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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清清白白

“有損門楣?”

安父頗為驚詫地?fù)P眉,一把將視線轉(zhuǎn)向安晴湘。

安晴湘用力點過頭,露出悲憤憎恨的神色:“不錯,若是不盡快出手阻止,事態(tài)只會發(fā)展到難以收回的地步,我從未想到,三妹竟會做出這等傷風(fēng)敗俗之事!”

安父一頭霧水,并不能明白安晴湘話中之意。

他擰著劍眉,語氣滿是困惑:“錦書做什么了?她素來端莊,怎就傷風(fēng)敗俗了?”

安晴湘忙道:“三妹私通侍郎的庶子,方才三妹才剛回府,若不是我意外得知此事,及時告訴爹爹你,誰知道這件事又會怎樣鬧大。”

“侍郎庶子?”

安父像聽到了匪夷所思之事,眉眼一瞪:“庶子怎能行,壓根就配不上錦書,好歹也得是個嫡出的。”

安晴湘連忙附和:“爹爹說的是,我也是怕事鬧大,到時若損了相府的顏面,對爹爹對眾人都不是好事。”

“趕緊把安錦書叫來,這件事我必須細(xì)問!”安父面上蒙了層慍怒,趕忙讓下人喚來安錦書。

安晴湘趁熱打鐵,繼續(xù)補(bǔ)充著:“還好讓我發(fā)現(xiàn)了,若讓外人發(fā)現(xiàn),誰知道又會在暗中瞎傳什么。”

兩人的對話,盡數(shù)傳入安知離耳中。

她算是明白了安晴湘在搞什么花樣。

這女人還可真閑,和自個沒半點關(guān)系的事都要摻上一腿。

前世,安錦書待她不錯,關(guān)鍵時刻也幫了她不少忙,念及前世的情分,她倒是能幫忙說幾句話。

尋思著,她決定出面。

“妹妹管的倒是寬,既是兩情相悅,又何來私會一說?”

冷清的女聲讓安晴湘頗為不滿的轉(zhuǎn)眸。

看到她出現(xiàn),安晴湘的面色立即有了轉(zhuǎn)變,女聲陰陽怪調(diào)的:“姐姐怎知是兩情相悅?還是說姐姐已經(jīng)知曉此事,卻知情不報?”

前世,安錦書和侍郎庶子便是情投意和。

安知離不緊不慢一笑:“三妹的性子如何,眾所周知,她不是魯莽之人,我相信她不會亂來,因此也斷言她們是兩情相悅。”

這樣的話語,使得安晴湘面露嫌棄之色,一聲輕笑:“這都與人私會了,難道還不夠魯莽嗎?”

“好歹是侍郎兒子,就算是個庶子,身份也不至于太低,如果他們當(dāng)真情投意合,我倒是認(rèn)為可以一試,只要錦書活得開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安知離將心中所想道出。

安錦書若真跟了侍郎庶子,至少能夠遠(yuǎn)離紛爭,這輩子都能過的安心自在。

這已經(jīng)是無數(shù)人向往的生活。

“姐姐說的這是什么話,三妹好歹是丞相之女,怎能低嫁?更要緊的是,她膽敢私會。”安晴湘不屑一顧低嘲著。

她都沒能夠隨了心愿嫁給二皇子,安錦書也別想事事如愿。

“拎不清自己身份的不止三妹。”

安知離開口了,清冽的女聲明顯話有所指,她直將視線轉(zhuǎn)向安晴湘。

安晴湘氣急敗壞地跺著腳:“姐姐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是絕不會做出與人私會這種事,現(xiàn)在談的可是三妹,姐姐可別想轉(zhuǎn)移話題!”

“夠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讓安父倍感頭疼,忍不住厲聲呵斥:“人還沒到,情況未定,你們急什么?”

安錦書大老遠(yuǎn)便聽到了書房的爭吵聲。

她頗為不安地攥緊衣袖,美目寫滿了忐忑。

她踏入書房時,此處鴉雀無聲,寂靜的令人惶恐。

安晴湘面色漲紅,嬌顏帶著濃烈的慍怒。

“爹爹。”安錦書不安的行禮,暗暗打量著書房內(nèi)眾人的面色。

她的出現(xiàn),讓安晴湘雙目一亮,掩不住話中的激動:“爹,三妹來了!”

安父將目光轉(zhuǎn)向安錦書,冷厲的視線令人不寒而栗:“安錦書,你和侍郎庶子什么關(guān)系?”

一番話,讓安錦書的面色瞬轉(zhuǎn)。

她知道這件事情已經(jīng)瞞不過了,竭力解釋著:“爹爹,我與他只是尋常摯友。”

安晴湘第一個跳出反駁,順手將安錦書腰間所佩戴的一塊玉扯落:“若只是尋常摯友,你怎會有他的玉佩?依我之見你們怕是私定終身了吧?”

玉佩砸落在地,發(fā)生清脆的聲響。

安錦書趕忙俯身將玉佩拾起后,委屈巴巴地看著安父:“我與他偶然相識,他在詩詞上獨有天賦,我們也就對過幾次詩,沒什么的。”

“哪有尋常男女單獨赴約對詩?要說你們二人是清清白白的,我可不信。”安晴湘哼哼唧唧著,眉眼帶著抹傲色。

安父一聲不吭,劍眉緊蹙,視線不斷地在面前幾人身上來回轉(zhuǎn)動,面色略沉,顯然是在思索。

“看樣子是我們誤會了。”

安知離開口了,悠揚的女聲清冽婉轉(zhuǎn):“三妹既說是清白的,我們就別妄自揣摩了。”

她的幫襯,讓安晴湘瞪圓雙目:“這都拿了人家的玉佩,怎會清白?我可是親眼所見侍郎庶子將玉佩贈予你。”

這點安錦書并未藏著掖著,大大方方解釋著:“她對不上我的詩作為賭注,這才叫玉佩給我。”

安知離走向了安錦書,大大方方牽起了她的手:“三妹,這往后還是不要單獨與人吟詩,否則就算你們只是摯友,外人也未必會這樣認(rèn)為。”

聞言,安晴湘氣急敗壞。

她憤憤地跺著腳,面色因怒火轉(zhuǎn)為漲紅,她看向了安父:“爹,你難道相信這些言辭嗎?大姐明顯幫著三妹,為她開脫。”

安父這才將視線轉(zhuǎn)向安知離,毫不掩飾話中的詢問之意:“知離,你覺得錦書是無辜的?”

安知離點過了頭,輕聲解釋著:“錦書從小知書達(dá)理,比我們都懂得規(guī)矩,何況她本來就喜歡吟詩作畫,我自然是信她。”

眼看著事態(tài)要失去掌控,安晴湘沖到了安知離跟前:“孤男寡女吟詩作畫,誰又能證明她們清白?”

“難道你親眼見到,她們逾越了?”安知離反問。

一句話,嗆得安晴湘硬是將滿腔怒火咽了下去,只得干巴巴地瞪著安知離。

一時之間,書房氣氛尷尬,眾人僵持不下。

安父開口了:“待知墨回府,再做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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