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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生命是一次奇遇

和英潔在一起的確沒有太大壓力,她對抒昂沒有過高的要求,和抒昂交往的這段時間,只希望他做好兩件事:一是每周請她吃一次火鍋;再就是每周送一束花。這對于抒昂確實不難做到,請英潔吃火鍋以前,準備一束花,已經能夠讓英潔樂不可支,無比的幸福和滿足。英潔這么做是為了讓抒昂每周都會惦記著她,同時,還擁有一段幸福的二人世界。抒昂似乎已經從上一段感情中漸漸走出。

這天下午,抒昂和蕭雄帶著戰士們正在學校的操場訓練,電臺里傳來有人報警的消息,蕭雄把電話打到電話班詢問詳細情況后,心里盤算著這個警讓抒昂去比較合適。

“抒昂,八里溝景區有人在抓蝎子的過程中,不慎從山上滑落,被困在峭壁上,傷勢倒是不重,但自己下不來,你去救援吧。我把報警人的電話發到你手機上。”

“好啊,我帶幾個兄弟現在馬上出發。”

“別著急,天快黑了,把裝備帶齊,能帶上的都帶上,山路的坡度比較大,搶險救援車爬坡比較困難,開越野車上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蕭隊,放心吧。”

“知道為什么讓你去嗎?”蕭雄沖抒昂眨了眨眼睛,臉上泛起神秘的笑容。

“你怎么學會賣關子了,為什么?快說!”

“估計你會在那里碰到熟人,前兩天我在處理一起搶險救援時就碰上了,還問你為什么沒有去,所以這次去,你估計能見到。”

“誰啊?神神秘秘的。”

“有驚喜,趕緊去吧。多帶衣服啊,山上的溫度比這里低10度左右,晚上會更冷。電話班已經通知過120急救中心,他們估計已經出發了。”

抒昂帶著趙一卓、賈宏飛、石敬成、姜北辰立即跑步回到隊里,開始準備救援裝備和器材,帶上足夠的水和食物,每人除了穿上搶險救援服之外,還帶上大隊購置的特制沖鋒衣開始啟程。

抒昂在路上和報警人取得聯系,詢問被困人員的情況。報警人說自己已經在景區門口準備接車,被困者因為午飯和晚飯都沒吃,體力消耗又大,而且腿部有傷,身體十分虛弱。現場有許多熱心的“驢友”,但都幫不上忙,被困者在崖壁的深處,距山頂還有十幾米的距離,沒有專業的裝備和繩索,食物和水都送不到。現場有充足的照明設備,但車輛可以停靠的位置距被困者所處的峭壁,還要步行翻越五個山頭,天已經快黑了,山上越來越冷,所以需要救援人員迅速到場處置。

一個小時的路程,抒昂帶隊到達景區門口,和報警人接上頭。

“隊長,我在前面帶路,你們跟著我。救護車也到了,正在往現場行駛。”

“好的,注意安全,走吧。”

越野車在盤山公路上緩緩行駛半個多小時,來到一個山腳下,幾輛越野車和一輛救護車在前方停靠,抒昂下車立即開始和隊員們分揀器材、整理物資,把裝備器材、食物、水、通訊設備分成四個大包,一個小包和一個軟擔架。抒昂、宏飛、敬成、一卓每人背一個大包,每個大包的重量都在40斤左右,北辰的個頭最小,背一個小包和軟擔架。正準備跟著向導開始爬山,一個人叫住了抒昂。

“抒昂!你們怎么才來?”

“英潔?你怎么會在這里?”原來這就是蕭雄之前提到的神秘人物。

抒昂看到英潔穿著黑色的沖鋒衣和戶外運動褲,棕色登山鞋,一套專業的登山裝備,顯然是有備而來,手里提著急救箱。

“我調到急救中心了。”

“為什么?”

“這樣我們可以經常合作嘛!”

“你這是要和我們一起上山?”

“對啊!”

