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蘑菇、甜甜花同時放在一個鍋里能煲出什么東西?
這是值的令人思考一件事,但現實往往是需要思考者去動手實踐,盡管是在午后的懶散時光里,三個人依舊圍在鐵鍋前對美食的產生議論紛紛。
“派蒙,撒點鹽。”
“派蒙,火快沒了,快添一下柴訝!”
“派蒙,去樹上摘一些日落果過來。”
“喂!倒底為什么所有的活都讓我來干?”
應急食品抱著許多枯枝一上一下地飛回來,結果一個失衡摔到在地上,只好趴在柴火上嘟起嘴罷工。
妮巫平坐在一個較為茂盛的草坪上,用手指比劃比劃下方腿上:你的小身體能承受地住熒的重量嗎?能給她更好的呵護嗎?
“妮巫好過份!就知道欺負派蒙。”
派蒙委屈巴巴地抹了一下嘴角,抓起一根粗壯的枯枝用力地往鍋底下塞去,留下一個霸道的要求后往樹林深處飛去!
“那派蒙要吃半鍋、整整半鍋!”
“多勞多得,小派蒙要加油哦~”
妮巫含淚目送勤快地應急食品,并給她的努力作出一個打氣的手勢:多運動、長長肉。
冒著滾泡的鍋依在小瀑布旁邊,底下的柴薪燃地吱嘎吱嘎響,稍微有些失眠的人估計正拖著柴刀正在趕來的路上。
星落崖與望風角下方相鄰的沙灘,樹林的入口便在此之中、走進去是一條禿嚕的小道,兩旁的綠色的毛絨絨正往中間擠、日積月累的褶皺數也數不過來,再往上便是一道兩人高的豎壁、青苔都扒不住墻滑落一地,越過它再深入些便是小瀑布,三人休息的地方正是這里。
熒適時地睜開金色的眸子,迷茫地望著被樹葉遮住的天空,葉子很是乖巧地落下來,呵護少女的心靈的窗戶。
“您現在是清醒過來了嗎?”
熟悉的音韻在耳邊環繞,一只紅毛突然從視角邊緣闖入,完全渙散的紅色瞳孔俯視著迷茫的金瞳。
妮巫用手指伸進鍋里均和一下食材,鍋在右手邊稍后、只得微微后仰技著,同時在思考著如何向熒道歉:都是主人的錯,哪有什么崩壞使者來串門?
!!!
熒突然想起來被聲音的主人襲擊過,準備趁對方沒反應過來時拉開距離,結果卻發現身體不受控。
“不許亂動哦~”
妮巫瞅了一眼腿上掙扎的少女,然后提醒一下對方乖乖休息、等一下親自來服侍你,把手指含入口中吸一下、味道有點淡:老娘手指的味道怎么是甜的?
怎么回事!這里是哪里?
熒哪能聽信妮巫的話,前一腳相遇二話不說直接開打、后一腳又在打自己身子的注意,望著對方那十分享受地異樣表情:該不會是想要……
“呃,抱歉!”
妮巫迷戀著口腔內的味蕾刺激、不愧是雙處理,好一會才想起來熒正在下方看著,雪頸似溫度計血液爬上頭頂:“稍等一下就可以一起享用這道美食了。”
一起?享受!!完蛋!貞操不保了。
熒雖然是單身許久的女孩子,但對于男女朋友之事還是很重視的,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而且對方還是來歷不明的敵人,就算是女孩子也不可以!
“你、不知廉恥!大家明明都是……”
“等一下就能開動了,不要急不要怕。”
妮巫嘗了一下味道不行后又往鍋里添了些醋,對于熒的話她根本沒聽進去,只想著做好這鍋湯:總感覺味道有些辛辣,食醋應該能均衡一下味道。
“你你你!以后我會x了你的。”
熒聽到對方不肯善罷甘休后,只好將對方深深地刻入腦海里,待日后一定要處死對方。
“對了!我忘記把你的穴道解開了。”
妮巫突然拍了一下額頭,總算想起來之前防止熒妹亂動才封住她的穴道、現在卻才想起來這件事,連忙撓出一勺湯哈兩口氣遞過去:“來嘗嘗味道怎么樣?”
熒眼睜睜地看著妮巫用手指將身子戳了個遍,身體的掌控權也漸漸地恢復,不過離能拉開距離還差稍稍體力,面對妮巫遞過來的勺子閉口抗拒。
“啊~誒(???)你怎么不說話了?”
妮巫看著下方倔強的叛逆期少女、不甘示弱的金色死魚眼,只好把熒妹給扶起來背靠自己,再把涼掉的湯倒回去重新撓出一勺遞過去,并提醒道:“不吃飽哪有力氣干活?乖乖聽話,啊~”
對!不吃飽哪有力氣反殺!
熒艱難地張開口給妮巫投喂,每一口溫熱的甘甜都狠狠地刺入她的心,對妮巫的恨也愈發凝重!
“味道如何,還合適嗎?”
