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偶爾也會回去老家,每次待的時間也不長,但總有些地方不由自主的想去走一走,看一看。都說人的年齡越大會越來越懷念故鄉,在我看來最令人懷念的其實都是童年的往事,懷念童年的好吃的、好玩的、好伙伴、好老師、好長輩,甚至也有養過的小貓、小狗、小鳥、小刺猬。因為那些經歷、那些環境,不可復制也不會再來,但至少曾經讓我們歡樂過。
因為長期不在家,每次回去家里都是灰塵一片,地板上、茶幾上、沙發上、床上都要簡單打掃才能有個落腳的地方,好在被褥都在柜子里,簡單晾曬還不耽誤使用。就是那冬冷夏熱的房間確實不怎么讓人喜歡,天熱的時候吧還好說,放個風扇就能搞定,既涼快又驅蚊。而冬天就不一樣了,因為窗外就是別人的莊稼地,不遠處就是高低起伏的土山,房子的石墻和窗戶根本抵擋不住外面的寒氣,晚上感覺外面零下十度左右的冷風嗖嗖的直往被窩里鉆,蓋一條十幾斤重的棉花被子都不敢露頭,露個臉都感覺涼涼的。更難受的是晚上上廁所,那必須要特別的能忍,因為房間里沒有衛生間,出了房門需要穿過院子跑十幾米,那真能給凍得透心涼。
半夜里要是有個風吹草動,就能聽到鄰居家的大狗汪汪的直叫,偶爾還有遠處街坊家的其他狗狗迎合它兩聲,聲音此起彼伏、穿透力極強。“治安基本靠狗”也確實有效,似乎生人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它們都能分辨出來,有它們在守護著,多少年了在我們那里也沒有出現過小偷。冷歸冷,但也能那樣不知不覺、迷迷糊糊的入睡,直到第二天早上被別人家的公雞叫醒。
起來沒事,往往我會找時間到老院子里去看看,二十多年的水泥地早已被歲月磨礪的皸裂起皮,進屋的臺階上都長出了老高的野草,木板門上的紅漆早已不見顏色;鴿子窩、老豬圈都還在,只是連根毛也找不到了,后院的那棵歪七八扭的桃樹也早被砍倒;原來的廚房已經變成了雜貨鋪,堆得是亂七八糟的農具,滿滿的蜘蛛網。
山上走走,那是青草伴著露水,泥土裹著芬芳,一步一個腳印,望著那一片片的麥苗,呼吸著清涼的空氣,偶爾還有那野花綻放,吸引著蝴蝶和野蜂環繞;學校轉轉,看著那二層的教學樓,上學的情景似乎還在昨天,仿佛還能聽到老師的回聲和我們背書的場景;鐵路溜溜,雙腳還能順利的走在鐵軌上,聽說模特的貓步就是那樣直線練習的,但是比鐵軌上還簡單一些,路基上的石頭可能還是那些石頭,但是路下的枕木已經換成了混凝土;河邊悠悠,看到的依然是綠草蔥郁、樹林茂盛,水里大小不一的鵝卵石透底,只是水質有變,魚蝦少見了;打打球球,走在街心走廊上和鄰居們來兩把乒乓球,不敢大肆發揮,只能簡單應對,但碰到精彩的絕殺球,依然是歡呼聲連連。。。。。。
站在新家房頂,仰望后山,那是小路崎嶇,綠植茂密,薄霧籠罩,宛如仙境;俯瞰半村,那是錯落不一,高低無序,樹木橫生,炊煙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