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嬈出現在軍部大門口時,德川風一臉了然的模樣。
趁著沒人注意,德川風湊到陸嬈身邊,壓低聲音:“怎么,這么想不開?有機會不跑,還送上門來?”
陸嬈扇著扇子,掩嘴一笑:“你怎么不往好處想一下?或許我看上中村半次郞了呢?”
“那你可是真瞎。”德川風笑著湊近陸嬈耳邊:“充其量他就是一個付囂的模仿者,你連正主都看不上,能看上一個冒牌貨?”
“這個冒牌貨手里有我想要的東西。”
陸嬈和德川風兩個人都眉眼間帶著笑,仿佛在聊什么有趣的話題,中村半次郞遠遠看著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你說有不有趣,咱們倆在日本軍部合計著怎么坑他們的最高長官,他們卻還一無所知。”
陸嬈的眼神在每個人身上流過,卻不曾停留在任何人身上:“這叫燈下黑。對了,中村半次郞對我就這么放心?都不派個人監視我嗎?”
“我這么一個大活人,你看不見嘛?”德川風懶散的往墻上一靠,打了個呵欠:“我就是被派來監視你的,我還隨身帶了槍,如果你有異常舉動我可以直接抓捕你,如果你的行為被我判定極具危險性,我有權直接擊斃你哦~”
“中村半次郞挺信任你的嘛。”
德川風挑了挑眉,看了正在跟記者講話的中村半次郞:“也算不上信任,派我做這些重要事,應該是因為他手里沒有別人比我更合適了。試想一下,一個貴族公子,從來沒經歷過什么大風浪,又不求上進,只想混吃等死,這樣的我有什么值得他防范的呢?”
“你這是扮豬吃虎,付囂也這么做過。”提起付囂,陸嬈不自覺的垂下眼簾,他曾經所有的風光和榮耀,都已經成為了過往。現在還有中村半次郞這么一個跳梁小丑拼命地想要模仿他,成為他。
“他那是扮豬吃虎,我這叫明哲保身。”德川風無聊的用鞋尖碾地:“這么站著得到什么時候啊?真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兒。”
“怎么,你連帶我去會客室休息一會兒的權限都沒有?”
德川風冷哼一聲:“我可不想找死,我帶你走容易,回頭這兒少了什么東西,泄露了什么情報,我可說不清楚。明知道你心懷鬼胎,奔著情報來的。我還不至于傻到用自己給你當擋箭牌。雖然我還不知道,以你的能力到底能不能拿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但是為了避免他懷疑我,我們現在還是一直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比較好。”
“你還真夠聰明的。”
“那當然。”德川風搶過陸嬈手里的扇子子給自己扇風:“不聰明,我這條命也留不到今天。”
陸嬈瞪了德川風一眼,勾起一抹笑來:“你小心一點,這扇子上我可藏了自保用的毒針。唉!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讓你不得不和我合作的好辦法。”
德川風依舊扇著風,他也不嫌棄扇子在他手里看起來有多別扭。
“你說,如果我跟中村半次郞說,付囂生前還有一位摯愛,當初就是因為這位小姐我才沒跟付囂在一起。而我,恰好有這位小姐現在的地址和聯系方式。你猜中村半次郞會不會立刻想辦法派人把聶絡從國外帶回來?”
“我們之間的事,你牽扯絡絡做什么?!”德川風先收起了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眼神中帶著威脅與殺意。
“我只是給了你一個值得你冒著風險幫我的理由。”陸嬈模仿著德川風慣用的無辜表情,等德川風做出一個選擇。
良久,看著中村半次郞應付完記者向兩個人這邊走過來,德川風不得不咬牙切齒的應下來:“算你狠,一會兒我會把東西給你,你帶著東西趕緊滾。”
中村半次郞笑著走過來:“剛剛看你們還有說有笑的,怎么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急了呢?”
德川風撇過頭去,神情傲嬌的像一只耍脾氣的拉布拉多犬。他也不接中村半次郞的話,直接扭頭走人了,反正對外他是德川家大公子,給人甩臉子這種事兒很符合他的身份。
“你別在意,德川君出身貴族脾氣難免比正常人大一些。”中村半次郞看著德川風的背影,沒有因為對方的無理行為感到生氣,反而像是已經習慣了。
陸嬈就更不生氣了,她知道德川風這是去想辦法給她弄情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