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日已經跟你裝作不認識了,是你自己非要死纏難打罷了。”夜凝夕不以為然輕淡說道。
“你怎么可以……”名俊熙才剛要反駁,他忽感背后一涼忙湊帶她耳邊輕聲低念,“不要告訴我,你故意支開你的丫鬟,是因為歹徒馬上就要出現殺我。這就是你所說的圈套,他的目標還是我?你還把所有人支開了,就是為了讓他安心出現?”
夜凝夕風輕云淡地點點頭,名俊熙想死的心都來了,這到底是什么女人啊?
“夜凝夕你……”名俊熙才剛開口,猛地望前方一看,這會清晰了。站在前邊的人沒有蒙臉,手中緊握一把鋒利的匕首,怨毒的眸光在夜空下閃著寒亮。
“剛才那人是假冒的,這才是本尊。”名俊熙輕聲低念,夜凝夕謹慎點點頭。
“去死吧!”馮玉坤握著匕首疾步沖上來。
名俊熙睜大雙眸緊緊盯著靠近的寒光,差不多及身之際,夜凝夕厲色一揚連忙跨步上前,不料,名俊熙一手扯住她的衣服凌厲向后一甩叫喝:“趕緊逃!”
“啊!”夜凝夕猛地撞到了商鋪的木門上,觸到肩上的傷誘發一陣劇痛,她擰緊眉頭慍悶低念,“你有病……”
眼看馮玉坤把刀刺向名俊熙,夜凝夕咬緊牙根強忍著痛快步沖上去伸手要扼住馮玉坤的手腕。
“小心!”名俊熙驚喝一聲連忙將她撲倒在地。
夜凝夕一頭撞到地上差點沒腦震蕩了,隨即那一百多斤的名俊熙像是保護她吧,像頭豬一樣砸下來,差點沒把她的五臟六腑給擠出來了,如果她死了,一定是被名俊熙這個王八蛋害死的!
馮玉坤揚起厲目狠狠往名俊熙的被刺下去,說時遲那時快,趕上來的名滄月橫空出現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
馮玉坤才剛跌倒在地,又馬上撿起匕首向名滄月刺去,名俊熙急切大喊:“皇兄小心吶,他是只瘋狗!”
“皇兄?”夜凝夕揉著疼腦袋坐起來迷惑地念,再睨向跟馮玉坤打斗的名滄月,再看過去,名滄月就被馮玉坤劃了手肘一刀,夜凝夕鼓起慎目連忙跑起來沖上去。
馮玉坤寒栗的目光隨即落在她身上,刀鋒一轉疾步向她沖過去。
“躲開!”名滄月叱喝一聲騰空而起把馮玉坤踹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名俊熙已經撲上去將面向刀鋒的夜凝夕壓倒在地上。
“啊……”渾身幾乎散架的夜凝夕欲哭無淚難受低念,“王八蛋,我上輩子是不是挖了你祖宗山墳,你竟要這樣來害我!”
“我這是救你!”名俊熙把她扶起來不爽反駁,“你怎么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糟了,你肩上又滲血了!”
“拜你所賜。”夜凝夕哭笑不得低念,這人果真是她的煞星!
隨后官府的人就沖沖趕來了,尚玉東帶人兩三下把馮玉坤擒住了,名俊熙忙跑上去扶著名滄月的手肘急切問道:“皇兄,你的傷不要緊吧?”
“沒傷到筋骨,不成大礙。”名滄月淡若笑說。
菱青攙扶著夜凝夕站起來,夜凝夕狠狠盯著那邊的兩人冷聲問道:“你們是兄弟?”
名俊熙和名滄月不約而同扭頭看去,名俊熙低眸輕笑說:“怎么,夜凝夕,你覺得誰的演技更好一些?你那些伎倆,我們早就識破了!”
“你們……”夜凝夕忿忿地盯著他們,這兩個家伙剛才竟然還一唱一和地……丟臉死了!
名俊熙看見她憋屈的樣子,走到她跟前戲謔道:“小師妹,你那嬌滴滴的模樣實在是銷魂至極,那樣才像女人嘛,哪像你現在兇巴巴的樣子,別都把你的男寵給嚇跑了!”
“五弟,不可放肆。”名滄月忍俊不禁走上來摁住名俊熙的肩膀嬉笑道,“這夜千金可是哭著喊著要當本王的妃子,還要為了本王殺掉他的男寵,情真意切,她隨時都可能是你皇嫂,你可別嘲笑她喔!”
“兩位王爺你們……”菱青才剛開口,夜凝夕就拉著她一臉氣憤走了,沒走幾步,她又踩到了裙角猛地向前撲去,菱青忙扶穩她急切說道,“小姐當心了,別為一些討厭鬼氣壞了身子。”
“你們把犯人押回去。”尚玉東吩咐了句,又過去拜謁了一下名滄月和名俊熙,繼而快步轉身追上夜凝夕她們。
“皇兄,我們是不是有點缺德,她已經夠丟臉了,我們還落井下石。”名俊熙忍不住竊笑說,“好歹剛才她也想救我啊。”
“不是你奚落她最多嗎?”名滄月不爽地白了他一眼又好奇問道,“你怎么跑到她床上去了?還男寵呢?她雇你回來演戲的?”
“我只是偷偷溜進她的房間,累了就睡一覺罷了。”名俊熙一邊走一邊埋怨,“皇兄,她送你東西你為什么不要,那些可都是我的命根,她騙了我的錢,還騙了我的人……”
夜府。
“太可惡了!”夜凝夕咬牙切齒低念,“竟然知道了,還在我面演戲,最可惡就是那個恒王,名俊熙是吧?王八蛋!還睡我的床,讓我像個傻瓜一樣自導自演,他們一定捂著嘴巴竊笑!”
“遇到對手了吧?還好,我們要了他一筆錢,還踹了他一腳,賺了!”菱青竊笑了一下再小心翼翼給她上藥,低想了一會,她又連忙問道,“小姐,既然王爺知道你在裝,他又故意那婚書過來,他這是什么意思?”
“他應該只是來報復取笑我罷了,沒那份心思。”夜凝夕若有所思說,“我看得出他對蘭詩佟有情,罷了,之后我再跟他商量一下,反正現在大家都清楚自己的底牌了。名滄月這個男人特別小氣,絕對嫁不得。”
翌日。
夜令楠走到夜凝夕的窗外往里面瞧瞧,夜凝夕正坐在里面顰眸深蹙雕刻,夜令楠又轉向旁邊的菱青低念:“小姐一夜沒睡?”
菱青點點頭說:“嗯,自從尚捕快把馮玉坤自殺的消息傳來開始,小姐就一直坐在那里雕刻。”
“她一定又想起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夜令楠輕嘆了一口氣說,“這丫頭到底怎樣才肯把那件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