“要走很遠的山路,你行嗎?不過我看你的裝備倒是挺專業的。”

“你們不一定比我走得快,不信比比看。”英潔說著大跨步往前走。

抒昂讓一卓走在最前面,自己走在最后。英潔和抒昂在一起。

“把你的急救箱給我。”

“你都背著這么重的東西,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你給我吧。”抒昂把急救箱搶了過來。

“抒昂,你知道嗎?我經常爬山,偶爾還爬野山,我休息的時候,經常和朋友一起在山上搭帳篷過夜。所以,這山對我小意思。”

“我說你怎么膽子這么大?你連瓶水都不帶啊?”

“你們包里裝的什么?”

“裝備器材、通訊工具、食物和水。”

“你不是帶了嘛,喝你的不就完了。”

“還挺聰明!”

抒昂觀察英潔的爬山動作比自己老練許多,兩腳呈V字形,勻速向上爬,前腳掌著地,重心壓低,動作輕巧,步伐輕盈,簡直如履平地,確實是爬山的好手,心里由衷的贊嘆。

“你喜歡爬山?”

“對啊!仁者樂山,智者樂水,你呢?你喜歡什么?”

“還是喜歡山多一些。”

英潔對抒昂又多了一分好感,“那我們以后可以一起爬山。”

“好啊!我連帳篷都省著買了。”

“想得美!”

已經爬過三個山頭,向導問抒昂要不要歇一會兒,因為剩下的路會十分艱難。

“好的,歇一下,大家喝點兒水,補充點兒能量,把包都先卸下來,休息五分鐘,然后我們一鼓作氣。”

抒昂從包里拿出水、士力架遞給英潔,又找出一雙救援手套讓英潔帶上。

“謝謝!準備的挺全啊。”

“真是女中豪杰,巾幗不讓須眉,我們幾個都累了,你連大氣兒都不帶喘的,讓我們這些男人情何以堪?”

“我是我們系的長跑冠軍和跆拳道高手,你信嗎?”

“信,確實名不虛傳。你不在外科門診呆著,受這洋罪干嘛?”

“我說是因為想經常見到你,你信嗎?”

抒昂沒有回答,這么優秀的女孩兒對愛情這么執著,他實在承受不起,在這樣的時刻,他也不允許自己想這些。

“我們走吧!”抒昂背起背包,拿著藥箱。

“把藥箱給我吧!”

“不行!再怎么說你也是女孩子。”

和英潔在一起爬山,說說話,聊聊天,反倒不覺得累。救援隊準備征服第四個山頭,山路突然陡峭曲折,布滿碎石的路讓救援人員的行進開始變得困難,還會常常遇到鋒利的荊棘樹叢,抒昂走在英潔前面,為她開路。天色已是漆黑一片,為了保證安全,方便確認隊員的位置,抒昂和隊員們全部帶上呼救器,抒昂給英潔也戴上一個。黑暗中的山路上,呼救器上的紅色小燈一閃一閃,遠處看去,像一隊排列有序的螢火蟲,在山谷里緩緩飛行。

抒昂和隊員們翻越第四個山頭,向下方行進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山里的雨來得突然,來得急,抒昂告訴隊員們先停下來,穿上有防水功能的沖鋒衣。

“你的沖鋒衣防水嗎?”抒昂看到英潔已經戴上沖鋒衣的帽子。

“嗯,沒問題!”

大雨沖刷山路,使其變得泥濘、濕滑。最后一個山頭,抒昂和隊員們幾乎是手拉著手緩慢前行,山路開始變窄,路的兩邊沒有護欄,腳下稍有不慎就會跌落山谷,他們幾乎是一步一步試探著向前挪步。盡管抒昂和隊員們每個人的頭盔上有強光燈,密密的雨絲,遮擋本來就不清晰的視線。抒昂的左手提著藥箱,右手拉著英潔,背上是20公斤的裝備,體能和耐力都已到達極限,但想到峭壁上急待救援的被困者,還是選擇繼續前行。即將攀登完成最后一個山頭,雨漸漸停了下來。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跋涉,抒昂和救援隊終于到達被困人員所在的危崖峭壁。抒昂和隊員們把背包卸下,開始準備器材,短暫的休整,快速補充能量和水。現場果然有十幾個熱心的“驢友”,在這里等待,他們為救援隊照明,介紹被困人員的位置和情況,為救援行動提供了重要支持,抒昂對他們心存感激,并告訴他們一定注意自身安全。這些經驗豐富的“驢友”,盡管對于山岳救援還不專業,而對于爬山、山地地形、山里的氣候特點等,卻是了如指掌,特別是此次救援的后期,幾乎成為救援隊的后勤保障分隊。

