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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中華曙光

卻說武安侯葉星辰與內閣首輔溫體仁談妥了條件,便帶著四將匆匆回到皇家衛衙門。又派人召集各方黨派主力骨干,召開會議,統一思想,打算背水一戰。

深夜,皇家衛署衙。

此時各方人員也已到齊,九千黨成員分別是:司禮監掌印領皇家衛督主王承恩,武安侯領元帥府事葉星辰,司禮監秉筆太監、皇家衛副督李繼用,都察院左僉都御史、新軍督軍許義坤,東宮侍衛李萬慶,軍卒劉國能,軍卒惠登相。葉星辰親兵護衛:金成文、金成武、趙元飛、柳仕春。

帝黨代表成員有:皇城禁軍大將軍曹文詔,司禮監秉筆太監、皇家衛副督曹化淳,皇家衛副督洛養性。

閹黨余孽成員只有一人,那就是親自送銀子過來的戶部尚書倪元璐,看在送了六箱銀子的份上,葉星辰親自請其入座。說實話,葉星辰實在沒想到,這位在朝中一直低調到被人忽視的朝廷重臣,竟然和內閣首輔溫體仁能尿到一個葫蘆里。

當時銀子抬進來的時候,葉星辰還戲謔的說道:“銀子可是從國庫中搬來的?”嚇得這位低調的尚書直接用官服去擦拭額角的冷汗,用顫抖的聲音連連否認,葉星辰在心中冷笑:膽小如鼠。

待眾人分次坐定,每人桌前都放著此次要抓捕的人犯名單,葉星辰率先說道:“諸位,本侯奉陛下之命,懲治貪腐,打黑除惡,整肅朝綱,今尚方寶劍在此,先斬后奏,皇權特許,但凡涉事人員,一律嚴懲不貸,該殺的殺,該罰的罰,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一個,諸位可都明白?”

“葉公,咱家怎么感覺漏掉了幾個人?”一個添堵的聲音從李繼用的嘴中發出。

葉星辰剛剛醞釀好的氣勢瞬間被這死太監打斷。因為葉星辰和溫體仁的談判屬于內幕機密,不便告知大家,所以葉星辰心虛的解釋道:“放過某些人,是因為這些人在今后有大用,但不代表這些人無罪。”

“明白,葉公盡管安排。”李繼用掃視了倪元璐一眼,又看了看墻角的銀箱,微微一笑道。

葉星辰見眾人在無意見,便說道:“此次行動,打擊目標主要是整個北疆地區,除去遼東山海關一線。本侯回來時在陛下面前下了軍令狀,誓要將我大明朝北疆污濁之氣吹散一空,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諸位可有信心?”

眾人只是嚴肅的坐著,一起看向葉星辰。

葉星辰見無人響應自己,不免有些尷尬,心想:不對吧,這么多心腹在側,咋都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在場當中,帝黨和閹黨成員自然不會響應自己。九千黨中,七個武將不夠分量,如此重要的會議,不敢插話。王承恩是葉星辰的干爹,這爹爹響應兒子,怎么感覺都有種味兒。李繼用剛才質問過葉星辰,這會倒是不好說話了。如此只剩下個許義坤,可許義坤到現在還沒弄明白皇家衛的事情和自己這個言官兼空架子督軍有何關系?

可這樣能難道葉星辰嗎?顯然不能,葉星辰的臉皮那是比城墻還厚,看了一圈,瞬間轉換思路說道:“看來諸位都知道此次行動的重要性,那本侯就做如下安排。”

葉星辰突然站了起來,嚴肅說道:“趙元飛、柳仕春、金成文、金成武!”

“侯爺!”四人應聲站起。

“明日一早,你四人持我將令虎符,到青龍軍曹變蛟將軍處,各抽調五千騎兵精銳,總計兩萬人馬,統一歸洛副督調遣。”

“是。”四人領命坐下。

葉星辰又對洛養性道:“洛副督。”

“葉公。”洛養性站了起來。

“這四個寶貝疙瘩就交給洛副督了,配合你們武備司緹騎捉拿人犯,先京師,在地方,許你便宜行事!”

“葉公放心,捉拿人犯,輕車熟路。”洛養性抱拳說完,領了將令坐下。

“李公公,雖說此次犯官人數太多,但許多犯人都需你親自審問,嚴刑逼供,勞累非常,小侯派李萬慶、惠登相和劉國能三位將軍輔助你,你看可好?”葉星辰委婉的說道。

“好啊!”李繼用只是坐著,喜歡道:“李將軍號稱人面屠夫,李人屠,百官都怕著呢,有他在,事半功倍也!”

