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塵并沒有在這扇門里耽誤太長的時間,他在恢復全部記憶后便離開了。
他漫無目的地在問星小區里走走停停,他在思考顧南淮會在哪棟樓里。
但是他有感覺,如果這些單元門上面出現第幾扇門的字樣,那么顧南淮就一定在那棟樓里。
莫塵的猜測確實是真的。但是他沒有發現的是,他脖頸上掛著的那個項墜的光芒正越來越亮。
而此時,在問星小區的西南角的一棟樓房的單元門突然變成了“第51號門”。
而就在它改變后的幾秒,顧南淮從樓道里走了出來。
一身粉色沖鋒衣的顧南淮,長發飄飄,眼神明亮而有神。
是的,她已經擺脫了夏玄的控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她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影響。
但是也沒時間多慮了,她的手機早就沒了,而且屋子里也沒有什么可以看時間的東西。
她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但是她知道,她得聯系上莫塵,得告訴他,要小心夏玄和張如鏡,這一切都是陰謀。
可她不知道的是,當她一破除控制的時候,夏玄就已經感應到了。
此時的夏玄正在問星小區東門附近的一棟樓里的一個房間里,他的面前是已經昏迷的張如鏡。
“這么快就解除控制了?”夏玄有些驚訝地低聲細語,“既然如此,那只能對不住了?!?
夏玄看著昏迷的張如鏡,默默地把她的外衣脫掉,然后將她翻了個身子,讓她趴在床上。
“抱歉了,如鏡。”
夏玄說著將張如鏡的上衣掀開,在解開內衣后面的扣子。頓時,張如鏡白玉一般的背部完全展現了出來。
夏玄看著張如鏡的背嘴里陣陣有詞,而張如鏡的背部也因為夏玄的話語顯現出了一個白色靈獸紋路。
這紋路是一個獅身龍首,留著山羊胡子的一個靈獸紋路。
隨著光芒越來越亮,紋路也越加清晰。
“神獸白澤的精魂果然在你身上?!?
夏玄嘴角微微勾起,伸出手做了幾個手勢,只見這白澤的精魂便從張如鏡的身體里慢慢剝離出來,隨后進去夏玄的身體里。
約莫十分鐘過后,夏玄就已將整個白澤精魂全部吸入身體。完全吸入后,夏玄的腦海里瞬間多了很多內容。
“不愧是通萬物,知鬼神的白澤?!毕男澚艘痪洹?
他看著愈發虛弱的張如鏡,將她的衣服給她穿好。做完這一切,他便連忙離開了。
他沒有時間在這照顧張如鏡的感受和……生死了。
抱歉了,如鏡。
……
當莫塵找到顧南淮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他們是在問星小區的中心廣場見到的。
問星小區的中心廣場此時也已經變了樣子,廣場的正中心豎立著一張石桌。桌子上有一個凹槽,形狀和莫塵手中的令牌一模一樣。
等莫塵走到這里的時候,顧南淮已經在這里研究許久了。
“是誰?!”顧南淮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猛地回頭看去。
待得看清來人是誰時,她的雙眼頓時就大了起來。
“莫塵,你沒事吧?”
顧南淮三步并兩步來到莫塵身邊,一邊查看著莫塵有沒有受傷,一邊說著“你遇到張如鏡了吧,你得小心她,還有夏玄,他們是一伙的,他們……”
“你說什么?”原本被顧南淮整的一愣的莫塵突然回過神來打斷了顧南淮。
“你說,張如鏡和夏玄是一伙的?”
“是啊,我聽見他倆通過電話的?!?
莫塵聞言有些沉默,這時他又仔細看了看顧南淮。粉色沖鋒衣,應該是真的顧南淮。
“這不重要現在?!蹦獕m搖了搖頭,“你是怎么出來的?你不是在夏玄手上嗎?”
“夏玄出去了,然后我是被控制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就解除了?!鳖櫮匣凑f到這兒的時候還有些迷惑,“當我發現自己沒問題的時候,我就連忙跑了出來?!?
“這樣啊……”
莫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就在他剛想說什么的時候,他脖頸上的項墜突然光芒四射,從他的衣服里飛了出來。
項墜泛著藍色的光芒,掙脫鏈繩的束縛,直接飛到了顧南淮的面前,貼在了顧南淮的額頭上。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等莫塵和顧南淮都反應過來的時候,藍光已經消失,項墜也消失不見。而顧南淮的額頭上卻出現了一個藍色的波紋印記。
莫塵看著顧南淮處的印記愣愣出神,“所以,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顧南淮看著莫塵有些奇怪。
“沒什么?!蹦獕m搖搖頭,“那你既然跑了出來,怎么到這停下了?”
顧南淮一聽莫塵這話,立馬想了起來,連忙拉著莫塵走到那張石桌前。
“你看這個凹槽,和你之前的那塊令牌是不是很像?”顧南淮指著那處凹槽說著,“就是紋路和你那個不太像,也不知道能不能放進去。”
莫塵看著那處凹槽,默默拿出了令牌。
“你是說,這塊嗎?”
“是的,就是這……”顧南淮拿過一看,不由得頓了頓,“這……多了兩條龍?!?
“嗯,沒錯?!?
莫塵將令牌拿過來,然后直接插進了那處凹槽。
“轟隆隆~”
一時間地動山搖,莫塵和顧南淮沒有絲毫心理準備就被晃倒在地。
那方石桌也在此時轟然裂開,隨后令牌竟凌空飄起。
莫塵和顧南淮看著眼前飄在空中的令牌,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搞清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拿下這個令牌肯定沒錯。
就在莫塵準備拿令牌的時候,一身黑色沖鋒衣的夏玄突然出現,搶先一步將令牌拿走。
“令牌‘山河’?!?
夏玄拿著令牌喃喃自語。
得到白澤精魂的他早已知曉前世今生,他原是這方世界的黑龍,在他和白龍同其他七龍爭斗之時,竟被莫塵的第一世給斬了。
隨后他輪回轉世,成為了千古一帝始皇帝,而這山河令正是他當年所鑄。
如今物歸原主,呵,也是合情合理。
突然,一陣風呼嘯而過。
手握“山河”令牌的夏玄,氣勢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身黑衣竟好似兩千年前始皇帝的龍袍一般在風中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