妮巫十分緊張又鎮定地尋問懷里的少女,對于白癡的味蕾還是有些不自信,像是期待著老師給予自己獎賞的學生一樣。
“還不錯,我很喜歡。”
熒醞釀一下口中的味道,辛甜中含有一絲絲酸味、咽下去會有輕微的苦感,突然才發覺對方還挺有美食天賦的:即使是這樣子我也不會屈服的。
“喔喔!我成功了!”
妮巫學生得到了熒老師的認可,不旺她煞費苦心地熬出這煲湯,很難想象出這妮子是如何憑借感覺、熬出這鍋湯來的。
“現在就差派蒙摘回來的日落果了。”
“派蒙?她在哪里!”
熒假裝隨對方心意趁妮巫放松謹慎時,尋問一下派蒙的下落:估計已經被她吃干抹凈了。
“哦!她去摘日落果了。”
妮巫被熒妹問起來后也發現事情不對勁,松開熒妹轉頭往派蒙離開方向望去:日落果樹也不遠吶、怎么到現在還不回來!派蒙難到是遇上了丘丘人?
“摘日、落果?干嘛!”
熒偷偷地從鍋里撈出幾塊蘑菇,所正妮巫也找望著的、應該是派蒙離開方向,正好派蒙不在我也能方便脫身。
“煲湯訝!派蒙說你很久沒吃過飯了。”
妮巫很自信地講出她隨口編制的謊言,抱起來的手感還不夠一個孩童的得重,瞧你餓肚子的樣子老娘都心疼死了。
“欸~派蒙說的嗎?”
熒嚼著蘑菇的嘴突然停住,她嚴重懷疑自己被派蒙出賣了,但是她沒有證據:難道派蒙和她是一伙的?
妮巫感知一下附近的情況、并沒有發現什么風吹草動,以派蒙那吃貨的性格被丘丘人發現后,肯定會往這邊跑來的。
“當然,外來的異鄉人。”
“你……在說些什么?”
熒察覺到妮巫話里有話,但還是不打算著了對方的道,而且她嚴重懷疑對方有同性戀的可能性。
“哦~看來我忘記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妮巫恍然大悟地轉回身來,然后把熒妹抱到鍋的另一邊,再回到原地與對方面對面地訪問:“這才有點會議感。”
“哈?會議?!!”
熒隱隱能猜測到接下來的事很嚴肅,雖然自身的貞操還是要保住的:有種多慮的感覺。
“我和你也一樣,并不屬于提瓦特大陸的人。”
妮巫從瀑布溢出的小湖泊里盛起一勺水、倒入鍋中,然后放下勺子靜靜地看著那雙金色的瞳孔,向熒道出自己隱藏起來的身份:“我叫妮巫·沫璃私,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叫熒,目前與哥哥失散了。”
熒想起不知道消逝在何方的哥哥,心里就感覺到莫明的不安,害怕空與自己一樣失去力量后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好像有點小小的期待。
“好的!熒小姐。”
妮巫之前經過反復思考,最終編出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為了以防萬一、她還主動聆聽萬物之聲:“那么你知道……律者嗎?”
雖然之前治療身體時有閱讀過熒的所有記憶,但妮巫還是很有原則地把關于這段記憶的記憶全部刪除掉,以至于她只留下了一個“她偷偷地看過”的印象,而沒有什么內容。
“律者?”
熒雙手往后一撐、仰視著蔚藍的天空,似乎在陷入繁多的記憶里尋找,但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看向妮巫搖搖頭:“沒聽說過,能告訴我律者是什么嗎?”
“律者是一種以毀滅文明為目的的生物傀儡,實力隨著文明的發展而增強……”
妮巫細細地向熒講述著崩壞的一切,講述著人類如何利用科技對抗崩壞,講述著人類失敗之后一個又一個輪回,講述著……
“好可怕!難道妮巫你就是幸存下來的人類?”
熒著實被妮巫所講的崩壞劇本給嚇到了,以至于詳細到每一年、每個月都清清楚楚知道發生什么,所以是對于異性的渴望得不到而轉移到同性身上了嗎?
“不對、不對!我可是律者哦~”
“欸?欸!!!”
妮巫看著“震撼熒一百年”的活表情,閉上眼睛仰起頭、搖搖手指頭表示你猜錯了、非常得意。
“你是律者?!!”
熒迅速反應過來連忙后退幾下,盡量遠離這個自稱是“律者”的少女,畢竟可沒有誰能對自己的惡行、輕描淡寫地講出來。
“對!自我有意識開來就偷偷地假死藏起來,經過漫長的等待終于找到了崩壞的一絲漏洞、然后逃出原世界,游蕩許多世界后最終偷渡到提瓦特這里來,你們也見過天理了吧?還好我當時跑得快。”
妮巫對熒的行為也是見怪不怪了,要知道她主人的真實身份可比這些“存在”的“東西”古怪多了。
“跑?為什么不打!”
“打?為什么不跑!”
兩人疑惑地盯著對方,似乎是在對對方的行為感到十分地不解。
“我回來啦!來看看我撿到了什么?”