救援隊按照車里早已設計好的方案開始分頭實施,抒昂和一卓仔細觀察被困者所在的位置,共同研究救援方案,選擇最佳救援地點,最終選定山頭的一個豁口處,這里不僅便于下降救援,而且擔架上來的時候,方便上邊的救援人員安全收取擔架。救援方案定了下來,宏飛和一卓負責搭設垂直提拉繩索救助系統,他們認真檢查過每一條繩索的安全性能,架設三組下降繩;抒昂和敬成穿戴安全防護裝備,攜帶擔架準備下降營救;北辰做好通訊和安全防護工作。

“抒昂,你一定注意安全,我們在上面等著你平安回來。”盡管是常常與大山打交道,英潔還沒有近距離的接觸過山岳救援,看到抒昂準備下降救人,1000多米深的懸崖,還是讓她心驚膽戰。抒昂第一次看到英潔眼含熱淚的樣子。

“好!放心吧,這是我們每周必練的科目,我也參加過這類救援,雖說不多,但也并不陌生。你在上面好好休息,人救上來以后,你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救援地點距被困者所處的位置大約15米。抒昂要第一個下降,最后一次認真檢查繩索的安全性能后,掛上安全鉤,一卓和宏飛在上面進行牽引和保護繩索。崖壁濕滑、灌木叢生,抒昂雙手緊握繩索,盡量不讓雙腳懸空,蹬在崖壁凸起的石頭上,以此減輕繩索的承重,身體和地面保持垂直,眼睛平視前方,勻速下降,五分鐘后到達被困人員所在的位置,然后幫助并保護敬成攜擔架下降,兩人成功抵達救援區域。抒昂發現這里是一個小平臺,從上面幾乎看不到這里,其實這里有七、八平方米,被困者痛苦的靠著一塊兒石頭,渾身凍得發抖,抒昂趕緊把身上的沖鋒衣脫下來,給他穿上,這是一名年齡大約45歲左右的男人,終于等來了救援人員,他千恩萬謝,激動地哭了起來。

“謝謝你們,我以為我會死在這里。”被困者拉著抒昂的手不丟,抒昂感到刺骨的冰涼,趕緊讓敬成把熱水、牛奶和巧克力等食物拿過來。

“大哥,不著急,你先吃著,你哪地方受傷了?”

“左側膝蓋,其他地方沒事。”抒昂看到他的膝蓋腫的好高,中間的區域已經呈黑紫色,膝蓋旁邊的皮膚發青,流淌出的血液已經凝固。抒昂和敬成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夾板,先把被困者的膝蓋保護并固定。等被困者吃完東西,抒昂和敬成開始協助被困者躺在擔架里,用繩索把他牢牢地纏在擔架上,這時,雨又開始下了起來,為了以防萬一,抒昂決定立刻要把被困人員送上去。抒昂和敬成奮力把擔架固定在救援繩索上,被困者的頭部在上,腳部朝下,反復確認安全后,敬成護送著擔架,上面的救援人員向上提拉,抒昂在下方保護,在熱心“驢友”的大力協助下,被困人員和敬成安全到達山頂。抒昂聽到上面熱烈地歡呼聲。

這時,只有抒昂一個人在下面,再次檢查自己的安全防護裝備,確認所有的安全措施做好,把安全鉤掛在救援繩索上,英潔在山頂焦急的等待著。

“指導員,別著急,再認真檢查一遍。”一卓在上面大聲的提醒。

抒昂再次檢查繩索和個人防護裝備,緊緊握住繩索,“好了,拉吧!”

