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嬌低低啜泣，戚寧在一邊面無表情，任誰看了都覺得是戚寧在欺負姜怡嬌。

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就在她以為成功的時候，戚寧忽然笑了，“姜怡嬌，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嗎？你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

姜怡嬌心里有一絲慌亂，但是面上還是一臉無辜，“你在說什么啊。”

“學校論壇上面說我克父母的是你吧。”

“周五放學是你找的職高的人來堵我的吧，只是你沒想到，我弟弟秦安認識那個人。”

“我的筆記本是你找人損壞扔垃圾桶的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人就是林覺，而你們兩個是初中同學，我不知道你在她面前是怎么說我的，不過我想說的是，你真低級，盡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栩栩如生。”

姜怡嬌心里徹底慌了，栩栩如生正是她論壇的ID，但她還是在嘴硬：“你有什么證據嗎？”

戚寧微微一笑：“時間差不多了。”

姜怡嬌沒聽懂：“什么？”

“證據來咯~~”林卸舉著手機，興沖沖地跑進來，雙手恭恭敬敬地遞給戚寧：“證據。”

戚寧笑了笑：“辛苦了。”

姜怡嬌摸了摸口袋，空的，霎那間，她面如死灰。

怎么會這樣。

戚寧把手機遞給教導主任：“主任，證據就在里面。”

“密碼。”教導主任接過手機。

姜怡嬌已經死心了，“6538”

教導主任打開論壇，看著她發的帖子，已經有上百條了，每一條都在謾罵著同一個人，各種粗俗不堪的詞語，沒有人會想到這些骯臟的話會是一個女生說出來的。

他越看臉越黑，最后扔在桌子上，冷冰冰道：“給你家長打電話，讓你家長過來！”

林卸十分乖巧，舉手回答：“主任，剛才她們兩個打架，也是姜怡嬌挑起的，她罵戚寧，可難聽，比帖子上罵得還狠，走廊里很多人都聽見了，主任請您明察秋毫。”

最后的姜怡嬌怎么樣，戚寧是不知道的，她本來還想讓姜怡嬌好好渡過高三，順利過了高考。

但是是姜怡嬌自己不給自己機會，怨不得其他人。

戚寧自認從不是善良的人，別人欺負她還為別人著想，她做不到，她這輩子都做不到。

再次聽到姜怡嬌的消息是一個月后，她轉學到了七中，比職高還亂，開始跟一些混混們吸煙喝酒，逃課謾罵老師，不止一個同學看見她跟著不同的男生在路口接吻。

“我操，這女的是傻逼吧。”秦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氣炸了，“你們三個太過分了，出這樣的事也不跟我說。”

“這不是想著快高考了，想讓你好好學習，不想因為一點不重要的小事分心。”戚寧給他批改著英語試卷。

秦安不爽：“什么叫小事，關于你的事不是小事。”

“不過話說回來，林卸怎么拿到她的手機的？那不成你翻她抽屜了？”

林卸被嗆了一下，擺了擺手，“怎么可能，戚寧跟她打架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戚寧被叫到政教處的時候順手塞給我的，告訴我過十幾分鐘去政教處。”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林卸，如果不是他在旁邊拉偏架，我還真拿不到手機，拿不到手機我真是百口莫辯。”戚寧說著就給林卸點了個芒果慕斯。

林卸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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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怡嬌離開二中后，林覺老實了很多，雖然還是看戚寧不順眼，但是卻不會故意找她麻煩，只是路過她身邊的時候狠狠瞪她一眼，沒什么傷害力，戚寧也沒放在心上，開始全心全意的備戰高考。

一開始顧給只是給江也一人補習，后來多了個秦安，再后來多了戚寧跟林卸。

一個人也是教，四個人也是教，顧給索性把他們全收了。

顧給給他們講課的時候，身后總是會坐著一個男人，男人的長相可以說是南城數一數二的，個子頎長，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貴公子的矜貴之氣。

林卸一開始是怕他的，他聽了不少關于陸家二少的謠言，害怕有一天他正學習著，陸家二少一個不開心把他殺了，報仇都沒人敢替他報。

陸妄是何許人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第一眼就知道這小子怕他，陸妄支著下巴饒有興趣問道：“你認識我？”

林卸點點頭，又被嚇得搖了搖頭，“不，不認識。”

“嘿！你小子。”

顧給蹙了蹙眉，“陸妄，別嚇小卸。”

林卸被嚇得縮在一旁，然后他聽見傳聞中的陸家二少小聲嘟囔道：“就會壓著我。”

林卸竟然聽出了幾分委屈，他被自己念頭嚇了一跳，誰委屈？陸二少？開玩笑。

顧給給他們找出了前幾年的高考卷，讓他們寫了寫。

大約算了算分，戚寧比平常考試還多了十幾分左右，七百三十二。

江也：580

秦安：534。

林卸：480。

林卸一看成績，跟他們相差距離很大，有些泄氣沮喪。

顧給安慰他：“你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比某人當時成績好很多。”

陸妄從筆記本中抬起頭來，眼底有幾絲很淺的笑意：“哥當時是裝菜，但是這小子是真菜。”

林卸捂著胸口，應聲倒地：“好殘忍。”

“別擔心。”陸妄安慰他：“你這成績上北大青鳥也是可以的。”

“為什么不能是北大？”林卸幽幽道。

陸妄詫異：“你們家很有錢？”

“這關我們家有錢什么事？”

“可以給北大多建幾棟圖書館、教學樓、食堂......或許北大校長會心軟收了你。”

“6.”

比起顧給的溫柔教導，陸妄很是毒舌。

每次補習都會免不了跟秦安、江也、林卸三人斗嘴，偏偏這三個小孩還說不過他，每次都是給顧給告狀。

被顧給教訓一頓，陸妄老老實實聽著，一邊小聲嘟囔著說他們三個玩不起。

離高考只剩下半個月，四個人越來越忙，每天天不亮就能聽見他們的背書聲，晚上下晚自習，還會在他們幾個人的群里討論問題。

在顧給教他們的最后一個下午，他帶來了幾張卷子，發給他們四個：“這是當年高考狀元陳硯出的題，你們可以做一做，會對你們有很大的幫助。”

不得不說，陳硯不愧是高考狀元，出的卷子很有水平。

四個人做了一下午，一直到天黑。

陸妄開車接他們去吃飯，是一家川菜館子，戚寧在網上刷到過這家，雖然價格貴，但是基本上每天都是人滿為患，如果想要在這吃飯得預約。

陸妄一下車，在門口候著的經理趕忙上前，恭恭敬敬叫上一句：“陸少。”

林卸暗戳戳問顧給，“顧哥，他們家到底多有錢啊。”

這么豪橫，經理都出來迎接了。

顧給微微一笑，“這家店老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