“人面屠夫?”葉星辰疑惑道:“李萬慶何時有這稱號了?”

“侯爺高高在上,自然不知民間傳聞,”李繼用說著指著李萬慶道:“李將軍從洛陽回來的時候,百姓就這么叫了。”

葉星辰心道:審訊這玩意還有稱號加持,看來這世道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曹將軍,”葉星辰看著曹文詔笑道:“如今皇家衛署衙空虛,還需將軍帶兵坐鎮,護我等周全。”

“侯爺放心,只要為皇上,為了大明朝,曹某任憑調遣!”曹文詔義正言辭的說道。

“曹公公,密切關注遼東將門,西北局勢,還有其他山東等地的領兵大將,若有異動,速來報之。”葉星辰又看向曹化淳說道。

“侯爺放心,探子們無處不在。”曹化淳微微笑道。

葉星辰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許御史,明日早朝,上奏彈劾禮部尚書錢謙益,罪名嘛……隨便羅織,只要不是太離譜就行。”

“彈劾東林魁首?”許義坤驚訝的站了起來說道。

“是啊,不然找你來做什么?”葉星辰笑著解釋道:“東林黨在朝中樹大根深,處處阻礙我四法新政,若不借此大清洗的機會拔掉,本侯又該如何整肅朝綱!”

旁邊的戶部尚書倪元璐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明白,侯爺放心!”許義坤抱拳說道。

葉星辰擺擺手,示意許義坤坐下,最后看向干爹王承恩,說道:“最后還需爹爹將此間事告知陛下。”

王承恩奇怪道:“以前聽孩兒調兵遣將,如浴春風,今兒怎的失去了自信?”

“兩年謀劃,煞費苦心,只為今朝,若事成,足可扭轉乾坤,再造山河,因此孩兒內心忐忑!”葉星辰黯然傷神的說道。

“我兒既然想好對策,當雷厲風行,不必前怕狼后怕虎,爹爹還在呢。好了,咱家也該回宮去了,大家都忙去吧。”王承恩說完,揮揮手,眾人一一散去。

史料記載:崇禎九年八月二十六日,武安侯奉崇禎圣旨,在整個江北(長江以北)掀起反貪風暴,大肆牽連誅殺達官顯貴,鄉紳豪強,世家大族,皇親國戚,為四法新政做最后鋪路,史稱中華曙光!

戶部尚書倪元璐出了皇家衛,直接奔向溫府。

聽了倪元璐的匯報,溫體仁笑道:“妖獸這是急了,稍有不慎,便會玩火自焚,還是太年輕了,做事不夠穩重。”

“閣老,若是妖獸成功,那可大大的不妙啊。”站在一旁的武英殿大學士張至發沉聲道。

“成也好,敗也罷,我等只是那垂釣的漁翁。”溫體仁面露喜色道。

“那閣老以為,妖獸成功的幾率有多大?”張至發看著纏著繃帶的手,憤怒的神色無以言表。

“別忘了,妖獸手中目前還握著四軍的兵權,”溫體仁喃喃細語道。

“閣老擔心,妖獸擁有兵權,會鋌而走險?”張至發驚訝道。

“陛下一心聽從妖獸之言,我們只能韜光養晦,慢慢等待時機。”溫體仁慢慢思索道。

“還有一事屬下不慎明白,閣老因何與妖獸合作?”張至發小心道。

“實在是時局所迫,”溫體仁喃喃說道:“你等還沒看出來,改革變法,推行新政,已經成了陛下的一塊心病,尤其在曹文詔將軍帥兵進京,西北局勢瞬間糜爛之后,陛下對老夫已有疏遠之意,若是因此失了圣心,得不償失啊。”

“圣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張至發有感而發。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戶部尚書倪元璐在一旁小心問道:“溫相,下官思前想后,有一事實在想不明白,陛下怎會如此寵信妖獸?”

溫體仁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倪元璐,“怎么?這在老夫看來,很正常。陛下曾經對薊遼總督袁崇煥也是如此,遼東軍政大權盡在袁崇煥之手,而妖獸就比袁崇煥聰明多了,從他入駐東宮就可以看出,此招厲害了,沒有什么此自己做人質更讓陛下放心的事了。”

“拿自己做人質!”倪元璐瞬間想通了一切,睜大了時常昏睡的眼睛說道:“難怪軍營中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陛下竟然不管不問,此子年幼,竟有如此心計,著實另人膽寒那。”

“哼!”張至發冷笑道:“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本官早晚要報一箭之仇!”

溫體仁看著這兩位同仁,深邃的眼神像是要洞穿這世間的一切丑惡,久久沒了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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