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處于昏迷中的陳水,對外界所發(fā)生的事情和異變,完全沒有一點(diǎn)感覺。
此時的陳水,處于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在黑暗中,陳水漫無目的的前行著,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此時的陳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忽然,陳瑤出現(xiàn)在陳水的前方。
看到前方的陳瑤,毫無直覺的陳水忽然有了一些疑惑。
疑惑前方的陳瑤是誰,可即便疑惑,但不知道為何,陳水感覺自己對眼前的人很熟悉。
這時,陳水又聽到陳瑤似乎在呼喚著他的名字。
“陳水?陳水是誰?”
陳水聽著陳瑤口中念叨出的名字,只覺得是那樣的熟悉卻又那樣的陌生。
“對不起,這一世又要丟下你一個人面對了,但你一定要堅強(qiáng)的活下去,并把我們的孩子撫養(yǎng)成人。”
陳水又聽到陳瑤很是悲傷的跟自己說著什么,但他卻感覺自己似乎懂了,卻什么都沒懂。
陳水想要問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陳水嘗試了幾次,依舊沒能發(fā)出任何的聲音,而前方的陳瑤依舊在說著一些他聽起來似懂非懂的話語,這讓陳水感到更是焦急。
可沒多久,陳水發(fā)現(xiàn)面前的陳瑤忽然開始變得透明,似乎就要消失了一般。
看到這一幕的陳水,忽然感到異常的悲傷,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看著滴落在手心的淚水,陳水越發(fā)的焦急,情急之下,終于說出了兩個字:“別走!”
盡管陳水已經(jīng)說出了心中訴求,但面前的陳瑤依舊無情的消失在黑暗中,就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求你別走!”
感受到漆黑的世界里,再次只剩下陳水一個人,一股強(qiáng)烈的孤獨(dú)感朝陳水席卷而來。
陳水越來越感到無助,就在陳水在黑暗中滿世界尋找陳瑤的身影時,仿佛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你特么的,你倒是快醒來啊,陳瑤姐已經(jīng)死了,你還好意思在這里繼續(xù)裝死,你這個沒用的懦夫,我才離開多久,你連自己愛人都保護(hù)不了,你能干什么?”
在外界,找到陳水夏小黎,真拽著昏迷的陳水,惡狠狠的發(fā)泄著心中不滿。
但看著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陳水,夏小黎心中感到異常無助,在夏小黎的身后,是冰封在玄冰中的陳瑤。
黑暗中的陳水,聽到夏小黎的呼喊,特別是聽到陳瑤已經(jīng)死了耳朵時候,忽然記憶如同海水般涌來。
現(xiàn)實中,夏小黎還在無助的搖晃著昏迷的陳水,忽然被猛然蘇醒的陳水反手抓住:
“你剛才說什么?你說陳瑤怎么了?”
“我特么就知道你在裝死!”
看著突然蘇醒的夏小黎,夏小黎愣了半會,旋即擰起拳頭便狠狠的揍在陳水臉上。
夏小黎幾拳下來,毫無防備的陳水,頓時被揍得血肉模糊。
還沒等陳水回過神來,就被夏小黎拽到了陳瑤面前。
看著冰封在玄冰中的陳瑤,陳水瞬間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望著玄冰內(nèi)已經(jīng)失去生命的陳瑤,淚水不受控制的往外翻涌,心中的劇痛,讓陳水悲痛難鳴。
“你怎么了?你怎么躺在這里面?”
陳水不敢置信的看著玄冰中的陳瑤,當(dāng)看到陳瑤心口處的血跡時,陳水瞬間崩潰道:“這不可能?這一定是騙人的?我們不是已經(jīng)約定好了的嗎?陳瑤怎么可能會離開我?”
看到崩潰的陳水,一旁的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時,陳水才意識到,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陳水連忙抱著自己的兒子,自欺欺人的安慰道:“沒事的,你的母親是不會離開我們的。”
看著悲痛欲絕的陳水,原本還想發(fā)怒的夏小黎,最終還是忍住傷痛,默默的關(guān)上了房門。
不知過了多久,陳水陰沉著臉從房中走出來。
夏小黎對陳水心中還有氣,看了陳水一眼之后,便別過頭去。
陳水問道:“是誰傷的陳瑤?”
夏小黎猶豫一會,道:“是羅萬川,但他們高手很多,而且還有一個凌駕于清虛境之上的強(qiáng)者,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可不想給你收尸。”
“是嗎?那如果我回不來,就代我照顧小明吧。”
話音一落,陳水帶著永樂劍朝外邊走去。
陳水口中的小明,就是陳水與陳瑤的兒子,全名叫陳曦明。寓意陳水與陳瑤之間的感情,在歷經(jīng)兩次之后的磨礪之后,已經(jīng)不再迷茫。
望著陳水離去的背影,夏小黎提醒道:“你去了會死的!”
