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有點后悔,從醒來開始,牽扯越來越多,這可怎么干脆利落的回到衍生世界里。
周游看到大司命不耐煩的神色,也不想被別人圍觀了,向秦可卿說道:“要不我們先回去,晚點再過來也好。”
秦可卿搖搖頭:“要不你們先回去,我在這里等著就好。”
秦可卿不走,秦可可肯定也要留下,周游看了一眼街邊的游俠,算不上什么武林高手,可是傳統三腳貓的功夫還是有一點的。
萬一真有幾個膽大包天的蟊賊,跳出來動手,那可不太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的柔弱女子,如何抵擋?
畢竟是跟著周游來到的這里,別的保證不了,人身安全還是要確保萬無一失的。
也知道秦可卿的急切,但是屬實沒有辦法。
人生地不熟的沒有辦法,周游把目光看向了白鳳派來的護衛。
這個護衛被周游的眼神看的起雞皮疙瘩。他作為白鳳的心腹,一些事情多有耳聞,周游的變態他是知道的,連韓王都親自過去見他。
被他盯上了那可是誰都救不了。
護衛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滿臉謙卑之色:“周公子何故一直盯著我?是哪里出了問題嗎?”
周游把問題甩給這些當兵的,開口說道“這樣一直等下去也不合適,你能聯系白統領,查一下韓娥樂師的住處嗎?”
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表情還那么嚴肅,明明就在樂坊里面,還要找住處,就算里面有公主又如何,手持韓王令牌,試問在新鄭城有誰敢阻攔?
護衛有點蒙圈。
周游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的態度,何況還是個公主,看著街上這么多人,估計像申凌風之類想偷偷看一下未來的老婆,不在少數,
要是周游一群人就這樣光明正大的進去看他們未來的老婆,指不定鬧出什么亂子,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了。
護衛回答道:“請周公子放心,只要她還住在新鄭,掘地三尺也會把她的住處找出來。”
一聲哨聲響起,一只鷹隼從天上落在護衛的肩頭。
護衛對著鷹隼言語了一番之后,鷹隼就沖天而起。
周游有些好奇,這鳥這么方便的嗎?直接說話就能傳達,是復讀機嗎?而且有點像之前他隨手劈死的那只監視的鳥。
周游忍不住好奇,問道“這鳥這么有靈性的嗎?”
護衛止不住的驕傲之色:“那當然,這可是白統領喂養的靈鳥,韓國獨有的,總共就只有五只,”
“前幾天是不是少了一只?”
護衛露出了震驚之色:“你怎么知道的?為此白統領幾天全程黑臉,我們生怕招惹到他,也不知道這么有靈性的鳥是怎么沒的。”
當然是被雷劈死的,周游并沒有說出口,破案了,破案了,怪不得白鳳看周游的眼神一直不對。
一隊兵馬匆匆而至,街上的游俠紛紛四散而去,生怕惹禍上身,官府還是這些人惹不起的存在。
普遍的認知觀念還是“學成文武藝,賣于帝王家。”大部分的高手都在皇權手中,他們這些雜魚也只能闖蕩江湖,混混日子。
原來是白鳳接到傳信,知道了大致情況,想知道一個身有官職“司樂”在身的樂師住在哪里,簡直不要太簡單。
而且想的比較深一點,徒弟外出多年歸來見師父,沒有混出一點名堂屬實不該,那白鳳就明白了。
直接派遣了一隊人馬,過來為周游領路,講究的就是一個排場,功成名就,鮮衣怒馬,出人頭地。
周游還以為出什么事情了,一隊人馬過來抓人呢。
直到一個身著戰甲的副將站在了周游面前。
“末將馮亭,奉白統領之命,來為周公子帶路。”
周游覺得他尷尬癌又犯了,一大隊人馬就是過來帶個路,不用守城不用訓練的嗎?都不用也應該去抓點小偷小摸的人,只是簡單的帶個路,至于嗎?
“那個,馮將軍,能不能把你這一隊人馬撤了,你一個人帶我們過去就好!”
馮亭想到了臨走之時白統領的交代:“到地方周公子應該會拒絕那么多人前來帶路,切記,那只是客氣話,不要當真。”
馮亭:“周公子,軍令在身,恕難從命”
周游……無話可說。
又不是打仗,就是帶個路至于嗎,這么大陣仗嚇唬誰呢。
后面大司命的眼神一直不友好的看著周游,好像在說“不要再在小事墨跡了,抓緊時間吧。”
“那就別愣著了,趕緊去吧。”
馮亭還大聲的回應了一聲“末將領命。”轉頭開始帶路。
剛才還軍令在身,現在就領命了,周游不知道說什么好,還是跟上。
走過城南街,到了居民區,煙火氣息多了起來。
一隊兵卒列隊在一戶人家門前,這應該就是韓娥的家了。
普通的一所民宅,大門上面連個牌匾都沒有,看樣子面積也不大,也就是一戶普通人家的標準。
馮亭向周游稟告:“韓樂師的家就是這里了,平日她都是回到這里歇息。”
這次應該可以了,里面應該是沒人。周游示意秦可卿前去敲門。
秦可卿恢復了一下思緒,拉著秦可可走到門前。
喊樂師作為正式弟子的秦可卿過于生分,喊師父也不知道還認不認她這個弟子,最后化為一句“有人在嗎?”
秦可卿輕輕在門環上拍了幾下,就像害怕吵到熟睡的老人。
另他們都沒想到的是,房子里面竟然有回應傳出:“稍等一下,馬上過來。”
聽聲音是個男人,而且年齡還不是很大。
馮亭倒是突然有些緊張,查到的消息韓娥是一個人住,身邊連個下人都沒,而且不允許樂坊的人進入她的家。
那這個男的是怎么回事?由不得馮亭不多想。
抽身向前,站在最前方,做事很圓滑,但是至少一個當將軍的氣節還在,有問題沖在最前方。
秦可卿也露出的驚訝的神色,最有可能的是韓娥收了一個男徒弟,而且是正式弟子的那種。
可是秦可卿記得她師父和她說過:“傳女不傳男的規矩”,又想起了師父都在“教坊司”做“司樂了”,當下有些黯然。
大門應聲而開。
眾人謹慎的看著從門后走出的男人。
一個大概十五六歲的男人,散開的褐色頭發,前額還有一縷劉海,眉毛修長,眼睛狹長,鼻梁高挺,此刻他的神色卻有些局促。
最重要的是,他的瞳孔卻是水一樣的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