抒昂登頂之后,英潔不顧一切的緊緊抱住他。

“沒事兒,我這不好好的。該你干活了,動作快一些,雨越下越大,一會兒路就不好走了。”抒昂感到自己激烈的心跳,臉上火辣辣的,幸好這是晚上,夜色掩護了他的尷尬。

英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有醫療救治的任務,擦了擦眼淚,拿起藥箱,跑到擔架旁邊,開始消毒、包扎和基礎固定。抒昂和救援隊員們立即收揀器材,準備和“驢友”們一起護送擔架開始下山。返回的路上,救援隊員和“驢友”輪流抬擔架,為了確保安全,他們的行進速度十分緩慢,走走停停,到達出發地點已過凌晨三點,此次山岳救援任務圓滿完成。

從這次救援開始,抒昂和英潔的感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用蕭雄的話說,“人家小姑娘為你做了這么多,你總不能無動于衷吧。”抒昂不是冷血動物,也是個有血、有肉,知冷知熱,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和芳鳴分手以后,心里出現了一塊兒巨大的感情真空,英潔的適時出現恰到好處地填補了這處真空。可就在這時,抒昂收到了芳鳴的短信。

“抒昂,周六是我結婚的日子,我希望你能來。”

一句再簡單不過的信息,加上婚宴地址,讓抒昂再次回到痛苦的記憶里。他再三猶豫,還是來到醫院,找到英潔。

“抒昂,你怎么來了,是專門來看我的,還是有事情要辦?”

“嗯……”抒昂真的不知道怎么開口,滿腦門兒的汗。

“天這么冷,你出這么多汗,是不是生病了?我看看。”英潔說話間把手放在抒昂的額頭上,“不熱啊,你怎么了?”

“不知道該怎么說。”

“有什么就說什么,別吞吞吐吐的,說!”

“明天,芳鳴結婚,我去把禮金送過去,說幾句話就回來,想和你商量一下。”

“就這事兒啊?”

“是的,就這個事。”

“你能主動和我說,我真是高興,去吧,早去早回,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吃火鍋。”

“好的,謝謝,我先回去了。”

“抒昂,等一下”,英潔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抒昂拉到僻靜的地方,“抒昂,你不會說謊,為人誠實、真誠、善良,有情有義,不會主動傷害別人,做事力求完美。但一個人的優點,逆向思維,往往就是弱點,有所得,就會有所失,有些人和事,該放下的就要放下,該了結的就要了結,你不可能照顧到每一個人,不要讓自己陷入到感情的漩渦里,簡單一些,灑脫一些。我和你認識的時間不長,說得不對的地方,你多包涵。”

英潔的話句句點到抒昂的穴位,他沒想到英潔竟對他如此了解。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抒昂甚至在想,英潔遠勝過自己對自身性格缺陷的認知。“英潔,謝謝你的善意提醒,人家明天就要結婚了,以后她有了家,她過她的,我們過我們的,互不干涉,互不影響,也不在一個城市,明天正好做個了結。”

英潔聽完抒昂的話,眼前滿滿都是對未來幸福的憧憬,她緊緊擁抱抒昂,并輕輕地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去吧,明天見。”

第二天,抒昂前往婚禮舉辦的地點。酒店的樓下停的車大多是豪華品牌,參加婚禮的嘉賓,男的西裝革履,女士穿著各式各樣的禮服,抒昂來到婚禮簽到臺,負責收禮金的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他,他知道這種眼光的出現,是因為自己穿的是運動裝,抒昂不喜歡穿西裝,他認為只要干凈、整潔就可以,對于著裝自己確是率性而為,以舒適為主。把禮金遞上去,收禮金的人又是用異樣的眼光審視著抒昂,估計他是沒有想到,這樣隨意打扮的人,拿的禮金竟比禮金本上其他禮金的總和還要多。

“您是女方的親戚、朋友,還是男方的……”

“女方的。”

“您叫什么名字?”

