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回到宿舍,鮑勃提拿著煙,對著我招呼著。
“走,陪我點兩根?!?
說著便往陽臺過去了,背影竟難得顯得蕭瑟。
于是鮑勃給我講了個故事。
鮑勃第一次遇見沙琪瑪是什么時候呢?多半是不可考究了,畢竟是同屆,三四年下來,學校里人來人往的,難免遇見,也多半不識得。
沙琪瑪不叫沙琪瑪,她原先叫“初戀“,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是從舍友強哥和楠哥哪兒。拉長的考研戰線仿佛讓春秋異位,二人便也異常的騷動,不多幾日就會發掘一位新同學,并同時給人取個外號——便于當著妹子面討論。實在是壞趣味!
于是便明確了,這妹子多半長的像二人中某人初戀,果然,不待一問,強哥自己便招了。
初戀是個熱愛學習,且努力勤奮的人。這是早先我從鮑勃嘴里聽到全部的她。他們大概也正是這樣而認識的……
七月,鮑勃初踏入圖書館三樓時,便看到了初戀,也只是望了一眼,覺得好看。但學校里好看的女生太多了,不敢說隨便丟塊磚頭砸中三個,一個那卻是妥妥的,也沒放心里,自顧自的和強哥楠哥坐下,只是眼神偶爾撇過,也能捕捉到她的影子。
三周的實習開始了,偶爾去圖書館的時候,鮑勃總能在同一個位置看到她。
到了七月底,結束了實習,開始有了整塊的時間用來備戰復習,圖書館里人走人留,多了三個固定的位置,算是正式吹響了考研攻堅戰的號角??梢灶A見,往后很長一段時間,是得住這兒了。
學習的壓力有點兒大,正如前頭,強哥和楠哥放松的方式便是壞趣味。于是宿舍里的夜談中多了幾個??停骸皺M移”、“o泡”、“AJ”、“初戀”等等。要說這楠哥,那屬實起名鬼才,初聽“橫移”還以為姓姮名儀,思來想去屬實好聽,一問才知,原來是“橫著移動”,取了兩字,喚作“橫移”,那真是叫人無語,怎么不叫人螃蟹呢?想了想,甘拜楠哥下風。
討論的多了,常來串寢的鮑勃自然也知道了,想必之前也多少知道一些。
有一天聽到二人討論初戀,互相起哄著要坐過去,二人也只是嘴上叫的兇險,鮑勃大概是聽煩了,也可能對她好奇居多:
“我明天坐過去!”
四人座,兩人互坐對角,于是便成為同桌了。
剛開始畢竟不認識,也就沒有發生什么,至多也不過眼神打個招呼。七月份走完,八月也很快過半,兩人同桌半個月了。
“同學,我看你學習很認真啊。你打算考哪個學校?”
圖書館燈光仿佛顯得有點慵懶,夏日的炎熱正在慢慢褪去,卻還有不少余熱。初戀看到了一張紙條從對角那邊慢慢挪了過來。眼睛抬了起來,鮑勃對著她笑著示意了一下。
桌子中間多了條比兩側干凈的線。
……
每次串寢,鮑勃口里總一點點的透露著初戀的信息,強哥和楠哥也起哄,于是知道了不少她的消息。
說初戀是什么地方的人;說初戀說話很溫柔,她肯定是個很棒的朋友;說初戀叫娜琪瑪,于是給起了個外號就叫沙琪瑪;說……
沙琪瑪來圖書館的時間變的不規律了,而且偶爾會很快來很快走,風風火火的,不知道在干什么。鮑勃只看著,有那么兩三次她來了,想問的小紙條還沒遞出去呢,人已經走了。
每天固定串寢的點,從閑談變成了抱怨。
“最近的知識點有點難啊,不太好記住了。”
煙量也上升了不少。
過了幾天,來串寢的鮑勃臉上掛不住的笑,一邊嘿嘿笑著,一邊招呼我:
“走,提水去,泡個腳?!?
“楠哥他們呢?”
“洗澡去了?!?
……
陽臺上,鮑勃和我兩人各坐一個小板凳,泡著腳,給我遞了根煙:
“今天我不是學習呢么?”
“昂?!?
“她今天來了,一直在動筆寫東西,也不知道寫什么。唉,你記得最近她來圖書館次數不多吧?我跟你說過的。然后她突然放筆,‘唉’,嘆了口氣,我抬頭一看,她看著我。
那我肯定要問啊對吧?我就說:‘咋啦’,就聊上了,第一次聊那么久。
她說最近她忙保研的事,就差一分就保上了,她那個一直和她一塊自習的閨蜜保上了,就不來了,另外幾個朋友在四樓,我叫她陪著我在三樓學,她答應了。然后我把二維碼亮給她。就加上好友了……”。
宿舍里燈光打出來照亮了鮑勃的半張臉,他的眼睛里充滿了光,臉盆里的熱氣漂起來,模糊了眼鏡,仿佛看不清他的臉,風吹散了他的聲音,吹出了七樓的陽臺,打在外面的高大的樹上,一溜煙上了天空,回頭從樹上穿回來看,陽臺小小的,有兩個小人兒放肆的笑著,沒有注意到樹葉開始泛黃,秋天總歸是來了呀!
