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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學霸的辛酸

單白、肖忠跟吳老師來到教室,同學們第一眼就注意到單白和肖忠腳上的區別,每個人心里都有不同的猜測,同桌的兩個人還小聲議論,還有人笑。

吳老師走上講臺,看見下面學生們議論,她咳嗽兩聲教室里立刻安靜。這時候吳老師把書拿出來,一邊打開一邊說:“同學們,由于現在天氣冷了,從今天起到放假,我們只上平時一半的課。”說完就上課。

一節課上完,第二節過半時單白突然暈倒,他的同桌馬上喊:“老師!單白暈倒了!”所有人把目光轉向她。

吳老師放下書,然后走過來。她來到單白身邊,抱起單白,叫幾聲都沒反應。這時候她背起單白,對其他同學說:“老師先把單白帶回家,下課,下午再來。肖忠、陳霖,你們跟我走!”說完就走出教室,陳霖和肖忠跟在后面。

來到吳老師家,陳霖先跟吳老師把單白帶進房間,吳老師從柜子里拿出來一雙鞋遞給肖忠:“拿去穿上吧,一會你去里面跟陳霖照顧單白,老師做飯。”肖忠想拒絕,但吳老師已經好像早就知道他會這樣,所以說完就動手給他穿上。肖忠拒絕不了,只好照辦。

放寒假了,板更村的工程也完了,這也就意味著李蕓父女要離開這里了。肖忠剛認識李蕓的時候覺得她很討厭,每天都盼著她趕緊離開,可是一聽他們要走的消息,肖忠卻突然很舍不得李蕓走。

而李蕓也是這樣,她剛來時總覺得肖忠處處跟自己作對,只想能盡早離開這個地方,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李蕓發現肖忠其實不是自己一開始看到的那樣,尤其是他幾次幫單白的事,這讓李蕓很感動,她已經不那么討厭肖忠了。

分別的時候還是來了,全村人到村口給工程隊送行,現場大人小孩都很舍不得,大人們嘴里雖然說著以后一定再見面的話,心里都很清楚那很難。小孩們是真的很希望以后能再見面,李蕓跟每個人都抱一下以后說:“再見了,大家,住在這里的這段時間我很開心,希望以后我們大家還能再見面!”說完就轉身。其實她真不是口是心非,而是不想讓他們看見自己哭的樣子……

單白和肖忠在上學的時候成績一直都很好,第一第二名都是他們兩個輪流拿。可是他們讀到初中時,單白的媽媽病了,每次單白回家,看見媽媽的眼神就心疼,時間一長他的學習成績也就下來了。而且別人從學校回來都能直接從家人手里拿到錢,單白卻不能,他想要錢必須先去自家的白菜地里,挑上一些好的菜,再自己拿到街上去賣。賣得好就多掙點,要是賣得不好,一天就白忙了。

單白賣完東西回來,一進家門就聽到媽媽的病痛呻吟聲,他放下竹筐就走向媽媽:“怎么了,媽,你哪不舒服?”說話的同時也抓著媽媽的手。媽媽說:“單白,你回來就不要走了好不好?媽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單白強忍著淚水說:“不會的!媽,你不能再說這種話,你會好的!”因為不想讓媽媽看見自己掉眼淚,單白說完就轉身哭了。

單白家四面透風,他媽媽病了根本不能在房間休息,所以就在火坑邊搭了一張床,用火維持溫暖,火大了怕出意外,火小了又不暖,所以旁邊必須有人看著。

單白跟肖忠一起去學校,到門口的時候單白卻沒進去。肖忠問他:“怎么了單白,這都到學校門口了你怎么不進去?”

