛無之感的熒光靈珠,這是殷拓暗中交給韓仁的三階初品破陣珠,一個售價1888枚萬界點的奢侈品,五個就能破除一套三階初品的大陣,可惜殷拓的權限還不夠,只能靠運氣在精品打折商品中購買,還只有一個。
不過即使破除不了大陣,但是還是可以打開大陣的一個口子的,而且在此期間護城大陣的運轉速度會微微停滯下來,且這個口子也會持續半個小時后才會閉合。
“半炷香的時間,夠了!”
韓仁望著手中晶瑩透亮的破陣珠,平靜如湖面的臉龐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后很快收斂起來。
“嘭”的一聲,破陣珠砸向城門,很快絲絲縷縷的虛無之力瞬間從破陣珠內向外瘋狂涌出。
而城門上的陣紋也隨著虛無之力的侵蝕,而逐漸黯淡下去。
“啊。”
韓仁面色漲紅如赤,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匍匐的蚯蚓,他猙獰著面孔,極速的動蕩著體內的靈氣,好似傾瀉河水一般瘋狂向外涌出,那磅礴的靈氣猶如赤紅色的雨霧一樣將他層層包圍。
一輪烈日緩緩浮現,在那赤色靈霧之中露出無盡熾芒。
“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