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問詢
- 手握空間:我是古代最牛經紀人
- 云外的云外
- 2051字
- 2021-06-04 08:20:35
那中年男人指著自己急切的自我介紹:“我呀,你爹啊,宋仲群啊,你娘也來啦,你弟弟宋橋和你小妹宋嬌也都一直在我們身邊呢!你要是不記得我們,總該還記得他們吧。”
女兒癡癡傻傻的,他確實心里也沒底,只得一個勁的拼命自我介紹。
樾琳瑯看看他又看看人堆里,就見一個中年矮瘦女人趕忙站起來,又將她身邊一個十來的歲男孩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扯著站起來,向她展示自己的身份。
這樣子很奇怪,明明自稱是人家的爹娘,卻好像陌生的要剛剛重新認識一下。一時間身邊的流民目光都看向他們。
樾琳瑯極速的在原身的記憶庫里搜索,卻一無所獲,心頭疑惑,這就是原身的娘和弟弟妹妹?這么親的人竟也忘了一干二凈?還是因為對他們太失望,根本不愿意記得他們?
妹花兒扯了她袖子,將她拉過去一點附耳說道:“樾姐姐,有些外鄉人喜歡攀親戚,你可別上當了。”
為了利益認親也有可能,但是能夠準確叫出來她的名字的,至少應該是認識她的吧。
何況攀親戚的有,可直接說是人家爹娘的,不見得有幾個。
看看這天色已經不早了,她也不想在此多逗留,便對那圓臉男人簡單道:“你們隨我來。”
宋仲群內心滋味難明,萬沒想到這里竟然又看到了自己的大閨女,大閨女當時死在路上,他自己親手去探過鼻息,也在大毒日頭底下等了許久,確定是無法回天了,怎么現在看上去不但活的好好的,而且變成了正常人模樣?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閨女又是如何來到這里的?不出意外應該是被人救了吧。
對于大閨女的死,說句良心話,雖然內心里多少有點凄凄然,可因為大閨女從小癡傻,畢竟沒有多少感情,甚至還有一種丟掉了累贅的輕松感……可現在好像什么都變了。
卻也由不得他去多想,他雖是個鄉下漢子,卻也知道眼下情形什么最重要,看樣子大閨女在這已經立住了腳,怎么都比自己拖家帶口的新來乍到要強多了,連忙招呼自己家婆娘,帶著兩個孩子,又收拾了隨身帶著的四五個破爛包袱,叮嚀哐啷的跟上樾琳瑯。
來到者家,先去支應他們雇來的干活的人,這新找來的四個人卻央告著說自己這一整天也就中午吃了縣里粥棚施的米粥,自從進城這十幾天也就靠著這一天一頓能照見人影的米粥續命,早已腹中空空,可否先給口吃的,錢可以在他們的工錢里扣。妹花兒便把自家中午還剩的幾個野菜團子拿出來給他們,有點不好意思地道:“這就是我們平時自家吃的,只有這個了。”
幾人哪里顧得上挑三揀四,能填飽肚子的東西都是好東西,狼吞虎咽,轉瞬工夫,一人吃了四個。
之前者俊城帶回來做捕獸網的藤皮還堆在旁邊,幾個人上去拿起來熟練的搓成繩子,把水缸和木桶都絡在里面,找兩根竹杠各自兩頭擔上,有妹花兒領著他們帶到井邊干活去了。
樾琳瑯則已將宋仲群四人帶回自己的竹屋坐下。
眼前幾個人都很緊張局促,宋仲群盤腿坐著,手搓著自己的膝頭,上下打量這嶄新……卻又破爛歪斜的小竹屋,也就一人多高,打理得卻很干凈,地上鋪著竹席,他們正盤坐在上面,靠墻兩邊摞著十只粗瓷碗,竹筒里插著一把筷子,看上去也都是新的,應該是才置辦的。
他滿心的迷惑不解,面對著熟悉又陌生的大閨女,心虛的訕笑了一會才問道:“小嫻啊,你怎么會在這里呀?”
宋母薛槐花局促不安的坐在丈夫身后眼神也詢問的看著她。
“這要問你們呀!”樾琳瑯平靜的看著他們。
記憶中她一直在拉了一輛很重的車,拉得很累很累,后來倒在路上,醒來是在路邊的溝里,就那么曝尸荒野,她很想替原身問問,為什么那個時候她那個樣子卻沒人管沒人問。
宋仲群又訕訕的笑著,揪著自己膝蓋上破洞的線頭,半晌終于才嘆口氣道:“我們一路南下,牛早被人搶去殺了,一路上就跟別人搶去樹皮草根渡命,都覺得熬不到地方了。
那時候心里就想著,無論如何把兩個小的送進城里去,不管是為奴為婢,只要能活下去就行。
至于我還是你娘,甚至還有你,都必須為這件事情努力甚至是生命也在所不惜,咱家不能在我手上絕后啊。”
樾琳瑯心里冷笑一聲,你家是有皇位要繼承?
只是最后犧牲的是她自己是吧。
而且他們也不愿意分出精力來管她一個癡傻的沒救的孩子,他們要護著兩個正常的活著的孩子。
樾琳瑯內心其實沒有什么感覺或者觸動,在那樣極端的環境下,如果是她自己,她也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就生命的質量而言,她是活該被淘汰的。她從末世而來,深知此理。
“后來呢?”她又問。
“后來我們在路上遇到一位官人,給了我們一些水一些糧食,用他的馬車拖著咱家的牛車,把我們帶進了城里,后來我們才知道那是這兒陽平縣新上任的縣令余潛余大人,前兩天還在龍王廟主持了一場祈雨大會呢,就是他,要不然小嫻你也見不到我們了。”
原來是余大人,看樣子他一路上救了不少災民。自己還意外得了他一雙鞋子的贈予呢,可以說此人是個菩薩心腸了。
“在城里不是也挺好嗎?為什么又來到這里了?”樾琳瑯又問。
“城里生活不容易啊,我們到了地方之后已經一無所有,把車賣了十文錢過了十天,但城里的逃荒的人太多了,有手藝的還好找點活做,像咱這樣只會種田的,做苦力都輪不到咱,不得已還是聽從官府的安排,到附近的村子落戶,主要是聽說還讓開荒,心里想著種地也能養活一家子,也就來了。”
正說著那最小的女孩子小貓一般靠到了宋母身上,有氣無力的哼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