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可愛的娃娃!”
藍翎已經(jīng)在心里將祁鈺天歸結(jié)為神經(jīng)病一類了,對這種人,還是走為上策,她腳下一轉(zhuǎn),往來時的路走去。
誰也沒看見他是如何動的,等藍翎意識到時,祁鈺天已經(jīng)站在了藍翎面前,雙手撐住藍翎的胳膊,眼睛定定看著她,那雙時常帶笑的眸中此刻一片沉寂,深邃的黑眸如汪洋一般隨時都能將人的魂魄吸收進去,藍翎有片刻的失神,直到肩膀上傳來壓力,她驀地回神,低吼道:“你在干什么?”
不管她如何掙扎,祁鈺天的雙手像鐵鉗子一般禁錮住她,讓藍翎首次感覺到從心底被壓制,她討厭這種感覺。
藍翎精致的笑臉憋得通紅,紅霞使得那張臉更是誘人,祁鈺天眸色更深了,他心底咚的一聲往下沉,他真的很想狠狠吻住那張就在自己眼前的紅唇,不,不能嚇著她,祁鈺天暗暗告訴自己,深吸口氣,壓下心底的蠢蠢欲動,祁鈺天看向藍翎的眼睛,聲音是前所未有的鄭重,他一字一句敲在藍翎心上:“娃娃,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只給彼此兩次機會,這一次我放你離開,若是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下一次,你不會這么簡單的離開。”
說完,他放開藍翎,清亮的雙眸眨也不眨地盯著藍翎,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意思表情。
藍翎只覺得莫名其妙,她從未見過想祁鈺天這么霸道的,即使經(jīng)過兩世,她依舊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女孩子,這種撲面而來的類似于告白的話讓藍翎臉一紅,狠狠瞪了一眼祁鈺天,下一刻,藍翎做了一個大家閨秀想不到的動作,她上前一步,低頭,腳一抬,就往祁鈺天那雙修鞋鞋上踩去,然后還不過癮地擰了擰。
“記住,這是隨便輕薄別人的下場,哼!”話落,藍翎狀似鎮(zhèn)定萬分的離開,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在某一瞬間突然加快。
腳上突如其來的疼痛沒讓祁鈺天皺眉,相反,他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剛剛娃娃眼底沒有厭惡,這就是說自己以后的路要好走很多。
看著藍翎迅速上了公車,祁鈺天嘴角扯出一抹愉悅的弧度,娃娃不會真的相信自己給她兩次機會吧?他祁鈺天看上的人,怎么能這么簡單的放過?
掏出手機,祁鈺天播出一個號,沒等那頭開口,直接吩咐道:“從今天開始將陳家三子陳誠的所有號碼都要監(jiān)聽到。”
那頭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回道:“是,少主。”
還未放下手機,身后一道嬌柔的聲音響起:“鈺天?你怎么在這?”
厭煩地皺了皺眉,祁鈺天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說道:“我現(xiàn)在就回去。”
“鈺天,過兩天就是祁爺爺?shù)纳搅耍銘?yīng)該知道祁爺爺?shù)南埠冒桑闩阄胰ソo祁爺爺買件生日禮物,好嗎?”沈嫣語帶期盼地問。
在這種做作的女人面前維持斯文表象還真是不容易啊,祁鈺天冷下臉來:“我沒空。”
說完,理也不理眼眶泛紅的沈嫣,往停車場走去。
沈嫣眨掉眼中的淚水,滿含恨意地望著藍翎消失的方向,尖利的指甲掐著手中名牌包包,知道啪的一聲脆響,包包被扯破,她才回神,鈺天是她的,誰要跟她搶,她就要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上了公車,藍翎突然失跳的心才漸漸歸位,她大仇未報,即使將來自己要嫁人,也會找一個平凡的人,安靜過完一輩子。
將帽檐往下拉了拉,藍翎撿了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突然,她覺得旁邊一重,一個人已經(jīng)坐在了另一邊,藍翎渾然不在意,她歪著頭,打算好好想想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
“你到底跟陳誠是什么關(guān)系?”一道冰冷中帶著怒火的聲音打斷了藍翎的冥想。
瞇著眼睛看著冷蕭,藍翎挑眉道:“關(guān)你什么事?”
藍翎這幅渾不在意的模樣讓本就被怒火包圍的冷蕭瞬間像炸響了的鞭炮,他口不擇言地低吼道:“怪不得前幾天還給我送情書,今天就說跟我沒關(guān)系了,原來是攀上高枝了,也對,陳誠可是陳家三少爺呢,要錢有錢,要權(quán)有權(quán),看來你賣給他也不知虧啊!”
藍翎的臉色越來越冷,冷蕭的話已經(jīng)讓她怒火中燒,她想也不想,抬起巴掌拍向冷蕭,啪的一聲脆響,整個車內(nèi)安靜下來,冷蕭摸著臉,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有多過分。
冷蕭有些驚慌,他本意不是這樣的,也顧不得臉上的火辣辣的疼痛,冷蕭伸手就向握住藍翎的手,卻被藍翎甩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別生氣。”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當他之前憤而離開的時候,告訴自己千萬別回頭,不過是一個女孩子,向來都不在他的考慮之內(nèi),這個藍翎也不例外,他腳步不停地往車站走去,心底一個勁兒地說服自己,車子就在眼前,可抬起的腳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來,冷蕭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難道這是自己拒絕太多女孩子的報應(yīng)?
深吸一口氣,冷蕭再次低聲祈求道:“我錯了,藍翎,若是你還生氣,盡管打我。”
冷蕭苦笑,他從來沒有這么低聲下氣過,這輩子注定折在這個小女孩身上了嗎?
藍翎很氣,但冷蕭如此低聲下氣的說話又讓她心有不忍,畢竟他不過是好心,呼出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煩躁,藍翎定定看著冷蕭的眼,說道:“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好幾遍了,從今往后我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至于那份信,你可以當做沒有發(fā)生過這件事,麻煩你以后別再跟著我了。”
藍翎已經(jīng)過了沖動的年紀,冷蕭眼底的悸動她不是看不到,既然不能給與回應(yīng),那就要將它扼殺在搖籃里。
藍翎的話讓冷蕭臉色一白,很多將要出口的話像是被卡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冷蕭嘴角扯起,難道這就是愛而不得的感覺嗎?還真他媽的痛啊!
但他不甘心,他冷蕭從來不做讓自己后悔的事,但藍翎一事卻讓他第一次產(chǎn)生了后悔的情緒,是不是當日自己不拒絕她,現(xiàn)在就會是另一番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