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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媽媽做的就是最好的

一個月后,單白、肖忠一起去上學了,那時候他們九歲。他們以前聽哥哥姐姐們說過學校是什么樣的,現在到了學校還是覺得很新鮮,心情也很激動:“哇,學校原來就長這樣!”肖忠插嘴:“是啊,跟我姐說的不一樣,比她說的還要好!”

兩個人正說著,一個女老師過來了:“你們兩個在門口看什么呢?快進來!報了名,明天就來上課。”單白趕緊問:“你是誰,怎么說明天就能上課?”老師微笑著說:“我是這個學校一年級的老師,我姓吳。你們快進去報名吧,從明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了,可以叫我吳老師。”

肖忠注意到吳老師手里拿的書,就指著書問:“吳老師,你手上拿的是……我哥我姐說的讀書是不是讀這個?”吳老師笑說:“對,就是這樣!我是教書的,也就是把書里的文化知識教給你們的人,以后你就慢慢的懂了。”她看一眼手表以后說:“兩位同學,你們快去報名吧,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明天見。”

單白、肖忠報完名回家,家人在路上看見他們笑得很開心就問:“你們這么開心是撿到寶了嗎?”肖忠說:“不是。爸,我和單白在學校認識一個很好的老師,而且以后她就是我們的班主任了!”肖忠的爸爸繼續問:“很好的老師?他叫什么,是男的還是女的?”肖忠說:“她是女的,沒告訴我們名字,只說自己姓吳,讓我們叫她吳老師。”說到這他發現單白已經走了,他趕緊追上去:“單白你等等我!”

下午,單白和肖忠去找肖邦、肖理玩,但是肖理的狀態讓肖忠有點摸不著頭腦:“你怎么了,怎么感覺今天換了個人?”肖理說:“你和單白明天就去上學了,那樣就沒有人跟我們玩了,你說我怎么了!”單白拍一下肖理的肩膀,笑說:“就這個啊?你不用擔心,我們中午會回來,而且星期六和星期天都不上課,有的是機會玩!”肖邦疑惑的問:“你說的是真的嗎?”肖忠搭著肖理和肖邦的肩膀:“他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證明!好了,兄弟們,現在疑問已經解開了,可以玩了吧?”肖邦、肖理沒有回答,但肖忠已經從他們臉上看到了答案。

晚上,單白和家人吃過晚飯以后,他主動收拾碗筷。父母看到這很奇怪,爸爸說:“這小子今天怎么這么乖,不是做錯什么了吧?”媽媽笑說:“可能知道自己是小學生了吧,做點家務很正常。”正當家人為單白感到欣慰時,他走到了爸爸面前:“爸,我有事想跟你聊聊。”爸爸一聽這話就笑說:“我說什么來著,這孩子肯定有事!”然后問單白:“說吧兒子,你想跟我聊什么?”

單白找了一個凳子放在爸爸身邊,坐下說:“今天早上在學校報名,老師說讓我們自己買書包。肖忠的家人肯定能買給他,我也想買,你能不能幫我買?”這一說讓爸爸有點犯難了,就在他不知道怎么說的時候,單紅說話了:“不用買,我的還沒破,你就拿去用吧!”單白果斷拒絕:“不行!你那個是女孩的,我背去學校肯定被他們笑死!”單芳在一邊聽到這話馬上笑出來,爸爸媽媽也笑了。

單白一看家人這樣,他急得快哭了:“你們別笑了,到底幫不幫我買書包!”爸爸說:“買,不過明天不行,要等到下個月。”單白聽到買的時候兩眼放光,聽到后面的話他瞬間陷入絕望:“為什么要等到下個月……這個月我怎么辦,下個星期行不行?”爸爸說:“不行,家里所有的錢都給你交了學費,下個星期還不能買,至少要等到下個月。”單白聽到爸爸這么說,感覺最后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在眼睛里打轉的淚水瞬間流下來。

媽媽看單白哭得很傷心,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直到看見桌布才想到一個辦法:“別哭了兒子,你的書包有了!”單白止住哭聲,抽泣著說:“媽,你不要…不要騙我,爸都說沒錢了,你還能…能怎么辦?”媽媽繼續說:“這個可以不用錢,就是沒有街上買的好看,你要嗎?”單白說:“要,只要不是女孩的我都要!”媽媽摸一下單白的頭:“等著,媽媽這就變出一個書包給你!”說著就走進房間。

單紅、單芳、單白看到這都一頭霧水,只有爸爸看明白了,他露出笑容:“還是女人有辦法!”

過一會,媽媽拿著一根布條出來,在單白的身上斜跨一下,量出尺寸又回去繼續做。單白在她走時疑惑的問:“媽,你這是干什么?”媽媽沒有回答他,跟到門口就被攔住了:“不許進來,一會你就知道了。”

單紅、單芳現在明白了:“原來媽媽想這樣!”單白還一頭霧水,趕緊過去問她們:“你們知道什么了?快告訴我,媽媽到底想怎樣!”單芳笑說:“這個…我們不能告訴你。再等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又過一會,媽媽終于出來了,她拿著自己縫的書包給單白:“兒子,你要的書包做好了!”單白接過書包以后媽媽繼續說:“也許媽媽做得不好你不喜歡,先將就著用吧,下個月再買新的。”

單白拿著媽媽親手做的書包,激動得快哭了:“不,媽,你做的這個很好,我就用它了,謝謝媽媽!”他把書包斜跨在肩膀上,對家人說:“我明天就這樣去上學,這個書包我會好好留著,還要努力學習,這樣才不辜負媽媽!”

肖忠、單白走到學校,一進教室單白的書包吸引了很多同學的注意,有一個男的說:“你看他,不知道從哪撿的破布袋,居然拿來改成書包。窮成那樣還來上學,真不知道學校怎么還會要他。”說完人群笑聲一片。

單白想過去打他,但是被肖忠拉住了:“算了單白,你打不過他的。他們說他們的,我不會笑你,我也是用我哥的。”他把單白拉到座位上坐下,但兩個人不是同桌,只是同一排,肖忠在最左邊,單白在最右邊。

剛才取笑單白的那個同學聽到這就把目標轉向肖忠:“看來…你們兩個都是窮小子啊,連個書包都買不起。”沒等肖忠回答,單白就站起來沖到他身邊,對著臉上就是一拳:“你有錢了不起呀!”這個舉動把全班同學嚇到了,沒有誰再敢笑,也沒有人說話了。

這時候吳老師進來了,看見這一幕她很生氣:“干什么干什么!我在外面就聽到教室里很吵,怎么還打起來了?”走到講臺上以后她指著單白說:“這位同學,請你回到座位上去!”

肖忠馬上站起來:“老師,單白沒錯,我可以作證!”吳老師打斷他:“你也坐下!”然后對所有人說:“同學們,大家都有差別,誰都不能用這些來取笑別人,應該互幫互助才對。好了同學們,現在我們上課,起立!”所有人站起來齊聲說:“老師好!”老師說:“坐下!”大家坐下以后老師開始翻書:“現在,請同學們拿出自己的書,把書翻到第一頁。”

這群孩子就這樣開始了第一堂課,這期間每個人的感受都不一樣。單白除了感覺到新鮮和興奮,還有一絲憤怒,他在上課的時候就用眼神跟取笑他的那個人交流。肖忠看到這被嚇到了,憑他對單白的了解,下課后這兩個人肯定會再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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