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黑氣繚繞的安小六猛地撲向張久川,宛若失去心智的野獸。
野獸般的揮起拳頭像雨點般的狠狠砸向張久川。
方才的完整摔碑手本就大幅超了張久川的負荷,現在張久川靈氣枯竭,遍體鱗傷。
騶吾的傷勢也尚未康復。
要是盲目動用川爺的力量,勢必還會遭天譴
······
又是必死的局面了嗎?
張久川強撐著壓榨身體里一絲絲的靈氣,在安小六野獸般的攻擊下連連后退。
騶吾飛身上前對著安小六揮出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口。
”咔“
宛若咬在石頭上一般,勉強破了皮,便再難深入。
安小六停下對張久川的攻擊,胳膊上的血液似乎是更加刺激了他的兇性。
“嘭”
絲毫不管傷口,掄起另一只手狠狠的砸在騶吾臉上,
把騶吾砸飛。
繼而猛地一蹬,追擊而上,一把拽住騶吾尾巴。
“嘭~~嘭~~~”
狠狠掄起騶吾砸斷了四五顆大樹狠狠拋向遠方。
“轟”騶吾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狠狠的轟在遠處,口鼻鮮血不止,伏在地上失去了戰力。
安小六似乎又對倒地的騶吾失去了興趣,再次轉過頭,看向了站在原地,虛弱的張久川。
他輕輕的舔干凈胳膊上的血液。
猛地朝張久川竄去,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
似乎是對剛才的血液很滿意,按安小六張開手掌,快速的用野獸般鋒利的指甲劃向張久川。
“噗呲~····”
張久川身邊,一道道宛如鬼魅的身影飛速劃過,在張久川身上帶起一道道血花。
那黑影宛如妖狼般,玩虐著張久川,時不時停下來,舔舐手上的鮮血,一臉陶醉。
張久川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不單單是失血,還有對妖獸化安小六的恐懼。
他甚至都無法看清安小六的出招,更不要說抵擋和反打了。
只能雙手運起靈氣,護住要害,勉強招架。
過度的失血的眩暈感,身上傷口傳來的劇痛
讓張久川的意識無法繼續集中······
·······
山海界內,一位陰柔的男子哼哼唧唧的躺在床榻上,正是張大川。
看著外面的戰局,張大川不禁撇了撇嘴。
“唉,這悟性怎么就這么差呢?能把摔碑手合一就不能把自己的東西加進去,真是急人”
“一顆血魔丹就把你打成這樣,爺可是動用了本源給你重塑的肉身,就這就這”
“真拿你沒辦法”張大川對著張久川遙遙一揮手······
······
“嘭”
被黑影攻擊的身影終于承受不住這連番的攻擊,狠狠的倒在地上。
安小六放慢速度,一步一步的走向張久川,好像是失去的興致,抬起一爪,就要了結了張久川的性命。
“我要死了嗎,“
”川爺呢?”
內心深處沒有一絲回復。
宛若是被拋棄了一樣,他仿佛還是那個黑牢里瀕死的書生。
又是一處死局。
安小六的爪子猛地抬起,然后在張久川的眼中,緩緩放大·····
這一刻,張久川的頭腦卻格外清澈。
迅速的回溯不長的一生,年紀尚小便沒了父母,被村子里的先生帶大,苦讀詩書十余載。
到頭卻是一場空,入了社會便幾經生死······
我還不想死···
剛入了長生仙門···
猛地張久川升起一股怒火,為什么我就得死?
恍惚中,張久川看到了第一次進入山海界的場景。
無盡的大海中,大山巍然聳立。
山川的巨大狠狠的震蕩的張久川的靈魂。
”山海觀想決?“
張久川猛地運轉體內山川經脈,一座山川的法相籠罩張久川。
安小六的爪子狠狠的刺在法相上,絲毫不能破開。
源源不斷的土元氣,從地面傳輸到張久川體內。
土靈氣如頑皮的孩提,撒著歡在漲就竄體內奔涌。
”喝“張久川一聲輕喝,全身法相一蕩,把安小六彈開老遠。
翻身站起,運起完整三式摔碑手。
在張久川身后,一道放大了數倍的張久川虛影和張久川完全同步。
虛影手中土靈氣聚攏,宛若托著一座迷你的大山。
順著他雙掌齊推,大山也朝著安小六砸去。
見到大山砸來,安小六也不躲避,揮動著雙全拳帶起一道道黑氣如彗星般連綿擊打。
但是宛若大地之子的張久川的山川法相,剛猛之力明顯更勝一籌。
”轟~“
一陣地動山搖般的聲響在密林里傳出老遠。
煙塵散去,一個大坑之中,一道人形死死的鑲嵌在坑底,不知死活。
騶吾猛然被驚醒,抬眼朝著戰場看去,只見地上出現一個宛若被流星砸過的大坑。
坑邊站著一個佝僂的身影,是那個討厭鬼。
是我們贏了?
怎么就贏了呢?
難道是那個壞家伙被天上的流星砸了?
真是的和那個被雷劈討厭鬼一樣倒霉·····
騶吾心里一陣誹腹,再次昏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