“紅包后面寫的有。”抒昂看著他登記完,往里走。

抒昂一眼就看到了芳鳴,芳鳴穿著紅色禮服在招呼朋友,他遠遠的看著不想打擾。芳鳴不時地四處張望,抒昂知道,芳鳴是在看他有沒有來,于是向她招手,芳鳴飛快的跑過來。

“你真的來了,抒昂,我以為你不會來。”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一定要來,恭喜你,芳鳴,你今天光彩照人,非常漂亮。”

抒昂看到芳鳴哭了,趕緊在桌子上拿幾張抽紙遞給芳鳴。

“來!坐下,還不到你哭的時候呢,這會兒眼淚哭光了,一會兒怎么辦?”

芳鳴又笑了起來。

“我這是高興,我看到你真的很高興。前一段你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你干什么去了?為什么不理我?”

抒昂看到芳鳴笑里帶怒。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說了,啊!”

“我不想結婚,抒昂,你帶我走吧!”

“說什么呢,小聲點兒,芳鳴,你瘋了?”抒昂忽然察覺到芳鳴眼神里有些哀傷,“怎么那男的對你不好?”

“他對我很好,但我不愛他,抒昂,你不知道我愛的是誰嗎?”

“你再這樣就是在攆我走,芳鳴,愛是可以培養的。”

“抒昂,那說明你一點都不了解我。”

“也許吧!我連自己都不了解,怎么會了解別人。”

“可我不是別人。”

“芳鳴,我來不是和你吵架的。今天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不要因為我來,破壞氣氛,這樣我真的沒辦法在這里待下去了。”

抒昂看到新郎走了過來,果然是在KTV他打的那個人,雖然有點胖,但人看起來忠厚、和善,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你好,抒昂,我叫牛三寶,咱們早都認識,對不對?”

“你好,恭喜你們。”

“今天,咱哥倆兒可得好好喝幾杯。”

“好啊,歡迎你和芳鳴到我們那里去玩兒,我們那里有山有水,到時候,我帶你們好好逛逛。”

“那真是太好了,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我先帶芳鳴見幾位朋友,抒昂,你先坐一會兒,喝點兒茶,失敬失敬。”

“好,你們先去忙吧。”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我和抒昂還有話要說。”

“哦,那好,你們先聊,我過去應酬一下。”

“嗯,好的,你先忙。芳鳴,你為什么這樣跟三寶說話,這樣不好,人家來的朋友你去見見打個招呼,這是禮貌。”

“我討厭他的那些個朋友,個個虛頭巴腦的,沒一個好東西。”

“我覺得三寶人不錯,對你夠包容了,你剛才當我的面兒訓他,他連一句不好聽的都不說,不錯啦,知足吧,而且看起來還很有錢。”

“抒昂,你認為我是見錢眼開的人嗎?”

“芳鳴,你肯定不是。但我知道有一個人疼你、愛你,而且你生活無憂,我就放心了。”

“湊合過吧,人怎么著不是一輩子。”芳鳴把臉轉過去,淚如雨下。

“芳鳴,你要再這樣,我就真的要走了。”

“走吧,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芳鳴充滿血絲的眼睛瞪著抒昂。

抒昂慢慢起身,“芳鳴,保重身體,好好生活,我走了。”抒昂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抒昂搭上出租車去高鐵站,他要馬上離開令他悲傷的城市,這一幕他似乎并不陌生。抒昂剛買完票,手機就響了。

“抒昂!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有意的,你飯都沒吃一口就走,你就這么討厭我?”

“沒有,鳴鳴,我怎么會討厭你。我在那兒,你的情緒一直都不對,所以我才走的。你放心,我不會生你的氣。好好過日子,聽見沒?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好不好?”

“抒昂!你忍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

“芳鳴,你現在結婚了,你是有家室的人,這么說,不合適。”

“我現在就離婚。”

“開什么玩笑。芳鳴,你適應了家庭生活就好了,到時候,我再來看你,好不好?”

“抒昂,那如果我適應不了,怎么辦?”

抒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該怎么辦呢?抒昂這邊是沉默,電話那邊是無聲的哭泣。抒昂只能感慨命運對于兩個人是多么的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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