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言深深地看了顧溪一眼。
放下手中的雞蛋灌餅,用餐巾紙把手擦了一下,起身。
顧溪抬頭仰望著他。
他俯身,隔著餐桌,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覆上一吻。
纏綿悱惻。
陸執言在書房桌前處理文件,顧溪在書房的沙發上算賬,馬上就要給員工發工資了,又要少一大筆錢了,她好心疼的。
她有錢,她也不缺錢,但是把兜里的錢掏出來給員工發工資,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舍不得。
她也準備把開分店的事提上日程了。
爭取在三個月內,成功開一家分店!
放在衣兜里的手機振動起來。
顧溪看了一眼,是她在上小學的時候的同桌——聶卓嶼,當了七年同桌,一直都沒斷聯系。
她四年級被顧銘學強制要求復讀改掉壞習慣,而聶卓嶼再三跟家里申請留級,而他的奶奶見他一哭,一鬧,直接拍板同意了。
所以,兩人做了七年的同桌,初中顧溪灰南臨的時候,還哭了好久。
顧溪看了一眼認真處理文件的陸執言,放下手里的筆記本,輕悄悄的退出去。
離開書房,顧溪輕輕把門關上,轉身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關門,然后靠在門板上,接通了電話。
在顧溪掏出手機的時候,陸執言就已經注意到了,畢竟雖然他有在看文件,但余光一直都在某人的身上,所以今天處理文件的速度也比平常慢了一些。
輕悄悄的離開他可以理解,但是,她臉上愉悅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誰的電話,讓她那么驚喜開心!
陸執言突然有了危機感。
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給顧溪打電話的肯定是個男人!
他有些慌,在顧溪關上門以后,他就悄悄跟了上去。
結果看到的就是顧溪回到房間關上房門!
不在書房打電話可以理解成不想打擾到他,關門也可以理解,去房間接電話可能是因為怕書房隔音不好,那既關了書房門,又回了房間,還把房間的門也關了,這不合理。
她不對勁。
聯合看到來點人時愉悅的心情,驚喜開心的表情,陸執言頓時覺得自己被綠了。
他很猥'瑣'的趴在門上,試圖聽到一些什么。
奈何房間隔音特別好,什么也聽不見,唯獨隱隱約約聽見了顧溪爽朗的笑聲。
這一笑,陸執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完了完了完了,一想到顧溪從接到電話到現在的一切,種種跡象表明,他很有可能碰到情敵了!
忽然,他想到,為什么他就那么確定電話另一頭的是個男人呢?也有可能是女人啊。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瞬間就不慌了。
呵,自欺欺人的家伙。
他佯裝淡定,回到書房繼續處理文件,也不知道是在騙誰。
雖然他有在處理文件,但是速度更慢了!他還是無法釋懷啊!
騙一下自己就差不多了,總不能騙了自己,還要相信自己的謊言吧!
半小時后,顧溪回來了。
這半小時陸執言簡直是坐立難安,心神不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