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親逼迫放棄迎陸嬈進門的那天上午,付囂就見了祁銘,被對方氣了個半死,回到家以后又……
付囂憋屈極了。
“少帥這是想通了,想與我祁某合作了?”祁銘早已聽聞陸嬈已經離開帥府,搬到了城郊居住。
“就憑你還不配讓我放棄陸嬈。”付囂沒好氣的橫了祁銘一眼。
祁銘笑而不語,給付囂倒茶。
“但不管怎么樣,眼下我也娶不成陸嬈了,也算讓你如愿以償了,你要給我的誠意呢?”
祁銘覺得付囂的臉皮也是夠厚的了,但既然已經被這小閻王知道了自己有線索,不如實交代只怕是不行。
“你一直要找的那個人,我知道他是誰。”
付囂的懶散模樣一掃而空,語氣急切:“是誰?!”
祁銘抿了一口茶,故意吊付囂的胃口:“不愧是出自帥府,真是好茶。”
“你快說是誰!事成了我送你一車茶葉都成!”
“你抓的那個人,他兒子就是陸席的后路。”
“難怪……”付囂恍然大悟,難怪他什么辦法都用了,那個人就是不松口,也是哪有出賣自己兒子的爹。
知道是誰就好辦了,付囂有一百種辦法把他挖出來。但,祁銘怎么對這件事這么上心?
“少帥怎么這么看著我?”祁銘對上付囂質疑的目光,絲毫沒有畏懼。
“這件事成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確實沒什么好處,只不過我恰巧知道了,隨口告訴少帥而已。”
“你這話不老實。”付囂瞇了瞇眼,如果祁銘打什么不該打的主意……
“我是為了祁家。”祁銘給出了一個挑不出任何錯漏的理由:“事情敗露我弟弟一定會拼盡一切追回陸嬈的,估計您也不肯放手,到時候吃虧的一定是我們祁家。不如我與少帥聯手將這件事徹底按下,兩家相安無事不說,少帥還能念祁家一點好。”
“既然要合作,那就不能我一個人把這件事全做了,祁大少爺既然神通廣大,不如出個主意幫我把那個人挖出來?”
“這好辦,少帥你只要……”
付囂臨走前別有深意的看了祁銘一眼,祁銘清秀的面容上有些病態的蒼白,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皮囊下卻藏著一個工于心計的危險靈魂。
牢房里,被接連折磨了好幾天的男人突然被拽了出來,看管他的人告訴他可以走了。
可,付囂會放過他的原因只有一個……我的兒啊!
男人被送進了醫院,付囂的副官站在他病床給他手邊扔了兩根金條:“這是少帥給你養老的。你兒子,已經沒了。”
男人絕望的昏死過去。
幾天后的夜里,一抹黑影鬼鬼祟祟從醫院摸索著逃了出來。
他腿上的傷還沒好,走路一瘸一拐,行進速度實在是慢。
副官帶著兩個人偷偷跟在他身后,他們等了好幾天,等的就是男人回去給兒子收尸。
幾乎走了一夜,男人終于尋到一處破屋前,哭嚎著推開了門。
“爹?!你怎么逃回來的?”
男人立馬反應過來上當了!但副官三人的槍已經對準了他們:“少帥說過,不用匯報,就地解決。”
“是。”
……
余婷去買菜的時候就聽說了,昨夜有亂匪下山搶了一戶人家,走之前還放了一把火,房子燒塌了,屋里的兩個人都被燒死了。
亂匪?余婷自然不信,卻也沒過于留心,直到她見到了親自來現場處理的付囂。
這種小案子警察廳就能解決,什么時候要麻煩付少帥親自出馬了?
付囂看見了人群中看熱鬧的余婷,向副官說了一句什么,副官便走了過來將余婷帶到了付囂身邊。
付囂锃亮的軍靴踩在燒焦的廢墟里,眼睛一刻不停的仿佛在尋找什么蛛絲馬跡。
“她最近怎么樣?”
“陸嬈的傷已經差不多痊愈了。”
“還有呢?”
余婷跟著付囂往前走:“沒有其他異常了。”
付囂腳步一頓,回過身來,身高的優勢讓他能居高臨下的盯著余婷:“當初我幫你解決了日本人,可不是讓你給我匯報這些沒用的事的。”
“她給祁銘打過幾個電話,旁敲側擊的問祁宸把陸婉婉安排在哪兒了?”
這還算是個有用的消息,看來陸嬈還是想報仇,想報仇就得靠自己,眼下陸席的后路已經沒有了,自己沒了顧忌,就等陸嬈跟自己開口求助吧。
“沒了?”
“沒了。”
“嗯,你回去吧,她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需要你第一時間聯系我。”
帥府和警察廳的人很快清理了廢墟,付囂轉了幾圈確定沒留下什么線索以后安心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