單白看著自己上小學時媽媽做的書包,嘆一口氣說:“我媽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我也沒心思上學了,所以…我想回家照顧我媽。”肖忠聽到這很意外:“不會吧?單白,你成績這么好,這樣太可惜了!”單白苦笑兩聲:“那能怎么樣呢,我家里本來就窮,回家你也看見了,我都是自己去賣東西掙生活費。現在我媽病了,我真的沒有心思再上學了。”

肖忠聽完也嘆一口氣:“好吧。單白,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單白說:“我最多把這個學期讀完,下學期不上了。”肖忠拍兩下單白的肩膀,兩個人一起進去。

一段時間后,初二上學期放假,單白回家照顧媽媽。這時候媽媽的病比以前嚴重多了,都不能說話了,而爸爸還是整天跟村里的叔叔大伯喝酒,完全不管家事。單白看到這很傷心,他找到兩個姐姐商量是不是該干點什么。

單紅和單芳被單白叫到門外,聽完單白的話以后單紅說:“我們也知道媽需要治病,但就是沒有錢吶!”單芳馬上說:“你別看爸整天喝酒,他也是想從他們手里借點,不過你也知道,我們村就這樣,加上我們家跟他們不是一個姓,不會有人愿意借的。”單白聽完更著急了:“不是…大姐二姐,你們難道就忍心看媽在這疼著,什么也不做嗎?”

單芳看一眼家里的媽媽,無奈的說:“我當然不想,可我沒有什么辦法。單白,你想怎么辦?”單白想了想,說:“我想把我們家那片樹林賣了,拿到錢第一時間就給媽治病,別的什么都不管!大姐二姐,你們愿不愿意幫我?”單紅和單芳答應了,又問單白應該怎么做,自己會配合他的。

單白說:“你們要做的很簡單,就當什么也沒發生,只要不告訴爸就行。”說完他就出去找買家,讓兩個姐姐在家照顧媽媽。

單白剛走出村就碰到肖龍,沒等他說話肖龍就搶了先:“我正要找你呢單白,你這是要去哪?”說著就抓住單白的手。單白推開他:“我出去有急事,你想干什么先等我回來再說!”肖龍趕緊跟出去:“你到底去干什么這么急,要不要我幫你?”

單白聽到這停了一下,然后拉上肖龍,邊走邊說:“我跟你說你一定要幫我!”肖龍答應以后他才繼續:“是這樣,我媽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我爸又沒有錢帶她去治,所以我想把我家那片樹林賣了,現在就是去外面問有沒有人買。肖龍,這件事只有我們家三姐弟知道,你是第四個,千萬不能告訴我爸!”肖龍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兩個人走了一會以后,單白問肖龍:“剛才你說有事找我,是什么事啊?”肖龍說:“我找你是想問你知不知道誰賣木頭,我想加上我家的一起賣,你算一個吧!”單白聽到這很高興:“真的!這么說你找到買家了?快帶我去找他!”肖龍帶單白去找了買木頭的人,他們很快談好了價格,約定幾天后上山看看。

等到單白跟木材商約好的這天,他想去山上點一下數目,到了山上卻看見爸爸也在那。單白很意外的問:“爸,你怎么在這?”爸爸沒有回答他,反倒問他:“大早上的你怎么會來這?”單白一聽這么問,覺得大事不妙,爸爸一定知道了什么,再瞞下去肯定瞞不住,就直接說了:“爸,你問我為什么一大早出現在這里是吧?實話告訴你,我是來賣樹的,買家都找好了,他一會就到。”

爸爸一聽這話很意外:“賣樹?你賣菜的錢不夠上學用嗎,干嘛還要賣樹?”單白說:“這錢不是我自己用,是給我媽治病!”說到這他哽咽了:“爸,我媽的病你也看到了,你整天跟村里的叔叔大伯喝酒根本不能解決問題,必須另想辦法。”

這時候肖龍帶著木材商過來了,他們剛走進樹林就被單白的爸爸攔住了:“不賣了,你們走吧!”所有人都很意外:“為什么?”單白趕緊過來:“不行,我一定要賣!不然我沒錢給我媽治病!”

爸爸揪住他:“胡鬧!你媽是我老婆,她病了我就不難過嗎?快回家,別在這丟人現眼!”單白掙脫他的手:“你難過就不會整天跟酒肉朋友喝得醉醺醺的,而是想盡辦法籌錢給我媽治病!今天我就把話放這了,你答應我也賣,不答應我也賣,誰都阻止不了我!”說完就把木材商拉進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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