“死過一次的人,不怕死,若是此仇不報,那才是生不如死。”陳水態(tài)度堅定回了一句之后,繼續(xù)朝前走去。
看著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陳水,放心不下的夏小黎,還是偷偷跟在了陳水的身后。
陳水離開九淵閣,一邊往肚子里灌著烈酒來麻痹陳瑤死后所帶來的傷痛,一邊朝崇陽帝國走去。
得到消息的羅萬川,派出了很多隊伍去攔截陳水。
陳水一邊喝著酒,一邊悲狂的苦笑著,一邊化身復(fù)仇的修羅,將所有截殺自己的敵人斬于劍下,隨后拖著染滿敵人的鮮血身軀繼續(xù)前進(jìn)著。
在靠近天門城的時候,得知消息的安文攔住了陳水,告知陳水:“圣子的護(hù)衛(wèi)祝長煒身上,有一塊一樣的碎玉,但現(xiàn)在天門城的火龍護(hù)法對你下了通緝令,現(xiàn)在最好不要去的好。”
醉意朦朧的陳水聽完,滿不在意的說道:“哦,正好將往日的恩怨一筆清算。”
說完,陳水不顧安文的勸阻,繼續(xù)朝前方走去。
而這時,祝長煒得知圣子已死的消息,直接找祝宏峰討說法,卻被祝宏峰帶到了一間封閉的房間,并將一個木盒交給了祝長煒。
祝長煒茫然的接過木盒,不解問道:“我要的是你告訴我圣子是怎么死的,你給我這東西干什么?”
“這是你父親生前在一次行動中遺落的,如今陳水來了,我怕以后沒有機(jī)會告知你真相,所以趁著現(xiàn)在還有時間,將一切告訴你。”
“這是我父親的遺物?”祝長煒很是意外的望著祝宏峰。
祝宏峰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平靜的示意道:“打開看看吧。”
祝長煒狐疑的將盒子打開,露出里面的一塊碎玉。
“這是?”
看到碎玉的瞬間,祝長煒震驚的將身上的碎玉找了出來,將兩塊碎玉拼合在一起,發(fā)現(xiàn)兩塊碎玉竟然可以無縫銜接。
而兩塊碎玉合并之后,仍舊有缺失的一角,而這一角,正好與陳水手中的那枚碎玉一致。
祝宏峰很是意外的說道:“想不到你也有一塊碎玉。”
“這塊碎玉不是你的嗎?”祝長煒質(zhì)問道。
“是你父親的,我的在這里。”祝宏峰說著,從身上取出一塊相同的玉佩。
“這...”祝長煒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祝宏峰幽幽一嘆,解釋道:“二十多年前,你父親與我一同參與襲擊水家的事情,但你父親在與水青鶴過招的時候,不慎被打中了要害,身上的玉佩也碎裂成幾塊。”
“這么說,當(dāng)初是水青鶴殺的我父親?”祝長煒震驚的問道。
祝宏峰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殺的。”
“什么?”祝長煒再次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祝宏峰講述道:“玉佩在組織中,是身份的象征,一旦出現(xiàn)損壞,組織一旦得知消息,必定會實行清除計劃,你父親擔(dān)心會牽連家族,便要求我殺了他,隱藏這件事。”
“你父親是我殺的不假,如果你要?dú)⑽覉蟪穑乙膊粫帜悖宜篮螅€請你擔(dān)起家族的重任,若有機(jī)會,還請務(wù)必除掉陳水以絕后患。”
面對祝宏峰的懇求,祝長煒陷入了兩難,甚至對祝宏峰他都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恨。
最后,祝長煒經(jīng)過一番心理爭斗,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二叔,我不會殺你,因為我不是你。但這件事我會親自告知陳水,父債子還,這是我應(yīng)該背負(fù)的事情。”
祝長煒說完,便獨(dú)自離開了房間。
如祝長煒自己所言,除了祝家大門,祝長煒便直接找到了一路殺來的陳水,告知了陳水當(dāng)年水家滅門的真相。
陳水得知真相之后,直接給了祝長煒一劍,但并沒有取祝長煒的性命。
“禍不及后代,你父親犯下的錯是你父親的錯不是你的,而且罪魁禍?zhǔn)椎囊膊皇悄愀赣H,你走吧。”
雖然陳水看起來醉意滔天,但神志卻異常的清醒。
之后,陳水遇到了羅萬川與祝宏峰的聯(lián)手攻擊,但最后,陳水?dāng)叵铝俗:攴澹⒘_萬川打得落荒而逃。
就在陳水追上羅萬川,準(zhǔn)備一劍了結(jié)對方時,潘安卻從陳水手中救下了羅萬川。
可還沒等陳水對潘安出手,了解到一切真相的瀧嬋霞便與潘安打到了一起,最終死在了瀧嬋霞的劍下。
而陳水繼續(xù)追殺羅萬川,最終追到了一處幽靜的小院,并遇到正在吞噬混沌之珠的圣心。
圣心從羅萬川口中得知陳水來的目的之后,隨意對陳水打出一掌,陳水整個人便如遭重?fù)粢话悖癸w出去。
當(dāng)陳水面前站起來之時,已經(jīng)徹底喪失了戰(zhàn)斗力。
圣心見陳水竟然能夠接下自己一掌,不禁很是意外,便緩緩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