外面傳來開門聲,強哥楠哥回來了,兩個人的歡聲笑語變成四個人的,打趣中,很快就出現了那句被我們取笑鮑勃很久的經典語錄:“我沒有,我對她沒想法,我就是想認識她一下,和她做個朋友!”
漸漸的,談話里不再打趣沙琪瑪,鮑勃串寢時候看手機的時間也變長了,仿佛都有了默契。
時間總是過得那么快,以至于一回頭,便有種檻外長江空自流的感覺,仿佛前一天還在實習,前一天還在互相打趣,一下子就到了十一月份。
手機突然震動一下,鮑勃發消息了:
“在哪呢?”
“主樓?!?
“溜達不?”
“圖書館北門見?!?
想了想,順便拿了包紙。
“這兒呢!”鮑勃招手喊我,“帶煙了么?”
我掏出來一包煙和打火機。
“這女人吶!就是費煙!”
“昂,怎么說?”
“她這兩天學習狀態不是不好么,然后她前天去聚餐,本來打算吃個飯就回來學習,結果陪著朋友又去喝了酒又去唱歌,凌晨才回宿舍。應該是心里就有點自責?!?
呼,嘶!
“我昨天給她輔導,看她心情不好,就摸了摸她的頭。然后昨天晚上,她說,‘咱們最近行為有點越界了,我們還是不一起自習了吧’,我尋思咱們越界了,我不這樣做不就好了么。
也沒理我,拒絕溝通。今天早上我完成了學習任務,然后越想越煩,就問你有沒有空過來?!?
……
坐了小一會,走櫻花道回去,路上的櫻花樹葉已經很黃了,金秋送爽,太陽也舒適,到底是秋天到了啊。
“今天我提前回了。”
“我看完這一章?!?
我看著手機,想了想,還是拿起來書,又看了起來。
……
嘩嘩嘩~
鮑勃用腳和著盆里的水,仰頭:
“你說,咋那么突然呢?她……其實挺好說話,就是……也能說比較順從,我叫她幫什么忙,她第一反應都是說好。
我們第一次去吃飯,是她和我說,有家炒米粉特別好吃。還記得我和你說,我和她第一次聊很久,她看著我嘆氣,趴在書上,用書抵著下巴,和我說話,特別可愛!你知道她什么樣子吧?”
“知道。那天我不是去圖書館還見到她么?!?
“對,反正她不化妝就是普普通通的可愛的那種,化了妝就特別好看。其實我和你說她特別努力學習,但是她經常會學不下去,一學不下去就要玩會兒手機。
你不是看我坐在靠近水房那邊么?其實一開始我們不坐那兒,她東西比較多,經常左右座位都要占了,后面被舉報了,她就不想坐哪兒了,才搬到了靠水房那兒。我問她干嘛要坐過去,怎么不想做我同桌了?她就告訴我,那邊畢竟上廁所接水一直開門么不是?然后我叫她坐回來,她先不肯,要我坐過去,后來有點勉強答應了,我就說‘行行行,那好我坐過去試試’,后來問我咋樣,我說還行,也沒那么難受,后面反倒是她自己怕冷又坐回來了,嘿嘿。
我們還說了很多約定,約定好考完研一起去玩,一起去吃……唉,要不然你幫我把這個寫下來吧?”
“嗯?倒也不是不行……行,我寫了!”
“真的?那我可等著了?!?
……
翻一翻日歷,明天便是立冬,從夏天到冬天竟如此之快,前一日還是熱情似火,今日就棉衣加身,正奮筆疾書構思著故事,鮑勃給發了個視頻過來——
略顯空曠的自習室里分布著十來張四人桌,稀稀落落幾個人占據了大部分桌子,強哥和楠哥在遠處往這邊看著,鮑勃走近自己常坐的座位,在那兒只有他自己的書。
沒錢修什么仙?
老者:“你想報仇?”少年:“我被強者反復侮辱,被師尊視為垃圾,我怎么可能不想報仇?”老者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嘆道:“好孩子,我來傳功給你吧?!鄙倌牦@道:“前輩!這怎么行?”老者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少年看著手機上的變化,震驚道:“前輩!這哪里來的百年功力?”老者微微一笑:“好孩子,這是你在天庭的備用功力,以后急用的時候隨用隨取,別再被人侮辱了?!鄙倌臧櫭迹骸斑@不是法力貸嗎?我怕……”老者:“天庭是大平臺,新用戶借百年功力有30天免息,日息最低半天功力,還沒你吐納一周天多。”……張羽冷哼一聲,關掉了上面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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