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仁遭受這般打擊,身子一摘歪,翻倒在地,“炙炎槍”消失不見。
蘭竹著實捏了把冷汗,若非抓住種種契機,還真就戰不倒這個豺妖。
眼看這邊沒有了風險,她隨即飛奔到伊琳那邊,見伊琳除了雙肩被抓傷、被摔暈之外,并無大礙,這才得以安心。
江雪呆若木雞,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拿出短刀直抵蘭竹的后心。
“看你干的好事!”
“咋滴?我還不能自衛了?”
“他是我恩師!也是我主的義弟!你這樣對他,簡直在玩火自焚!”
回頭看到江雪盡顯咄咄逼人之態,蘭竹嘆了一口氣,言道“直說了吧,我的目標是墨軍,與他為伍之人,一概不能放過。”
“還想動墨軍!?你究竟長了幾顆腦袋?”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蘭竹緩緩站起,用指頭將短刀撥開,笑了笑。
剛才那一下也是夠瞧的,如今柴仁的戰力只剩不到“10000”,相比之前的“40000”戰力,已然少了許多,就算不死,也殘廢了。
只見他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還活著,立刻用火療術燒焦了傷口,止了血。
時間不大,他從地上爬了起來。
蘭竹手持刀劍,冷冷問道“還打嗎?”
“......今日暫且放你們一馬,下次見面,必將讓爾等生不如死!”
柴仁用力一縱,翻山而去。
此時東方已經泛白,她們就這樣戰斗了一整晚,身心俱疲。
特別是伊琳,她的法術消耗最大,一醒來就四處找師杰要吃的,可她轉遍了露營地的角角落落。也未見其身影。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到了一件事。
“你師父夠狡猾的,以大欺小不說,還派人把師杰擄走!”
蘭竹大發雷霆,恨不得現在就追上去,把柴仁的戰斗力清零了。
聽到有人侮辱師門,江雪也不樂意了,火冒三丈。
“休得胡言!我師傅不是那樣的人!”
“別貼金了,你師父心里放不下財富與地位,繼續為虎作倀去了!”
伊琳捂著肚子勸說道“好啦,別吵啦,師杰是咱們女裝派的唯一弟子,肯定要找回來,現在咱們得吃飯啊!”
二人一賭氣,不說話了。
伊琳在行囊之中翻找半天,連一粒米都未曾見到,不由的打起了歪主意。
“蘭竹,那石獐必須是活著送回去嗎?卸個腿行嗎?”
“唉,你就別開玩笑了,這次任務指明要活的。”
“那可怎么辦?只能吃野菜湯了?”
江雪嘲諷道“伊琳,你就別指望她了,說是以墨軍為目標,連個后勤都做不好!”
“胡說八道!那是因為師杰太能吃了!”
二人剛休戰,又掐了起來......
伊琳迫于無奈,只得自己去尋食物。
這山谷除了一些野草之外,幾乎看不到什么活物,伊琳費了半天勁,一無所獲。
她剛準備坐下休息時,偶然發現旁邊的石頭上趴著一只壁虎,除了肚子一起一伏,幾乎與周圍景色融為一體。
“嗯......肉肉?”
就聽山谷中回蕩著一陣“叮咣”之聲,很快伊琳就滿載而歸。
于是,三人在篝火旁開始了“露天燒烤”。
什么壁虎蜘蛛,什么毒蛇蝎子,但凡能穿在木棍上的,現在統一叫作“烤串”。
蘭竹也是餓激了,拿起毒蛇啃個不停,雖然是又香又酥又脆,但心里總覺得不是滋味。
“各位,師杰生死未卜,咱們在這大吃大喝,不太好吧?”
江雪一翻白眼“就數你吃的最多!”
“說什么呢!若換做以前,我一頓20個饅頭,50只雞腿......”
伊琳邊嚼邊問“以前?你不是失憶了么?”
“呃!”
江雪附和道“我早都覺得她很奇怪了,言行舉止像個男人。”
“呃呃!”
蘭竹冷汗直流,她以為自己變身變得很徹底,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被有心之人發現了端倪。
“我......有那么奇怪嗎?”
“很奇怪!不穿女裝、不和我洗澡、也不和我睡覺、還不讓我多碰......”伊琳咄咄逼人,好似已婚的中年婦女一般。
“嗯......?”
江雪滿腹狐疑,挽起袖子,給蘭竹來了個“全身檢查”,卻未找到任何證據。
“哼,或許是個男人婆吧!”
吃過早飯后,伊琳把石獐牽到溪邊飲水。
蘭竹則用繃帶把身體裸露部位纏了纏,繼續披上聚魂官的黑衣。
江雪在山頭偵查,確認四下無人之后,返回她身邊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委托期限還剩兩日,你作何打算?”
“這就出發,順路抓只石鼠,直取回甘城。”
“哼,如此甚好。”
牽著馬往下游走去,地勢越發的寬闊平坦,就如伊琳所說,這里鼠洞甚多,看土壤顏色,似乎還很新。
她們也未想到,時隔一日,這些洞全都疏通了,但是救人心切,也顧不得細細琢磨。
“伊琳,把鍋拿出來。”
“欸?莫非你還沒吃飽?”
“非也,這石鼠乃是靈巧之物,若不做陷阱,恐怕難以捉到。”
蘭竹接過鍋來,扣在洞旁,而后用栓了繩子的木棍支起縫隙,一個簡易陷阱就完成了。
“石鼠嗅覺也非常靈敏,這些東西沾了我們的氣味,它斷然不會上鉤,江雪,能否幫忙?”
此言一出,江雪就明白怎么回事,伸手接過一顆吃剩的烤蛇頭,磕破手指,擠了一滴血在上面,頓時散發出無窮的吸引力。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哼,妖族血液皆有特殊功效,我是魅惑,我恩師乃是引火,母親大人則是鑄煉。”
“鑄煉?”
“嗯,我手中的絕刃刀,就是母親大人所鑄。”
蘭竹沒想到妖血還有這般花樣,頓時記起倉庫角落還有一把天工剪,于是下定決心要去問個究竟。
當蛇頭放在鍋下之后,大家皆后退到幾丈開外的下風處耐心等待。
大約一個時辰,一只幼年石鼠頂不住誘惑,探出了腦袋。
它圍著陷阱聞了一圈,發現有人味,但奈何蛇頭實在太香,舍不得放棄。
最終,它為自己的年輕付出了代價,鉆進陷阱之中,開始啃食。
蘭竹手疾眼快,立刻拽了繩子,將它扣在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