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囂找人算的好日子在下個月十五號,陸嬈剩下的時間不算太多了。
自從那天陸嬈在付囂那兒得到肯定回答以后,她就明白想勸付囂打消念頭是不可能的了,她得從其他方面入手。
這天陸嬈細心打扮了一番,拿著手包便要出門,可剛到院門口便被攔住了:“陸小姐,少帥吩咐您不能離開帥府。”
“我有要緊的事要去醫院,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少帥的意思我們也不敢違背,請陸小姐不要為難我們。”副官心中知道這位陸小姐在少帥心中的重要性,不然少帥也不會派自己親自守著她。
陸嬈撇了撇嘴:“少帥現在在哪兒?我給他打個電話總行了吧?”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那邊有些亂,陸嬈依稀聽到了鞭子揮舞的聲音和幾聲慘叫。
“想我了?”付囂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先停下,刑訊什么的可別嚇到陸嬈了。
“我該去醫院給聶絡輸血了。”陸嬈并不想跟付囂在電話里調情,她今天有事必須出府,聶絡是她最好的借口:“可你的手下攔著我不讓我走。”
付囂在腦中過了過日子,確實該給聶絡獻血了,但……
“你的傷才好沒多久,你能挺得住嗎?”
“少獻一點沒關系的,你放心吧。”
“讓副官親自送你去,如果你有不舒服讓他第一時間聯系我。”
陸嬈只要付囂松口讓她出門就好,派人盯著也沒有什么關系,不露一絲破綻,陸嬈笑著問付囂:“自然要麻煩他送我,只是你能來接我嗎?”
“我這邊很快就能忙完,你在醫院等著我,我忙完就接你去吃午餐。”
“好~我等你。”
“把電話給副官。”付囂叮囑了副官幾句便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付囂臉上的溫和全變成了狠厲,這幾天他派人搜索陸席的“后路”,卻是收獲甚微,陸席的親信他抓了個遍,威逼利誘,言語恐嚇全都用過了。除了這一個隱約知道些什么卻不肯說的,其他人都一概不知。
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已經被折磨得血肉模糊,付囂的人審了他兩天一夜,他的精神幾近崩潰。
“還是什么都不想說?”付囂在那人身邊蹲下對準他腿上的一處傷口便狠狠按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慘叫聲在刑訊室回響著,讓人頭皮發麻。可小閻王付囂面帶笑容,仿佛欣賞著什么動人的旋律。
“好好想想,只要你給我一個名字,我就可以放你走,我只要,一個名字而已。”
那人說不出話來,只能連連搖頭。
付囂搖了搖頭,起身后象征性的擦了擦手:“我要結果,你們好好招待他,只一樣,別讓他死了。”
那人癲狂起來,喊著讓付囂給他一個痛快。
小閻王臨出門前只留下一句:“就算把你碾成骨頭渣子,我也要從你的骨渣里挑出我想要的東西。”
副官一路陪著陸嬈,見陸嬈也沒什么異常舉動,便在陸嬈提出要哄聶絡睡覺,請他到門外守著的時候答應了。
陸嬈坐在聶絡病床前將小姑娘哄睡著,便在聶絡床頭的藥瓶中翻找起來,那天去找祁銘以前,陸嬈就與余婷商量好,如果陸嬈真的被付囂軟禁起來,就通過這種方式聯系,余婷的組織在醫院里有人手在,做這些并不會引起付囂的警覺。找來找去,陸嬈果真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瓶子里找到余婷留下來的紙條。“一切順利。”
陸嬈連忙掏出自己已經寫好的紙條塞進那個藥瓶里,蓋好蓋子放回原處。這時,副官向付囂敬禮問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陸嬈連忙起身開門迎了出去。
“噓,聶絡睡著了。”陸嬈輕輕關好門,兩人站在走廊里,付囂關切詢問:“你獻完血有沒有什么不適的?”
“我都好,你的手怎么了?”陸嬈眼尖,看見了付囂手上沒擦干凈的血跡,但她知道這不是付囂的血。
“急著來接你,忘了洗手了,沒事。”
陸嬈知道他不會告訴自己更多,便識趣的換了個話題:“聶絡最近好多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用進去了,讓她睡吧。”付囂抬手去拉陸嬈,卻又半路縮了回來,他不想讓自己染了血的手臟了陸嬈乳白色的旗袍:“我帶你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