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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番外篇:起源

“?!荚嚱Y束,請考生立即停筆,如果繼續答卷,將做違反考試紀律處理,請考生按答題卡,試卷,草稿紙的順序………”

隨著英語考試的結束鈴聲,這期中考試就算是完了。張森收好文具,在擁簇的人群中緩緩上樓。一路上有許多人在討論著這次英語的難度,以及答案。層層的聲浪顯得格外嘈雜,到了教室,才算是有了一些清凈。教室里還沒什么人,張森來到了第六排的窗邊,這里是張森的座位,后面靠墻一個書柜,書柜里有很多前一屆學長們留下的書,也有張森自己班里的人募捐的書。書柜臨著陽臺,此時的風似乎格外喧囂,窗簾被吹到了張森身前,張森用力擺弄好這到處亂飄的窗簾,從書柜里隨便抽了一本書,走到了陽臺外

不是來看書的,張森只是來享受一下外面自由的風,緩解一下考試完后的悶燥?,F在還是早夏,下午還不算太熱,這風吹得張森竟有些瑟瑟發抖,于是便折回去。班里已經有些人回來了,包括張森的同桌:曹宇宣

曹宇宣是張森的組友,他們的組長叫做付肖婷,記得在小學時候,張森就有所聽聞她的事跡,也是為數不多張森從直升班之前就認識,還不是小學同班同學的人。她的好友楊詩雨,張森也聽說過,因為只要談起她,就一定會有楊詩雨。

其實13班早就沒有同桌這個概念了,早在直升班時,由于一些“桃色事件”被老師逮住機會,在班會課時發表了一些陰陽怪氣的言論后,以“男女之間始終有別”劈開了同桌間的一條道,美其名曰:“時刻準備考試”,于是班里的每人都間隔開來,隔著一層可悲的膜了。

“張森?你這么早就回來了?”她一邊放著書包一邊說著,“嗯”張森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翻開那本書看了起來。“誒,那個五十……,哈?你怎么又在看小說?”張森聽到她略帶笑意的聲音,已經想象到她笑起來的樣子了,不過他對此不作回答,而是繼續看著書,用余光悄悄瞄了一眼曹宇宣“哎喲,你慢慢看吧,等會老師給你收了就好玩了”聽到這句話,張森故意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反駁說:“反正又不是我的,估計老師收了還自己看呢”意料中,她笑了幾聲,便也不再辯論,不知道又刷刷刷地寫起什么東西來了。

要說的話,曹宇宣確實與其他女生不相類似,她的書包是全黑的,跟張森班大部分男生一樣,而且,她擅長地似乎是理科,在數學中唯幾個在前幾名與男生爭鋒的就是她。她還喜歡戴發卡,這在班上似乎也是唯一的。直升班時,張森對她的印象是散發的,不過現在,受到學校的加強管理,她也扎起了馬尾。其實,曹宇宣是七上才加入2組,也就是張森所在的組。

她的獨特似乎跟另外一位女生有很大的相反:胡欣怡,雖然張森和她不是組員,不過她背的那粉色的印有星空的書包給張森留下了印象,她似乎和付肖婷和楊詩雨很合得來,張森稱她們為F3。

一排排文字在張森的掃視中消失,他突然想起他還沒看這本書的名字,于是手腕一翻,將書順勢扣到桌上,幾個大字:回憶錄,便映入眼簾,當他尋找著作者名時,卻發現這本書上竟寫著:張翼!

他有些懵,將書正過來,翻到第一頁,卻發現也寫著:作者:張翼。

張翼,也是張森的組友,很巧地與他同姓,不過,因為他似乎沒表現出什么特點,張森竟對他沒什么印象。重名的想法很快就被提出了,但張森還是想問一問。

在些許震驚中,張森重新從第一個字開始,打算看看他到底寫了什么。片刻,他便發現之前有許多文字他都沒有注意,他不禁被這細膩的文筆吸引,開始一頁頁地看下去

教室外的嘈雜聲持續著,越來越多的人回到了教室,張森的余光瞄到了門口的熟悉的身影,于是合上書,順勢往后一轉,將小說與語文書調換,再轉過身,班主任已經站到講桌前了。唐老師是教數學的,今晚是語文的延時,所以她大抵是來看看有沒有人對答案的。

班主任當然有著無上的威嚴,雖然更多人回來了,但沒人敢說話,都是低頭不知在寫些什么。翻閱著語文書,張森一下就翻到了自己最喜歡的課文之一:老山界。在整本語文書中,張森最喜歡的課文是這篇老山界,還有六單元的科幻小說節選,這算是在語文書中為數不多的幾片有趣且讓人感受頗深的幾片課文了,有種看不膩的感覺。等會就是延時服務的時間,張森倒不是很反感,他倒是可以多些時間看小說,況且,他對回家的時間沒什么顧慮。

