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輕清來到一個小屋,里面什么都有,看樣子她是打算在這里待很久很久了。
周圍沒有人家,荒郊野外。
耳輕清在這過了三個月,終于最后耳安回來了…
耳安拖著這快要死去的身體回到了最初始的房子。
里面一塵不變,卻被打掃的干干凈凈。
耳安平安的過了一周,在最后的一個晚上,她對大家正式道別,寫了好幾封書信,最后聯(lián)系了人幫她收尸…
這一晚上她終于見到阿桑。
阿桑走過來摸摸她的頭:“你真的不乖…”
耳安抱住了她,小聲哭泣起來:“我終于見到你了阿桑,我過得一點都不好,我好想你…”
阿桑紅著眼眶拍拍她的背說:“我來接你了安安,我們走吧…”
多年后文年收到了顧林的消息。
顧林已經(jīng)成了一個很好的總經(jīng)理,而文年似乎早已忘卻了耳安。
“有事嗎。”
因為耳安的緣故,雙方看不順眼。
顧林遞過一個信封:“這是耳安臨時前一晚給你的。”
文年不接反笑:“呵,十年前就說快死了,怎么現(xiàn)在才死?當(dāng)初多狠心,她就是活該,死有余辜,真為你們交到這種朋友難過。”
顧林閉上眼睛不和她吵,她嘆口氣離開了。
坐了很久,文年還是拿上了這封信。
其實顧林不懂,為什么要十年后才讓顧林把這信給他。
當(dāng)初耳安狠心分手,文年找不到她,墮落了很久很久。
也是茶軟軟帶他走出來,那以后文年狠她,狠的咬牙切齒。
耳安對此一概不知。
“耳安,你終究還是愛錯了人,你離開了十年,他記恨了十年,你在那邊會受到影響嗎…”
顧林走出來自言自語。
另一邊的文年出來后去到了薛文新聚會的地方。
薛文新,晟非,閆余杰三人在等待著他。
走進去的他隨手把信封丟在桌上。
薛文新倒是好奇拿起來看看。
這一看越看越眼熟,然后看看落款,這不是耳安十年前寫的嗎?
“原來你也有啊,我還以為你沒有。”薛文新不經(jīng)意間開口。
文年反問:“什么?”
晟非也知道這個事。
當(dāng)初薛文新有個朋友與顧林談了戀愛,看到過耳安給顧林的信,但只看到一半就被顧林拿走了。
晟非指著哪封信不在意地說:“高三那年不是顧林談了個文新的朋友,他朋友說在顧林哪看到過這種信件,應(yīng)該是死前寫的。”
文年皺眉,不悅地說:“不可能,她不是這段時間才死的?”
閆余杰覺得文年傻了:“她在十年前都死了,就你以為是這段時間才死的。”
“不可能,你們在騙我。”
文年不信。
薛文新無奈揉揉頭:“大哥,我們怕你難過才沒提的,她高二寒假那年第二天來說退學(xué),半年后就死了。”
“為什么我不知道。”
晟非無奈開口:“我們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你說因為什么。”
文年不愿相信這個事。
文年拿著信離開了這。
“阿年還真是。”晟非看著他離開。
薛文新也不知道該說他慘還是什么:“他竟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閆余杰對這個事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當(dāng)初什么事啊。”
薛文新攤攤手:“好像聽說她之前腦袋里有個惡性腫瘤,活不長,再加上她壓根就沒有去治療過。”
閆余杰點點頭不說話。
出來的文年走在街上,拿出手機打通顧林的電話。
“顧林,她…什么時候走的。”文年的聲音有些顫抖。
電話里的顧林沉默不語。
文年害怕的說:“求你了…告訴我吧…”
顧林好長時間不說話,在他以為會沒有答案的時候聽見了。
文年掛了電話恍恍惚惚。
他又找了莞佳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
可是他們的回答不相差多少…
“不,不可能,你們在騙我,一定是。”
文年著急忙慌趕到了耳安的小屋。
文年撬開鎖,里面的物體都蓋著白布。
白布上都落了灰塵。
“耳安,這個玩笑不好笑…”
文年摸著家具,突然被桌子上的相框吸引。
那是阿桑和她的照片啊,還有當(dāng)初他們提前拍的畢業(yè)照…
耳安回不來了…
文年精神恍惚的坐下。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離開的,他在恍惚間好像又看到耳安。
耳安好像在馬路對面,她笑著,很開心。
文年好不容易見到了她,自然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半年以后——
“我終于徹底了解你了安安。”文年坐在她的墓碑旁。
“你去找你的阿桑了,你就丟下我了。我不怕被你關(guān)起來的…”
“真的,輕清是你,安安也是你,不會傷害我的不是嗎。”
“安安,我成為了一個很出色的人。”
“你太沒有自信了安安,是我在高攀你記住了嗎。”
文年說了很久,沒有回應(yīng)啊。
沒關(guān)系安安,我們下輩子再見,你要記得等我啊…
既然這次你非要要錯過我,那如你所愿了,但下輩子你就不要錯過我了,如我所愿好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