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做的不錯嘛。”
這一套三進的大宅子,家具陳設一應俱全,拎包入住誰看了都說好。而且和濟世堂就在一條街上。
看樣子就像昨天還住人,今天集體搬走了。
小五憨憨一笑,“有錢能使鬼推磨嘛,買個宅子還不是簡簡單單,就算是你想要個黃花大閨女,我也能給周公子買過來。”
“別胡說,買什么閨女,又不是人販子。”
“秦姑娘怎么樣?是否滿意?稍后直接讓那些孤兒搬進來吧,再多準備點銀錢,到時候讓范醫師再照看一下。”
正好把范醫師救助的那些孤兒一起住在這里,有個安身之所。
周公子真乃菩薩心腸!秦可卿帶著秦可可一起向周游施禮。
“秦姑娘繆贊了,我啥也不是。這些孤兒安頓好了,過兩天我估計就要離開郢都城了。”
“秦姑娘是否跟我們一起走?還是留在郢都城?”
“收了周公子的銀錢,孤兒也有了容身之處。就看周公子是否嫌棄我們師徒二人了。”
一個要跟,兩個要一起,也不差再多兩個,正好路上還可以聽曲,“有了秦姑娘在身邊,那可真是榮幸之至。”
大宅子就是香,周游決定今晚就睡這里,住在濟世堂容易出問題。主要不知道用什么態度去面對西子。
小卞,這么大的院子你想住哪就住哪,趕緊把你的行李收拾一下搬過來。
院子是挺大,只是我在濟世堂住習慣了,有感情,我就不搬過來了。
卞和卻是不愿意過來,他在濟世堂大家都熟悉了,搬過來也沒什么意思。
“那回濟世堂你可還要打地鋪,小卞你可想清楚了!”周游有點頭疼,碰到卞和不愿意,他也不好意思住進來。
“打地鋪就打地鋪,正好把這個大宅子留給范醫師,讓他救助一些孤兒乞丐的,挺好。”
“那還看什么看?又不住這里,別看了,趕緊回去吧。”
那可真不錯,買了宅子還不能住進來。
“秦姑娘,你們師徒二人自己看吧,我們就先回去了,這個宅子的地契會交給范醫師。”
“收拾好了就讓西子和可可一樣,跟著你學藝。”
……
此時的徐北歌有苦難言,他算是發現了,除了韓國是真的想要他死,別的勢力并沒有非要殺了他,應該就是想要見到這個周天子再做決定。
沒見到之前,不想敵對。一個一個的都謹慎,生怕這個天子有禍亂天下的能力。
徐北歌是擔心這個突然出現的周天子,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沒有一點自保的能力,怕過去就害了他。
一直在魏國兜兜轉轉,身上也不似逃難的乞丐了,恢復了翩翩公子。
此時他肩膀的陰魚咒印突然起了反應,隱隱作痛。
徐北歌趕忙盤腿而坐,從被大司命種下這個陰魚咒印,剛開始還有些擔心,過了幾天沒有一點反應,徐北歌也就漸漸放下心來,誰知今日突然發作。
徐北歌查看身體狀況,真氣在體內經脈運行一個小周天,在肩膀陰魚咒印處,就被吸收一部分。
他趕緊停止運轉真氣,只是陰魚咒印的吸取并未停止,像是直通經絡。
就是是在他的經脈上打了一口井,平時井蓋合上,修行沒有問題,井蓋一旦打開,真氣就會源源不絕從井口流出。
此地荒郊野外,山清水秀好地方,微風細雨,可徐北歌頭上的汗越來越多,控制不住直接滴落在地。
這種感覺就像血管破了,一直往外飆血,可是又堵不住。徐北歌此時真的慌了。
武道一途,從練氣入品只有那一個碗底大小“水源”慢慢升階,“水源”逐漸增加,直至滾滾而流,一氣八百轉。一旦體內的真氣被這個陰魚咒印吸干,體內無源,相當于被廢了氣府丹田,一身修為皆喪。
沒想到這個陰魚咒印這么可怕,那個大司命的手段可是真毒了些。
徐北歌的氣息明顯虛弱了下去,臉色也逐漸蒼白了起來。
陰魚咒印還在不停地吸取徐北歌的真氣,大司命在不遠處緩緩顯出身形。
款款而來。
