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經理上前向顧溪詢問到什么什么情況。
顧溪連忙向餐廳經理道歉,并表明今天的一切損失由他們承擔,給餐廳帶來的一切不便,感到非常抱歉,這里暫時不需要他的幫助,對于他上前詢問的行為表示非常感謝。
跟餐廳經理說完以后,顧溪深深地看了一眼聶卓嶼,眼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臉上帶著深深的失望。
沒說一句話,結過賬,帶著陸執言走了。
陸執言很自覺的走上駕駛座,顧溪坐在副駕駛,沒看他。
看著窗外變化的風景,她打開一點窗戶,涼風襲來。
下雨了。
“陸執言。”
“我在。”
一直注意著顧溪情況的陸執言在聽到顧溪叫他的時候,心都漏跳了一拍。
他怕顧溪因為今天的事情和他有了隔閡。
亦或是不理他了。
更甚還可能不要他了。
耳邊是擋風玻璃前的雨刮器來來回回掃動的輕微聲響,混合著風聲、雨聲。
雨絲飄了一些進來,落在顧溪的臉上。
她升上窗戶。
“你今天太沖動了。”
“嗯,我知道。”
“不要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我盡量。”
“那如果現在再發生一次這樣的事情,你還會這樣做嗎?”
顧溪扭過頭看著陸執言的側臉問道。
“會。”
陸執言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但他的回答是那樣毫不猶豫,那樣堅定。
“唉……”
顧溪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此刻該怎么和陸執言交流。
今天聶卓嶼確實很過分,但是他也不能打人啊。
她想起了一句話:先動手的占優勢,后動手的占理。
可能聶卓嶼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也不需要占什么優勢,公眾場合,陸執言再怎么厲害,也不會把他傷到哪兒去。
所以他不還手,也不防衛,刺激陸執言,讓他生氣動手,就算鬧大了,他也是受害者,監控就是證據,現場吃飯的那么多人就是證人。
不管怎么樣都是他占優勢,陸執言撈不到一點好。
但是他們都錯了。
她平時看上去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實際上她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懂,只不過在她看來,勾心斗角什么的太累了,她想不那么累,輕松一點,所以裝成一副傻白甜的樣子。
今天聶卓嶼的所作所為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仔細算下來,他們雖然一直有聯系,但是也十二年沒見了,十二年,變數太大了,她今天也是掉以輕心了。
隔著一根網線,你永遠都不知道對面的那個人究竟是什么樣的,畢竟,在網絡上偽裝真的太容易了。
不然為什么現在有那么多網戀奔現翻車的呢。
他所打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有可能是悉心斟酌出來的,一句話,可能經過無數次的修改最后才呈現在你面前。
其實陸執言的舉動她并沒有很生氣,她只是覺得他太沖動了。
這樣無論是對她還是對他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她很擔心如果哪天他因為沖動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