忽略了那些黑色紅色的筆記,張森的視線吝嗇地只掃過了課文,然后不斷著下一篇………

張森坐在很靠后的位置,如果他想干點什么,班主任其實是看不到的,不過,往往等唐老師慢慢地踱出門外,他才敢放開手腳。

等張森再反應過來抬起頭,班主任已經瞬移走了,然后是一大堆人擁簇著汪老師走了進來,她看起來似乎是在憋笑,估計是被哪一位擁簇的學生的離譜答案逗笑了。“來來來,哪些人,選擇題還錯了的?”她一把將卷子拍在桌上,力道很輕,其實她沒表現出憤怒。于是班里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說起來了。

“哎…”張森默嘆一聲,看這情況就知道是對了答案了,張森可沒著閑心去對,不過他篤定他應該是全對的……

然后就開始無聊的講試卷了……

6點鐘,在語文老師的特邀組織下,班務小結開始了。托今天是星期五的福,最會拖時間的唐老師沒來,張森感到十分舒適。在歡笑與喧囂中結束班務小結,班里的人很快一哄而散了。

走出校門,張森才發現自己忘了找張翼,可是,好像從剛剛開始,他就壓根沒看到他,或者說是………根本沒注意到。將遺憾留在心里,張森撥通了張金的電話。

不一會就與他碰面了。張金是張森“隔壁班”的朋友,說是隔壁班,是因為一個是13,一個是12,不過他們一個在五樓,一個在四樓。張森和張金很有緣分地住在同一個小區,同一個單元,同一個樓,一個在7樓,一個在5樓。

張金看起來不怎么胖,不過噸位很大,他是一頭鍋蓋頭的發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憨厚,不過很有幽默感。

蔣銳是本次的意外之客,加入了他們的旅途,不過,他和張金拒絕了張森提議的走回家建議,考了一天試,別讓身體和心理都受創了。

他們在校門口買了點零食,張森發現了一款新的:壓縮餅干,僅需1元一個,張森毫不猶豫地開始批發,掃蕩完了所有的壓縮餅干,不只是張金和蔣銳,周圍的學生也是一臉驚奇的表情,張森倒沒有管,只是將壓縮餅干塞進書包,再順手買了點干脆面和一瓶大冰紅楂,踏上回家之路。干脆面,薯片,辣條,壓縮餅干,這些是張森購進零食的主要方向。好吃的零食和最好的朋友,再加上完美無暇的滿月,這真是最好的時光了。

從學校到公交車,從上車到下車,幾人都在談天說地吹牛逼。蔣銳在張森和張金的前一個站下車了,他感到十分可惜。這并不影響他們一路從站臺到家談天說地吹牛逼……哎,為什么在聊天的時候時間就過的怎么快呢?張森想著

天空突然就陰暗下來,下雨了。

張森望了望窗外,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窗子已經散入珠簾了,原來窗子被雨水用力的拍打也會流淚啊。還好,兩人同時側了側身,雨傘掛在書包上,提供以安全感

下車了,這個世界似乎變得多彩起來了,灰蒙蒙的世界似乎都刷上了亮漆。路面,樓房,樹木都被雨浸濕,變得深沉起來了。嗒嗒的雨落在傘上,真是一首美妙的曲子,這樣的夜晚,睡覺的話很舒服吧

“等會打乒乓?。 痹陔娞菘诜謩e,張森再次跟張金強調了一句,他比了一個OK,于是就關上了電梯門。

打開房門,還是一片漆黑,開上燈,才算有了一絲溫暖和光亮。將雨傘晾在陽臺,書包甩到書房,張森往沙發上一躺,手里拿著剛買的壓縮餅干。這壓縮餅干不怎么硬,可能是張森的牙口比較好,不過,這么一塊僅1.5倍撲克牌大小的壓縮餅干,吃起來也別有韻味,至少充饑只需兩塊。

雨還在下,張森打開了書房的窗子,好讓雨盡情地飄進來,讓雨的聲音全部傳進來。然后打開了臺燈,從書架上摸出一個本子,寫起了日記。昏黃的燈光印著張森的臉和筆,它似乎有些孤獨,于是張森又開了一盞節能燈,它發出的光是白色的。

思索一會,筆就開始刷刷寫起來,今天發生了什么,今天吃了什么,今天有意義的是什么,今天好的是什么,今天壞的是什么,都可以盡情寫下來。與其說是日記本,倒不如說是張森打發孤獨的自我敘述罷了。

筆正奮發圖強時,手機卻響了,原來是張金打來的。欣然答應后,張森草草了結了日記,拿上乒乓拍與球,還有晾在一旁的雨傘,便前往乒乓臺赴約。

雨聲開始夾雜了一些乒乒乓乓的聲音,聽著雨聲,打著乒乓球,真是太愜意不過了。

“幾點了哦?”張森撿起掉落的乒乓球,問著張金,“大概11點吧,誒……”燈突然滅了,真是掃興,11點剛好是燈滅之時,要是不問這句話,興許還能打上兩個回合。

在張金的慫恿下,張森和他買了瓶飲料,邊喝,邊圍著小區,開始談天說地吹牛逼起來………

近乎是12點,兩人才各回家中。補充了一下日記,吃了點夜宵:一包干脆面,躺在床上,今天就算是結束了。

這就是張森的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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