“徐少俠,你這是怎么了?”大司命不緊不慢的走近徐北歌。
一襲紅衣,還是帶著面紗,眉間的朱砂此時熠熠奪目,就像吃了一頓大補品一樣。
“大司命,你果然一直跟著我!”徐北歌艱難的抬起頭,質問大司命。
“哎呀,徐少俠,你此時的情況已經如此危急,還有閑心關心我跟著你。你應該擔心你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你忍不住要出手了我嗎?那就動手吧。徐北歌此時破罐子破摔了,想殺就殺,也沒打算活著回去。死了之后剩下的事情就聽天由命。
“本宮的陰魚咒印,你是第一個,而且你的真氣如此美味,本宮可不會輕易的讓你死去。”大司命婉言一笑,雖然帶著面紗,難掩傾城之資。
大司命眉間的朱砂不再發亮,緩緩歸于平靜。徐北歌肩膀經脈處的井口也閉合了,不多不少,一半的真氣被吸走了。
徐北歌現在極度虛弱,臉色蒼白。直接躺在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就直說吧,我現在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徐北歌的心態現在就是我躺了,您隨意,愛干嘛干嘛。
“徐北歌,不要再耍小心思了,你拖得時間越久,跟上來的人越多。你再這樣兜兜轉轉,總有人會忍不住出手殺了你。”
“不是有你大司命在嘛,又是幫我療傷又是給我種上陰魚咒印,現在又差點把我吸干,對我這么關心,我相信你一定會救我的。”徐北歌就像是認命了,愛來多少人來多少人,我徐北歌要是怕就是孫子。
“誰拿著玉印都一樣,下次出現在你面前的就不是本宮了,自求多福吧。”
“我這個狀態估計這幾天哪都去不了,只能躺在這里等著他們過來把我一刀殺了。”
大司命沒有回答,伸手捏了個法訣,手邊有看不見的氣機在流轉。
徐北歌又感覺到肩膀上陰魚咒印的井蓋又打開了。
“你還來?干脆直接殺了我吧!”徐北歌動都懶得動一下,就像快渴死的魚,只能用嘴回應一下。
這一次井蓋打開卻不是吸取他的真氣,而是吐出來一種陰柔的真氣,直接和徐北歌的真氣融合在一起。
“別亂來啊,這樣搞會走火入魔出人命,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然而進入經脈的這種陰柔的真氣,和他體內的霸道真氣并沒有勢同水火,相反是直接融入徐北歌的真氣之內。
“這股真氣本身就是吸取的一部分,和本宮的真氣調和以后,再還給你一部分。”
徐北歌的氣慢慢又強大了起來。
“好好修煉自己,本宮這是給了你一條直通宗師的路,可別讓本宮失望,”大司命邁步而走。
徐北歌跳了起來,這感覺比被之前更加強大,真不錯。
“大司命,你說我們這樣算雙修嗎?畢竟我現在體內有你一部分真氣,雖然現在屬于我了。”
大司命聽到徐北歌的言語,步伐突然停了下來。身體好了又開始胡言亂語了,真不怕死。
轉身直接飛起沖向徐北歌,徐北歌慌忙躲避,卻發現身體被鎖定了,動一步就極為困難,就像被放慢了動作。
一巴掌打在徐北歌臉上,徐北歌被罰的后退三步才倒下,嘴里的“對不起別生氣”也沒說出來,腦瓜子嗡嗡的。
大司命走了,了無痕跡,就像沒來過一樣,除了徐北歌臉上的巴掌印還在。
沒臉見人了。
徐北歌知道確實不能再在魏國兜圈子了,把她們繞急眼了,真的沖出來直接把他殺了,那可死的真冤。
他決定先去繞道去韓國,到時候也可以西入秦,南下入楚。能拖一天是一天。也不再遲疑,直接趕路而去。
徐北歌走后,旁邊樹上的一只鷹隼看著徐北歌遠去的背影,振翅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