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婉從帥府出來后便回了祁家,盼望著祁宸能好好安慰她一下。
但當她進了大門,路過正廳時卻被叫了進去。
祁鎮等她多時了……
祁宸被罰跪在祠堂里,望著祖宗排位,心中擔心的卻是陸嬈。槍傷,會出很多血吧,她是特殊血型會不會很危險?兩槍,她那么怕疼的一個人,要是沒人抱著她讓她哭怎么辦?怎么會沒人抱著她?付囂多在乎她啊……
祁銘推開祠堂的門,叫祁宸去正廳:“陸婉婉回來了,父親叫你過去。還有……陸嬈脫離危險已經醒了。”
祁宸長出一口氣,不知是為了陸婉婉還是陸嬈。
正廳里,陸婉婉跪在祁鎮面前,心中雖有些不服氣,但還是害怕。
祁宸對陸婉婉的做法確實有些反感,但還是走上前將陸婉婉扶了起來。
“時至今日你還要護著她?!”祁鎮氣得用拐杖砸地:“難道真要等她將整個祁家全都牽連了,你才甘心嗎?!”
祁宸向父親保證:“我之后一定好好看管婉婉,絕不讓她再惹出事來!”
“不頂用!哪一次她闖了禍你不是這么保證的?你哪一次管住她了?!”
祁宸無話可說了,他對陸婉婉的每一次心軟換來的都是她下一次更加喪心病狂……
祁銘適時的說話了:“二弟妹這么鬧,無非是因為老二與陸嬈的舊情。眼下,我倒有一個辦法一勞永逸。”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祁銘身上,想看他如何破了這困局。
“祁家認陸嬈做義女,將她嫁給付囂。這么做既斷了老二與陸嬈的舊情,也算變相給了帥府和陸嬈一個交代。”
“不成!”祁宸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樣的果斷讓陸婉婉心中一痛,他就這般放不下陸嬈,他就這般放不下那個賤人!
祁宸的額頭滲出一層細汗,堅定的聲音不容置疑:“你不能隨隨便便就想替她做決定,你問過她愿不愿意嗎?!”
祁銘瞇起眼,想試探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老二果然對陸嬈舊情復燃了……
“夠了!”祁鎮打斷兄弟二人,做出了最后決定:“老二,你如果不把這個毒婦趕出去,就別再叫我父親!”
陸婉婉顧不得惱恨陸嬈,跪倒在祁鎮腳邊痛哭流涕:“父親,這件事不是我的主意啊!是母親派人來教唆我這么做的!”
一直沒說話的祁老夫人這才站了出來:“你胡說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派人教唆你去買兇殺人!”
陸婉婉跪爬到祁老夫人腳邊,拉住她的衣擺:“母親,您不能不管我呀,是您的陪嫁婆子來找我,說您讓我給宸哥下藥,早日為祁家延續香火,也是她在我失手以后勸我解決了陸嬈一了百了的!”
祁老夫人指著陸婉婉怒喝:“我看你是瘋迷了!”祁鎮也氣得不輕:“來人!把這個瘋婦給我趕出去!”
祁宸忙拉開拉扯母親的陸婉婉,將她護在懷里:“誰敢?!”
祁銘再次開口:“父親,就這么定論了,老二和老二媳婦難免不服,不如將問清二弟妹,那婆子叫什么?”
“我……我不知道她叫什么……”
“那也簡單,把這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叫來。二弟妹,你來找一找,哪個是你口中的那個教唆你的婆子。”
下人很快都被聚在了院子里依次排開,陸婉婉一一看去,又再看了一遍,心中慌了。根本沒有那個人!
“二弟妹,你不會連人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吧?”
陸婉婉回頭向祁宸求助:“宸哥,這里面沒有……”
祁銘笑著開口:“那要不要我把這府里所有人都叫來呢?”
“我……”陸婉婉有口難辯,她與那婆子說話時都支開了下人,也沒人能為她證明。
祁宸眉頭緊鎖,他已經相信陸婉婉發了病,神智不清了。
“父親母親,我會把婉婉送出祁家,讓她在外面靜養一段日子,治治病。兒子不孝,讓父母親跟著受罪了。”
“我沒病!”陸婉婉極力想解釋,卻沒有人信。
這是她的報應,當初為了讓祁宸徹底拋棄陸嬈,陸婉婉裝作受了陸的刺激患了精神上的疾病,以此為借口肆意踐踏欺凌陸嬈,祁宸即使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會因為這病體諒她。如今,陸婉婉也因為自己捏造出來的病,無人信她所說的話,真是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